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些割舍不了的事_神之黄昏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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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些割舍不了的事(2 / 2)

“不要说得这么绝情嘛,要谋划也绝对不会针对小姐姐啊!”那边托斯兰的声音传了过来,“德鲁伊啊,你太多疑了。”

“要不然……”小小少年眨了眨眼,“由我押在你这里做人质,放小姐姐去一趟如何?”

提出此建议的小孩笑容满面,其余的人则完全石化了,好像还能听见“喀喇”的碎裂声……

小朋友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我要去!”林依缘挣脱了戚霁月,跑向了彦若飞的一边,“霁月,让我去!直觉告诉我,这次会面非常重要,我非去不可!”

“依缘,你啊……”戚霁月还想将林依缘拉回来,却被忽然自一旁闪出来的托斯兰给挡住了:“不用担心!若他们回不来,你就把我撕票好了。”

没有办法,林依缘和彦若飞二人已经跑得远远的了。

“你这个小鬼,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戚霁月收回了悬在空中的手,问道。

“没什么,只是顺了所有人的心意罢了,”托斯兰笑道,“那边商量的事情,最忌讳去打探的,恐怕正是我呢。”

*

“这……怎么可以……”林依缘说道,“众目睽睽之下,我是因为违抗组织的命令而被驱逐的啊!雷尼尔大人,您怎么可以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呢?我实在是……”

“没有关系,行动的性质是秘密的,除我和行动组之外的其他人都不会知道这次行动的存在,”却听雷尼尔说道,“我觉得这个任务除你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够胜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叫你回来……”

对面的女孩低着头,寂静无声。

“还是……你不愿意?”蓝色的坚冰稍微显得不那么冷酷了。

“不!能够被雷尼尔大人这样信任,我十分荣幸,”林依缘抬起了头,“我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竟被大人您寄予了这样的厚望……以前我还经常对组织有许多埋怨,现在看来,我实在是罪该万死!”

见她如此紧张,雷尼尔不禁叹了口气:“依缘啊,你还记得,和你一般大的孩子们头一次聚在一起时的场景吗?”

顺着雷尼尔的提示,林依缘回想了起来:“记得,头一次上魔法基础课,是您亲自授课的,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

“就是在那仅有的一堂课上,反应机敏的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雷尼尔说道,“‘当前人的成就成为了后人发展的障碍,那么就到了打破成规的时候了’,这句话是你说的吧,你还记得吗?”

“是的,是在讨论要大胆拓宽魔法思路的时候。”林依缘的脑袋越发往下沉了,情绪极度低落的样子。

“怎么了?”一向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雷尼尔,语气竟奇迹般地柔和了起来。当他试图将女孩的脸抬起来,却叫他看到了一脸的泪眼汪汪!

“那么久远的事情,雷尼尔大人您还记得那么清楚,我、我……”林依缘仍旧是哭个不停,大约是一下子得知,自己一直仰慕的人竟也同样关注着自己,又惊又喜吧。

“所以啊,就是因为你与其他的孩子相比太突出了,我才将你一直都记挂在心上,”雷尼尔摸了摸林依缘的头,“你一定不知道,我经常向你的课业老师打听你的消息,我一直都很关注你的成长,还有你的每一次进步……所以,到了你的同辈纷纷领责之时,我作出的决定就是――让你放闲。”

接到了那双泪眼中满载的疑惑,雷尼尔又接着说道:“你是我的秘密武器,我绝对不能让你过早地展露锋芒。宝剑啊,就应该在关键的那一刻拔出鞘来,你明白吗?”

