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_十字架上的骷髅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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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 / 2)

我把照片从显微镜下拿到了头骨旁边,透过手镜从下颚的中线部分开始数,数到了右边的一个空隙处:

两颗门牙、两颗前臼齿、空隙、两个臼齿。

凯斯勒照片上的头骨没有右边的第一颗上臼齿。

而我工作台上的骸骨却有。

难道说这不是照片里的那具骸骨?我回到显微镜前,把照片举起来,放在头骨旁边。然后直接用光纤光学镜照在头骨右边的臼齿上。

在放大镜底下,我看到头骨里的这颗臼齿根部显得很不正常。牙槽边缘凹陷下去,而且多孔。

齿根膜疾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正有问题的是右上边第一颗臼齿咀嚼面的情况。牙的尖端突起而且呈圆形,然而旁边的臼齿尖端却完全凹陷了下去。

这见鬼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下颚,记录下咬合的情况。第一颗臼齿比这一排里的其他牙更早地有了咬合接触。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颗臼齿应该要比它左右的邻牙磨损得更多,而不可能磨损得更少。

我向后靠了靠,思考着。棒槌学堂·出品

有两个可能性:a、这和凯斯勒照片上的骸骨不是同一具。b、它们是同一具骸骨,但是我手中这具的空隙中被嵌入了一颗臼齿。

如果嵌入了一颗臼齿,就会存在两个可能性:a、这就是原来从下颚上脱落的臼齿。一旦软组织腐烂了,牙齿就很容易脱落。b、这是另外某具骸骨的牙齿,被错误地安到了下颚上。这一可能性可以解释牙尖端不同的磨损情况。

这颗牙齿是什么时候被重新安上去的呢?有三个可能性看起来比较合理:a、在进行埋葬的时候。b、在耶丁发掘古墓的时候。c、在这具骸骨放在基督耶稣博物馆的时候。

我的直觉告诉我答案是b。

好吧,如果这颗臼齿是在挖掘马撒大遗址的时候被重新装上去的,那么是谁干的呢?有很多可能性:a、耶丁。b、提萨甫尔。c、哈斯。d、某个掘墓者。

我的直觉是?

一个掘墓者发现骸骨旁边有颗牙齿,拿到下颚上试了试,发现似乎很合适,于是就把它塞了进去。学生和不熟练的志愿者们总是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么,是埋葬的时候装上去的?只是被简单地误装上去的?如果不是这两个原因,那么是否说明这具骸骨不是凯斯勒照片里的那具?

我想不出来。我需要一个牙医的帮助。

现在是星期六晚上的10点零7分。我知道我们实验室的牙医专家米莱克·本吉恩会说:用牙片x光观察!

但是直到星期一我才能做这个检查。

接下来,我很沮丧地用了一个小时在放大镜下研究凯斯勒的照片。

我没有发现任何解剖学中的疑点或者细节,能够毫无疑问地把照片里的骷髅和我桌上的骸骨联系起来。

※※※※

晚上剩余的时间里我无所事事,而且感到不安和憋闷。布蒂和我在看ncaa的篮球比赛。我大声为达卡加油。布蒂想要靠近电视里那个老虎的标志,或许这是猫的天性吧。

星期天早上,不到半个小时我就上网找到并且定购了多诺万·乔伊斯的书。《耶稣羊皮卷》。广告上把它说成是关于基督教写得最骚动人心的一本书。如此有名的出版社,却印刷出如此的文字。

每隔几个小时我就给杰克打个电话。他的手机关了。午夜1点的时候,我放弃了,给他留了个信息,并且打到了他所住酒店的前台。他总会到前台结账的。

赖安的监视工作以逮捕了三个人,没收了一部货车而宣告结束。他早上6点出现在我的公寓里,眼圈发黑,头发因为刚淋浴过而湿漉漉的。我喝了点毕雷矿泉水,赖安喝了点莫斯酒,然后我们步行到了位于拉蒙特吉街的卡特苏拉餐厅。

我那一段在城镇中心的生活是安静的。没有学生从肯考迪娅大学里冲出来。没有找乐子的人在新月街聚集。

但是星期天好像是个例外。

或许可能是因为温度的关系。过了一夜,星期六的雨夹雪天已经换成了晴朗的天空和寒冷的气温。

吃过寿司以后,我简要地告诉了赖安关于莫瑞斯纽的那具骸骨,最后告诉他我的结论是:这是一具死亡年龄在40到60岁的白种人的尸骨。

“所以根据我推测出的年龄,它不是2001号墓穴里那个70多岁的老人骸骨,不是圣经中33岁的耶稣,也不是多诺万·乔伊斯书里说的80多岁的耶稣。”

“但是,你确定凯斯勒照片里的那具骸骨就是在2001号墓穴里发现的那一具吗?并且那就是被兰纳从基督耶稣博物馆里偷出来交给弗瑞斯、又被弗瑞斯交给莫瑞斯纽的那具吗?”

“杰克很肯定。他曾经和2001号墓穴中的一个挖掘志愿者谈过。但是我找不到一个能够毫无疑问地把莫瑞斯纽和凯斯勒照片上的骸骨联系起来的标识。而且其中的一颗牙齿上还有些疑点。”

我把那颗奇怪的臼齿告诉了赖安。

“所以你怀疑这两具骸骨不一样?”

“也许是同一具,只是在拍照以后才被人把牙齿塞进去了的。”

“在复原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这个骷髅掉出来的牙,然后把它塞回牙槽里去了?”

“很有可能。”

“你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确定。”

“因为牙尖端看上去磨损不多。”

“也就是说这颗牙可能是其他人的,某个更年轻的人的?”

“是的。”

“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也许只是搞混了。耶丁有一群志愿者。或许其中的某个人认为这颗臼齿是它的,就把臼齿塞到里面了。”

“你要去见贝格伦先生?”

“星期一去。”棒槌学堂·出品

赖安把他在弗瑞斯一案里发现的一些线索告诉了我。

“当凯斯勒这个名字跳到我面前,我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他不会是犹太罪犯吧?”

“梅尔·兰斯基。”赖安说道。

“不是这个。”我说。

“博格斯·希戈尔。”赖安又说道。

“再猜。”我说。

“戴维·波可维茨。”赖安说。

“再猜。”

“棒极了。”赖安说道。

“太有戏剧性了。”我说。

“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冒出来一个叫哈希尔·卡普兰的人。”

我愣住了。再猜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又会冒出谁来?

“卡普兰是个不值得一提的皮条客。他为白领员工做些不光彩的事情,比如信用卡诈骗、伪造支票等等。他还使用哈希尔·康托尔和哈瑞·凯斯勒的别名。”

“我猜,凯斯勒就是卡普兰的一个别名。”

“这就是哈瑞·凯斯勒。”赖安把一张照片复印件从他的后袋里掏出来。

“是这个家伙?”

我仔细看着这张面部照片:眼镜、黑发,照片上的人胡子刮得很干净。

“可能是吧。”那四个人看起来都一样?我觉得自己像个低能儿。

我闭上眼睛回想着凯斯勒的模样。

睁开眼睛再看看这张面部照片。

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

细细的脖子、下垂的眼睑。凯斯勒在家属接待室外对我说了个什么词?我真笨,想不起来了。这时我脑中突然闪出一个片断。

“凯斯勒留着胡子,但是我想,他就是照片上的人。”我把那张纸还给了赖安。“对不起,我能想起的只有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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