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传令轻轻将头后缩了一点,颤声道:“遵……遵命……”
“快去!还愣什么神!想死吗!”敬原喝了他一句,上前踹了那传令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那传令连忙趁势在地上磕起头来,口中连连讨饶。
“南燕国的窝囊废!”敬原又骂了一句,“快滚!”
那传令赶紧道了声谢,骑上马便走了。跑不多远,却见他回头恨恨地望了常、敬二人一眼,便绝尘而去。
“这南燕国的人都是小婢养的,非得跟他来横的才知道乖!贱骨头!”敬原仍旧在骂着,却见常景辉满眼忧色,向着身后众军高声传令道:“众将士听令!全速南行,目标宁津渡口!”
宁津砦,中军帐。
“下午送来的粮食可都分发下去了?”
“回将军的话,具皆分发下去了。”
“嗯……吩咐士兵吃晚饭好好休息,你等先退下吧――邹将军,梁司马,车参军,我们四人好好商议一番明日的投诚仪式可好?”
匡代远见众人散去,便向三人笑道:“匡某等这些粮食,可是等了好久了。”
“哦?”邹凯道:“匡将军莫非早有投诚之心,故而想好了这一百石粮食的条件么?”
车炜听了,笑道:“我在军中日久,常听军中诸将谈起将军之事,皆赞你料敌击先,凡属作战皆有成算。如今观之,将军‘未虑胜,先虑败’,倒真是名不虚传啊!”
匡代远听他这般说,也无愠色,看了看邹凯、梁起凤,道:“军中所传,多半并不属实。匡某戎马半生,大小百余战下来,应该说是胜多败少。匡某虽有些取巧之战,但多数时候并非考得奇谋啊!”
“哦?莫非匡兄有什么秘诀?可否透露一二?”车炜饶有兴致地坐在一旁,打算听听匡代远的“故事”。他自随军进砦,借清点砦中人数、器具等等的名义,四出探访,对这些降兵察言观色,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继而又和匡代远聊了许久,也并未觉得有何异状。于是戒备之心也随之松懈。
“秘诀……应该说不算什么秘诀。”匡代远仿佛一位事外人一般的口气,道:“每次作战,匡某都会觉得我军气势强烈,不论我军兵力多寡,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变过。”
“这种气势,并非其他,就是来自当今圣上的御之锦旗。”
车炜听到此处,不禁失笑,道:“圣上的御之锦旗?呵……哈哈哈……”
他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劲儿笑得没完没了。
“车参军,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呃?”车炜一窒,看见说话的乃是一直没有开口的梁起凤。
车炜白了梁起凤一眼,反问道:“不过是一面破旗子,难道不好笑?”
“车参军,这好笑……么?”邹凯嘴角微微上扬,一副嘲弄之色望着他。
车炜一皱眉,作色道:“你们两位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起凤笑着摇摇头,匡代远默然不语,而邹凯则站起身来,闲庭信步一般走到车炜身后,随手拔出佩剑,干净利落地一挥。
“就是,这个意思。”
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
最近放假都不安生……什么大学生活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