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领着姐妹们下断桥,直去孤山。走了大半晌方到孤山近旁。姐妹们都累得叫苦连连,而小小仍是脚步轻盈如飞。
小小看着姐妹们狼狈的样子,笑弯了腰,说道:“看你们真是弱质不堪远涉,就在此歇息一会吧。”
几个小姐妹找了一处避风处做了下来。这时,绿竹说要去小解,便朝后边的大石洞中走去。
突然,绿竹尖叫着又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恐,早吓得尿不知去了何处。
“怎么啦?”断雪扶住绿竹问道。
“鬼,鬼——”绿竹结结巴巴,手指向山东。
断雪瞧了瞧小小,小小说道:“我去看看,你们在此等我……”
“小小,”断雪叫了一声,“你,小心点儿”
小小对她一笑,朝山洞跑去。到了洞口,小小看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和一个皮肤松弛、昏迷不醒的少年。那老者大约六十多岁,花白头发如乱蓬,干枯的胡子翘在胸前,一脸污垢,眼睛深陷进干瘪的眼眶里;那少年也与自己年龄相仿,大大的圆脸盘,紧闭双眼,呼吸微弱,从骨架上看人长得还相当结实,目前看来他已经病了。在他们的身旁放着一把锈迹斑驳的斧头和一把也是锈迹斑驳的锯子。小小心里想道这是一位老木匠。
老人见有来人,欠了欠身子想努力站起来,但是却白费了,颤抖着嘴唇说道:“这位神仙姐姐,救救我孙子吧,我跟您磕头了!”说着,老人便低头做出磕头的样子。
小小忙止住道:“老人家,您们这是咋啦?”
“我们……我们快饿死了……”老人眼看着就要昏昏欲倒。
小小赶忙扶住说道:“老人家别说话了,多保存体力,我马上救您!”
着,跑出山洞大喊:“断雪姐姐,你们快来呀!”
“啊,小小被鬼捉啦!”青梅大惊道。
“我们快去看看,哎呀,你们还找什么呀?”断雪催促道。
“找棍子,好打鬼!”两个小姐妹回答,紧跟断雪身后。
她们气喘嘘嘘跑到小小跟前,见小小安然无恙站在洞口,异口同声问道:“鬼呢?”
小小看她们全副武装的样子,拧着眉头说道:“在里边——两个饿死鬼!”
“啊!俺亲娘哎!”两个小妹妹吓得紧紧地抱住断雪。
“小小,你说的是真的吗?”断雪说话的时候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是真的!”小小仍然沉着脸说。
“我,我们,我们怎么办呢,快跑吧!”断雪吓得就要流泪了。
“亏你还是姐姐,”小小埋怨说,“只想着跑,能跑掉吗?”
“那怎么办?”断雪吓得只顾冒冷汗,一点儿主意都没有。
“把他们喂饱就是了!”小小抱着手臂说道。
“他们?很——多吗?”断雪咧着嘴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小小答道。
断雪看了看两个小姐妹,征求小小的意见:“先把谁……送给他们呢?”
两个小姐妹一看情形,吓得扑哧瘫坐在地上,哇地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数落:“我的命这么苦呀,年纪小小就要葬送在饿死鬼肚里呀……”
断雪忙去劝他们。小小捂着嘴偷笑,说道:“那也比死在色鬼们手里好!”
“还不如死在色鬼手里呢,最起码还能落个醉心的死!”断雪说道,眼泪也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又说道:“就是你小小妹妹,荒山野岭的,非要看什么风景,有什么好看的!”
道:“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饿死鬼不想吃人!”
三人一听,止住了哭声,慌忙站起来问道:“吃什么?”
“油饼或酥饼!”小小告诉她们。
“哪儿弄去?”断雪问。
“买!”小小说。
“没钱!”两个小妹妹齐声答道。
“那就偷或抢,无论什么办法,快去!”小小一声大喝,像是下命令。
两个小妹妹听了以后,拔腿就跑,边跑边嘟囔着:“偷抢、偷抢……”
“断雪姐,您快去弄些水来!”小小催促断雪道。
“他们还要喝水吗?”断雪问道。
“还要喝酒呢!快去!”
“哦!”断雪答应一声,不再多问,撒腿找水去了。
不多一会儿,油饼、酥饼和水都来了。
小小看着她们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的办事速度可真快,佩服佩服!”然后咯咯地笑着进了山洞。
断雪她们被弄得醍醐灌顶,互相看了看也进了山洞。到了洞口,她们看见小小正在给少年喂水,那老者正大口地吃油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