“是,我明白!”林依缘笑了起来,眼泪也不再流了。

“其他的孩子都会被等级观念所束缚,或者自身的判断不够准确,导致任务无法进行,”雷尼尔望向了林依缘,“但我相信,以上的毛病,你一条都不会犯。”他轻轻拍了拍林依缘的肩膀,“记住,相信你自己的判断,一定可以顺利地完成任务。”

“我明白!”林依缘答道。

“那么,赶紧收拾收拾,往那边去吧,时间不等人,”雷尼尔还不忘补上一句,“可以的话,叫那个德鲁伊一起去,只要他肯听你的。”

雷尼尔,这个严格执行纪律的冷酷男人,就这样接连下达了多道足以使组织内部地震的命令――然而这一切,却全都是不对外公开的,秘密地,行动就这样开始了……

*

“护――送――圣――女?!”听到这样荒谬又可笑的消息,戚霁月理所当然笑得不顾形象,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花,笑得直在地上打滚,连腮帮和肚子都给笑酸了,“好好笑啊,我要死了,谁来救我啊……”

“混蛋!才没人来救你咧,”林依缘没好气地操起果盆里的苹果就朝那被点中笑穴的家伙砸去,“我跟你讲正经事耶,你居然这种反应,你脑袋瓜秀逗啦?!”

就算被苹果砸中脑袋,不过是再多翻两三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这笑得完全没了形状的家伙,好像已经进入了一种无关外物的超然的境界中去了!他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地球来啊?!

“好吧好吧,就算如你所说,有那么回事吧,”戚霁月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但是,圣女这东西究竟是拿来干什么的?宗教故事中倒是经常听到,仿佛都是作为神秘祭祀的牺牲品而存在的吧?结果呢,通常都是神灵现身之后,作为牺牲品的自身则毁灭了……呵呵,神灵降世这种事真的存在吗?或者说,神真的存在吗……”

说到这里,一直滔滔不绝的戚霁月却卡壳了――以前的话,的确是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番话来。但是在和蒙赛尔战斗的那一回,不仅亲眼见到了龙王那迦,还得到了金翅鸟神迦楼罗的帮助……虽然现在还是想将之归为幻象,但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说得那么肯定了。

“好吧好吧,即使以上的一切都成立,可我还是有疑问,”戚霁月说道,“你说了,那个圣女是英伦本部从教廷的手上夺取的,而她在教廷那边同样被奉为圣女……如果说性质是相对应的,那么她本人应该只适合举行那边的仪式,对于魔道的仪式,则根本不适用吧?那么把她抓过来又能干什么呢?”

叫戚霁月这么一说,林依缘完全无言以对。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即使不能为己方举行仪式,仅仅是为了阻止对方举行仪式,也算是派了很大的用场吧?”不知何处竟冒出了这清脆的童音,林依缘吓得四下张望起来,才看到自厨房中缓缓走出的托斯兰――手上还拿着个冰箱里拿出来的铜锣烧啃个不停。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啊……”林依缘已经不去管他那窃取食物的恶劣行径了,现在只想将这个可恶的小鬼一脚踢出去!

“啊,本来是作为人质的我,在你出去的那段时间内,和霁月哥哥聊得很开心,所以现在都不想走了呢!”托斯兰笑道,“我大概是得了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症’了吧,哈哈哈……”

看着少年那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林依缘不禁一阵恶寒:斯德哥尔摩症=爱上虐待自己的人=受虐狂……小小年纪就这么变态,人家也怪不容易的……

“哼,既然是这样,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将那女的杀了不就好了?”

这样冷酷的提议,竟然是从戚霁月的嘴里说出来的。

“霁月,你……”林依缘回过头去望向戚霁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神情,甚至还能叫人感受到那么些……愉快?在吐出“杀”这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分明上翘了一下,那正是潜意识中的快乐!

这个人,林依缘完全不认识。

林依缘赶忙三步并两步地跑到了戚霁月面前,扶住他的双肩:“霁月,你……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冷酷的话来?我感觉你好像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面对林依缘的注视和话语,戚霁月忽然觉得头痛无比起来,身上也跟着刺痛不已……他渐渐地蜷下身子去,紧缩在一边的墙角里不住地颤抖起来……

刚刚说出那句话的,真的是自己吗?自己怎么会说出那种话来?感觉就好像是……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似的!

散发着冷光的新绿眼瞳中映出这副场景:一个么,缩在墙角打颤;另一个,手足无措……哼哼,场面真是混乱不堪。小小少年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边伸手进口袋,掏了好半天,终于掏出了一样无色透明的冰凌状物体出来。

“来吧来吧,就让我来帮你解脱。”少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的冰凌一击刺穿了戚霁月的肩胛骨!

