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花瓶真好看。”梅若草微笑,做欣赏仰慕惊叹状,心中感慨,她真是如此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不出深浅的冰诡目光淡淡扫过那只花瓶,又移动回她的左胸上那抹淡粉色条状痕迹。
濡湿的感觉从胸口传来时,梅若草忍不住猛地一缩身子,单手揪住天霜的亚麻色长发。
“少爷!”
“放手。”不容质疑的命令。
“我是来当老师的,不是来陪睡的。”梅若草义正严词,表情十足简爱式的愤怒与倔强,刚刚被惊吓到的身体微微颤抖,再完美没有。
“不要动。”天霜语气不耐而阴沉。
“少爷!”
“上药。”
梅若草终于发现他们的思维不在一个时空,咬牙看着把脸埋在自己柔软胸口,顺道理所当然把她当垫子的少年。
柔软的胸口上传来湿腻感,如猫儿在舔咬,她甚至能看到天霜粉色的小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
战栗过后、紧张过后,一个小时过后,梅若草终于忍不住唇角抽搐。
她从没有想过,这辈子她还要有当奶妈的天赋。
一个小时了,这变态小孩舔了她一个小时了!除了衬衣,她所有的衣服都是完好的。
确定强压着她的少年没起来的打算,梅若草看了下手里的瓶子一会儿,扭开,挤出药膏,镇定地开始帮怀里不喜欢穿衣服的少爷的小菊花上药。
一边上,一边温柔地道:“少爷,其实我还想告诉你一件事。”
“……。”华丽幽暗的洛可可式房间里,显然没人打算理会她。
梅若草很诚恳很无辜:“我真的没有帮人在小菊花上药的经验,所以……。”
“schei?e!”房间里爆出男子愤怒的声音。(schei?e——德语国骂,类似shit!~)
所以,你的小菊花会更受伤。
*
翌日,深夜。
“为什么昨天要我放过那个贱货!”天霜阴郁的眼神看着坐在窗边静静地看书的人:“你不是说要先尝过她的味道,再动手么。”
d淡淡道:“她握花瓶的动作,像在握格斗具。”
“你是说她可能是本家派来的人?”天霜挑眉,眼底闪过杀气。
“我们最好再确定一下她的身份。”d合上书,手温柔地搁在他的肩膀上:“我不想让你冒险,我们的族长大人最近盯得有点紧,为了兴趣让把族长大人拿到我们的把柄不值得。”
诡香绽第十一章少年残像中
“是么,但愿別不是你不舍得。”天霜看着他,漫不经心笑了一下。
眉宇间闪过的气息超乎外表成熟与意味深长。
d也笑了一下,没说话。
还有一个人也在笑,因为她在数钱。
第一个月的工资打下下来了,网银显示,卡里多了两万五,除了正常薪资,剩下的也不知道算奖金还是小费,已经比得上过去她近五个月的工资。
梅同学很是激动一把,照这个算法,她也是年薪三十万的主,这是过去眼巴巴在幻想里的数字。
这样下去不用男人,她也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说不定还能养个千依百顺的小白脸。
不过在哈皮地幻想时间结束后,梅若草开始翻日历,计划着什么时候辞工。
毕竟高回报必然伴随着高风险,跟买股票一样,大盘走低的时候,黑马突起,能撑到什么时候,一旦崩盘,死得更惨。
长期在她灭绝师太的娘和南霸天的爹这个现实与虚幻的精粹组合长期混合双打下,磨练出梅同学对抗战时期游击战争战略的彻底领悟,对鬼子进村前奏的危险极其敏感。
“什么,宴会么?”梅若草抱着厚厚的书籍走过走廊时,耳尖地听到阿尔伯正一脸严肃地指挥着底下的那些洋仆人搬运着一箱箱的东西进来。
她英文不错,虽然不知道高中以前明明很烂的英文怎么突然变得很好,但是英文在高考的时候很帮了她的大忙,找工作也是靠了它颇顺利。
瞅着底下那些幽灵般寂静的仆人有条不紊地布置开来,连声音都没怎么发出,梅若草目光飘向阿尔伯,恰好对上旁边一双冷森森,毫无表情的眼睛,不由一缩脑袋,就想‘优雅’离开。
“管家。”低冷的、轻蔑的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我不希望这个宴会里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下等人。让我的贵客见笑。”
“是,隆美尔少爷。”
梅若草顿了顿,抱着书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随即又松开,往自己房间走去。
跨立在别人的国土上,明目张胆的鄙视主人,这死孩子简直是上厕所不带手纸——想不开。
她一定要让这死小子后悔。
看着房间里愤怒地正拿拖鞋打小人的女子,d唇边忍不住逸出一丝轻笑,落在监视器屏幕上的眼神慢慢深沉下去,指尖慢慢地勾勒过屏幕中人左胸口的部分。
“别让我失望……你拥有她的心脏,不是么。”
宴会出乎意料的奢华而高雅。
鱼子酱、鹅肝酱、顶级的牛肉等等高级菜肴点缀在错落的兰花间,略显陈旧的大厅布置得充满怀旧气息。
杯盏晶莹,够筹交错,淡淡的兰花香气飘散在衣着高雅的绅士与淑女间。
穿着华丽的蓝丝绸袍子的女子,抱着满满一碟好味道菜肴的人躲着坐在华丽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后边大朵快颐。
“想不到这里已经有主人了。”牛津腔的英文伴随着帘子忽然被掀动的风声传来,让立在窗边的女子微僵了下,随即半侧过脸,语气很强硬:“是的,所以您可以另外找个地方。”
“我也想遵从淑女的意志,不过似乎只有这里才是最清净的地方,不知道淑女是否可以让我稍微在这里休息一下呢?”
似乎察觉到她是中国人,来人立即换了口流利的中文,她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