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钳制住他脉门的手,若草翻个身背对着他,淡淡道:“你已经离开d身边了吧,我会当做没有见过你,再在我身边出没的话,就算你在d身边安插有人,也一样会被抓回去。”
“不要上岛。”片刻后,身后的人声音低低地响起,听不出情绪。
若草敷衍地嗯了声,岛是一定要上的,他不愿意透露原因就算了。
过了好一会那,声音艰难地道再次响起。
“如果。。。。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那样对你,没有做那些事,你会不会。。。。会不会。。。。。选。。。我。”
若草看着窗外漫不经心地一笑:“这个世界上有如果么?”
有如果的话,她也许宁愿在最早的十七岁那年没有被绑架贩卖,或者没有想起,原来她也不过是个被领养的孤儿,所以父母在终于生下她亲爱的妹妹后,她才会变得那么惹人讨嫌。
“没有如果的事,又为什么要费力去想呢。”她轻轻叹息,没有拍开不知何时靠过来,然后从背后抱住她,把脸埋进她发间的少年。
是的,少年。
因着行事手段狠辣老练让人时常想不起一对双生子,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少年,一如当初她脱离塔罗时,任谁会知道彼时全盛时期的女王白色的面具下的那张脸,也不过这般年龄。
“对不起,但这不公平,我只是。。。不知道,是你,以后我不会再违背你的意愿,不会再拿人来炼香,不会。。。。。”
“天霜。”若草转过脸,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地道:“如果我不是君,你说不定已经杀了我,但我不只是君而已,我还是梅若草,如果君没有爱上你,那么梅若草更不信任你。”
她并不吝啬自己的残忍,何况她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应付一个曾经想要杀掉她的人。
天霜的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薄薄眼皮上的鲜红泪痣放佛随时会化成嫣红的泪珠滚落。
她也许会纵容自己宠爱的宠物,纵容到他们试图忘记她的底线,可是君的世界从来没有黄灯,你越过那条线,那么你就已经红灯出局,我从未入她的局,而你,却已经出局。
d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
“你已经不要我了,是吧。”天霜忽然轻问。
他们之间明明那么近,可是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的被允许接近过她的心。
看着若草冷淡的神色,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搁在自己的左胸口上,低声道:“这个,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还记得么?”
若草微微皱眉,看着有点硌手的粒鲜艳的红宝石,回忆了一会,才在有些模糊的记起那似乎是这只暴躁骄傲的小海妖终于被她‘鞭子加糖果’调教得第一次乖顺地依偎进她怀里时,她赠送给他的一粒顶级鸽血红等级两克拉的红宝石耳钉,并亲自为他穿的耳洞。
与其说是礼物,不如说更是一种所有物的标记。
想不到他竟然戴到了自己的胸口上。
“这么漂亮的红色,像一颗心,我以为把它戴在胸口,会不会离你的心更近一点。”天霜低柔地道:“很蠢是不是,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个聪明的人,不像d,他一直都知道他要什么。”
搁在他胸口的手清晰地感觉到天霜的心跳,若草有些不习惯这骄傲的美少年用这样黯淡的口气说话,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握住。
“我所学会的东西里,没有一样是教我该怎样去爱一个人,我所有的生命里都在学习怎样保护自己和d,怎样利用自己去获得让自己能好好存活下去并不再被人随意伤害的一切,让伤害自己的人消失,我以为那就是我的全部。”
天霜微笑起来,那笑茫然,无助而脆弱,像个迷路又失亲的孩子,竟让若草没有办法拒绝他靠进自己怀里的动作,柔软地亚麻暗金色发丝落下来覆盖在两人身上。
“我一直以为君的怀抱一定比我的体温还要冷,并且无比的厌恶恐惧着她,可是那个怀抱却很柔软,芳香,温暖,甚至安全。”他闭上眼陷入回忆,深深地叹息:“就是现在这种感觉,让我不可自抑地想要一再地靠近,甚至忘记了绝对不能爱上自己的仇人,心甘情愿地让你为我戴上那只宝石。
君,你把我的心锁起来了,那么,这一次就请你亲手把这个锁打开吧。
若草看着他胸口娇嫩粉薄的乳尖和上面鲜艳夺目的红宝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是要她亲自解下这棵宝石乳环么?
但是。。。。。
“这上面没有活扣。”仔细小心地看了下那枚宝石小环,若草不禁挑眉。
“不需要活扣,我曾以为我会戴着它一辈子。”天霜垂下闪着金属光泽的长长睫毛道:“要解下来,并不算很难。”
是不算很难,小环是白金打的,很细,用力一扯,扯破他那小巧娇嫩的花朵骨。便会掉下来。
“你不怕疼么,还是觉得我会心软?”若草的指尖慢条斯理在他胸前那朵诱人樱红上打转,只稍微拉扯,那里便会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鲜红粉嫩,而怀里的人儿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你真的觉得我承受不了么,别忘了我是什么出身。”天霜抬起的妖异眼瞳里有一种灰淡的无所谓,仿若身体不是自己的自嘲。
他那样的人,从小到大,唯独疼痛如家常便饭可以时常‘享用’
自嘲与自卑。
心理学上,有时候越是外表高傲任性的人,内心越是脆弱而自卑。
何况他那样从级年少便被卖为雏妓的少年,惊艳的美貌给他带来的从来不是幸运。
若草勾住那小环的手顿了顿,看着已经微微渗出鲜血的胸口,怀里却依旧平静脆弱的人紧紧抓住床单的泛白十指,竟一下子无法如原来那般打算干净利落地下手。
为什么呢?
她知道自己从不是心软的人。
是因为最初的憎恨厌恶之前,曾经存在的怜悯疼爱么?
还是因为他身上的骄傲与爱憎都那么纯粹直接,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所以才会和d一样下意识地便想要得到这样的人,在最初的时候,君才没有把天霜这样可以卖得好价钱的宠物卖掉?
许久,她收回手起身:“自己的东西,自己解,走吧,除非你想和你的弟弟在我的床上见面。”
手还没有收回却被对方再度按了回去,天霜轻笑起来,有一种奇异的凛冽:“女王也会有对自己的宠物下不了手的时候么没关系,我来帮你,这样是宠物伺候的主人的本分。”
若草募地一惊,待要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手触之处分明感受到一种扯扯撕裂之感,指间瞬间有沾上一种黏腻温热的感觉。
只得‘啪’的一声,另外一只手狠狠甩过去,直接把那张漂亮而面目表情的脸打得偏过一边,连自己的手都感到生疼。
“你疯了,松手!”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