“你这混账……”林依缘赶紧冲上前去扳住托斯兰的手,不料少年竟是巍然不动,还转过头来对她笑道:“你好像已经习惯如此粗暴地对待我了呢,尽管我一直以来都在帮着你……”

林依缘惊诧地看到:尽管戚霁月被刺穿的肩胛不住地往外流血,但他的呼吸却平稳了下来,那表情也像是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终于得到安逸一般。再看那原本透明的冰凌,却已经变成了一团黑色,而仔细一看,分明是源源不断地从戚霁月体内抽取的黑色物质,给这透明的基质着上了浓稠的黑色!

“这个东西,我记得,”林依缘说道,“以前被异端审判所的人追杀的时候,他们就是用这个东西抽取我的自然力……然后,霁月出现,并且救了我……”

“没错,如你所说,研究所的成果,专门用于克制魔法师,”托斯兰将这黑色的冰凌抽了出来,仔细端详起来,“另外,之所以做成透明的基质,是因为,可以藉此大致分析出该魔法师自然力的属性。”

“可是,霁月他是德鲁伊,并不是魔法师啊!”林依缘想了想,觉出自己的失误来,“不对,就算是普通人,体内也是有自然力的……”

“只是,无论是德鲁伊还是普通人,都是不修行魔法的,”托斯兰接过话去,“所以,根本不可能像魔法师那样积蓄大量的自然力在体内……那么,他如此多的自然力又是从哪里来的?”

对了,问题就在这里!他的自然力竟然可以被抽那么长时间还源源不断,身为德鲁伊的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而且,还是黑色的呢,这明明就是负极能量嘛,”托斯兰说道,“一切只有一个解释:现在的他,正在与黑龙融合的过程中!”

“霁月他会被吞噬!”林依缘惊恐万分地尖叫出声,却被托斯兰止住了:“不对,你的理解有错误。这并不是吞噬,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多次成功地完成了变身之后又变回来的工作,所以他的身体和意志已经完全适应了黑龙的存在,黑龙想要吞噬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少年接着说道,“也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更像是黑龙被逐渐驯化,然后将自己的力量交出来由主人支配的过程。”

“力量被黑龙改变倒也说得过去,难道性格也会因此转变吗?”林依缘难以置信地说道。

“呵呵,这可难说了,那个嗜杀的人格,也许就是受了黑龙的影响也说不定呢,”托斯兰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从前有个科学家,他接受了器官移植的手术,而器官的来源正是一名死刑犯。”他接着说道,“后来,科学家发现自己莫名地开始狂热地爱上了鸡肉卷,而这正是那名死刑犯最爱的食物……”

“那么,这个影响是终生的吗?”林依缘打断了托斯兰的话,“他就会一直维持这个模样,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人吗?!”

“老实说,”托斯兰耸了耸肩,“没研究过,不知道。”

如果真像这个家伙所说的一样,戚霁月在不断融合的过程中,他的人格一定会越来越多地被阴暗嗜血的黑龙改变,到时候,就完全……

“依缘,你露出那副难过的表情干什么,我又没有死。”

戚霁月突然的发话将林依缘从激动的情绪中拉回了眼前的情况,她赶紧抹了抹眼角溢出的眼泪,蹲下身去紧紧握住了戚霁月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我没有难过,我很好……”

“只知道破坏一切的黑龙,一定没有办法战胜我的,”戚霁月将林依缘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因为我们的体内,有一颗跳动的心,我们还有爱。”

这是个魔咒,是将一切悲伤和眼泪都封印起来的,幸福的魔咒。

……

一旁的少年却不为所动:肥皂剧……又是无厘头的煽情场面,最讨厌了……

“德鲁伊的自愈能力那么强,这种小伤,不一会就会没事的,”托斯兰说道,“有那么多时间缠缠绵绵,不如赶紧把该带的东西一律收拾好了!”

合上门之前,他又回过头来:“晚上七点的航班,可别迟到了。”

在少年的脑中,忽然有个很损的联想油然而生:以前戚霁月和狼融合那阵,会不会时常有吃狗饼干的冲动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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