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风总是用跑步代替车辆上下班,尽管他的跑路的姿态并不雅观,但他还是不停的跑,因为他的心中充满了拥有世界商界的渴望,与强烈的仇杀的火焰,这种欲望每时每刻在促使他不停的运动。尽管有人笑他。
当他来到班上时,正好营销部主任陈大虎从办公室匆匆出来,看到他满头大汗,就像看到了一个开心的事情,大笑道:“残风,你费这个劲干嘛,要锻炼,也得找个美丽的小妞到床上锻炼去,那样才显出男子的阳刚之气。”
“嗯,过几天,我请你。”柳残风敷衍道。
“真的?残风?”陈大虎睁大着双眼。
柳残风点了一下头。十分的严肃的点头。柳残风自从发生那件事后,一直很消极的做事与工作,例如在这家公司做个小职工,并且与浪漫主义精神的陈大虎结交,在他的手下任职,但这些并不是他的全部。例如江晓夜的早餐都是柳残风来做,即使在最近有了保姆也是如此,从不间断。但柳残风并不就此平庸,除了这些,他还每天去拳馆练习散打与拳击,每个星期还去风云股市培训中心去参研股票,并积极地投入全部资金一百万元投入股海。这也是他来g市的全部家产。每个月还去地下黑拳中心去打一次黑拳,尽管黑拳会要了他的命,但他一直在坚持着。
当柳残风一步跨入营销办公室时,同事加朋友吴桂民神秘希希的跟上来:“柳残风,我也要去。”
“去哪里?”柳残风故意问道。
“去温柔之乡呀。”吴桂民眨动着眼睛。
“去死。”柳残风瞪了一下眼,一瘸一拐的向自已的办公桌走去。开始了繁锁的工作。
“喂,你将这些资料送到陈主任那里。”柳残风班长夏何刚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对着柳残风吩咐道,就像在他的面前,挥手就能下片雨。
他们的公司是生产女性化妆品的公司,江晓夜的月娇容货品大多是从这个公司进货,柳残风仅是这个公司的小职员,而他们的这个组是负责客户投诉及反馈客户意见的客服中心。在这个并不起眼的岗位上,柳残风兢兢业业的奉献着自已的知识,至少在大家的眼中是这样的,但这些并不能让他的工作前途有丝毫的起色,而柳残风也似乎不在意这种得失。柳残风抬头望了一下组长,面对夏何刚的气焰所指并不为所动。只是出于礼貌的说道:“夏班长,我的手中工作还有不少,等一下我就送去好吗?”
“不行,你立刻给我去。你将我的话不放在心里面了吗?那么你会知道后果。”夏何刚就像是无风的时候用人工助长平静的河面起浪一样,句句让对方的心里反感。
“夏班长,这与尊重你有联系吗?如果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柳残风说完又去忙自已手中的事。
“好,你这个月工资没有了。”这句话从油光滑亮,肥头大耳的口中说出犹其响亮。
柳残风此时已意识到自已惹到了麻烦,心中一股无名在怒火上涌,他一向对这点工资钱未放在心里,可对方的气焰实在让他窒息,他紧紧的握紧了拳头,发出了骨头清脆的响声。
“怎么,想打我,告诉你,这个公司已被人收购,你知道那个收购人是谁吗?那是我亲二叔。到时我看你这个瘸子什么态度,现在有人保护你,到时我将你开除了,你这个瘸子到什么地方能要你?”夏何刚有点有了阳光就开始灿烂起来,就像演员一样,越演越加抗奋起来。
柳残风看到对方那个样子,心中有点好笑,却又有一种可怜的别样情绪在升起。这时办公室很多人围上来,但却是更多的人在看这场笑话,很多人冲着柳残风投来鄙夷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是呀,看他的瘸子样,哈哈~~~~”在这个冷漠的世界,在这个水泥砖墙封闭的世界,人性就如水泥那样,在水的浇灌下,越来越冰冷。
“你们,你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吴桂民冲过来拉着柳残风向着人少的地方走去,并向他们投去不满的目光。
“哈哈,没想到猪有猪群,狗有狗党。”人们继续大笑,这个世界的确充满了无数的笑料,笑地得意,笑得天昏地暗。
柳残风被吴桂民拖走了三二步,看着这些充满笑意的脸上,似乎刻满了当年他趴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情景,那时也有很多张笑脸。自从那以后,他的集团便改姓,因为江晓夜的父亲叶霸天凭着自已雄厚的人际关系及巧妙的手段,为他的集团充入到了叶氏旗下。当时就在他被叶霸天打得快要离开这个世界时,他看到了许多种不同面孔的笑脸,就像今天,每个人脸上刻满了不同地含义,有的是谄媚,有的是得意,有的是讽刺,有的则是附和。柳残风满身的怒火忽然熄灭,走到今天,也许自已应该回忆自已走过的路,不能允许自已有一丝闪失,否则自已将再次坠放无底深渊。
柳残风忽然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着悲怆,笑声着却又充满着豪壮。
众人被他笑得愣在那里,少倾,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人回过神来,向着夏何刚献媚道:“班长,你那二叔什么时候来收购我们青苹果公司呀?”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收购了,听说合同已经签了,就等双方核定资产,交付资金呢!”夏何刚得意洋洋。
那个青年人似乎有了底气,大声叫道:“你听好了,再过一个星期,有你好看的,就是没有夏班……..,不,夏总监将你赶出公司,我也会向总经理建议将你辞退。”
青年人的话音刚落,立即响起了无数的回音,那些边上的人随声附和,颇有点气壮山河,如果让这些人去打日本人,不知会不会有今天这样勇敢?
柳残风童心立被唤起,他笑眯眯的问夏何刚:“请问将来的老板是你二叔,还是新换的经理是二叔?”
“是老板。”夏何刚落地有声,斩钉截铁的模样让柳残风差点笑了出来。
“嗯,到时,你可以叫我走了。”柳残风一附倒霉的面孔,像是跌到了无底深渊,慢慢的走过吴桂民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到时我和你一起走。”吴桂民说得悲壮万丈,倒让那些站在夏何刚身边脸皮稍微薄点的人感到脸上火辣辣。
“不,我们不走,我要为夏总监送资料去。请夏总监给我一个机会。”柳残风学着那个青年的口气将夏班长改为夏总监,并叫得十分响亮。
夏何刚仿佛总监的位置就在自已的面前,伸手可及,得意扬扬却又显得肚里能撑船的气量,大手一挥道:“你去吧,我以后会看你成绩考虑给你今天的惩罚。”
“嗯,谢谢夏总监。”柳残风十分虔诚。
在拿着那份资料走过吴桂民身边时,看着吴桂民睁圆的双眼,小声说道:“今晚,我请你喝酒。”
今晚,月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