丁盛与刘桂都堪称“爱情教父”,他们排戏就象消遣爱情!上台演钟像彼此遨游了一回心中的罗浮宫。爱情是一次生化反应!得有反应的媒介,这次的媒介就是话剧节!过节才会给你放松!给你感觉,即使是正人君子的老师们也可借几片艺术“树叶”来闲逛一圈,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既可逃避蚊虫,捧着饮料来揩空调的油,还可培养那虚情假意,继续做正人君子。人们都知道,那堆教案、讲义早被前辈翻烂了,没啥新玩意。教授读着都常跳行漏字,听的学生却要求听圣经,学生也不计较,眼盯着,心却睡觉。大家还借这次过“节”来增进师生情谊,搞好师生关系。除了“师生关系”?学校里还有上下关系和两性关系,师生关系与上下关系,与两性关系又是可交叉重叠的…。有时两性关系搞好了,上下关系或师生关系就成一盘活棋了。教授们自知学术无起色,那抱负背久了就成了包袱。大家也想穿了,成为名家的客观条件与现实越来越远,努力是有成本的。他们不想努力下去了,所以东医近二十年也就没有出泌尿科的吴阶平、妇产科的林巧稚那样的医学大师,近十年、也没诞生过骨科的陈中伟、肝脏外科的吴孟超与胆道外科的钱光相那样的临床高手…。连姚绍欣和程阳,两位代表行政和学术标签的人物也觉得眼下是合上卷宗、教案,走下神坛的时候了,他们一起来参加,就是要抚慰学生那颗浮躁的心。
“单飞”的雏鹰看着“双飞”的鸳鸯直羡慕,个别情侣由于管制久了,偶有放开,还真敢来这里卿卿我我,“苟活”一晚。让那礼堂里原本打过蜡的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些粘粘乎乎的揉皱起来的纸…令人幻想不尽!次日,另一批来打扫的研究生们见那些肮脏的东西时,嘴里便骂个不停!他们终于清楚了,他们反复在为同类打扫,忙碌的是他们同类留下的脏物。新手们正像一帮刘姥姥到了大观园,眼羡而心贪,开眼界又生邪念。老生们敢做的事,他们将来也敢做。
舞台上,丁盛又高昂地读道:“金子亮,人心晃!可怜赝品,骗子慌张,嬉笑怒骂,笨人乖张!宋江假义,姥姥识相…”。观众送上了掌声,他开始有了人气!
丁盛下场后,是刘桂、猴子上,人们看话剧的心情一下子更清松了,象看一场足球赛!叫的嚷的此起彼伏。当初人们笑他们稀稀拉拉,演到一半就干脆笑他们内容了,他们努力想装出点戏来,都无济于事。那台词写得不美,实在糟糕。思想很左,空洞无物。门卫老蓬坐在下面直跺脚,说让他来写,说不定要比现在通顺、生动!在强光映照下,那帮鸟人站在台中央,就象一个个事先摆着的木偶。丁盛、史历历个高是大木偶,刘桂、猴子个矮是小木偶,这些木偶似乎还有些故障,举止变成了抽搐。随时都有倒地的危险,他们的皮肤全成了尸体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