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故人(2)_梵天之眼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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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故人(2)(1 / 2)

的那身装束仿佛给自己贴了一个标签,在贵阳这样的地方,随处都会吸引人们的目光。他牵着马,茫然地行走在陌生的城市里。他没有找到那对母子和那个黑衣人。他们好像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往来穿梭的人群让易明不知所措。茶肆里的一伙人显然不是什么善类,对面的门楼是巷子里唯一有石鼓户对的人家――那定是李畋先生的家,从李畋先生家里出来的母子二人想必是李夫人和小鸣谦。茶肆里的那伙人盯着李畋先生的家,而且跟踪李夫人和小鸣谦,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易明越想越不放心,他不敢冒然返回巷子或者直接去李畋先生家,他打算能在街上碰到李夫人和小鸣谦,先弄清楚虚实再做下一步打算。就这样,易明一直在巷子附近转来转去。

“阿公阿婆,先生大人,行行好吧!赏俩小钱儿,上有老下有小,您积德行善……”一个乞丐念念有词,挨擦过来,站在易明对面,“您好心有好报,赏俩小钱儿。”

易明看着那乞丐的半架眼镜,好生奇怪。

“易明,我是李畋。别出声,一直往前走,到第二个路口左转,我们到那儿碰头。”李畋压低了声音。

易明吃了一惊,若非李畋叮嘱,定然会叫出声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实在无法同儒雅的李畋先生联系在一起。这无疑证实了他的猜测――李先生出事了。

一条废弃的小巷,几处残破的院落,繁华拐角处的一小片荒凉。

易明驻足,看着随后而至的李畋急切地问:“李先生,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言难尽,以后我慢慢告诉你。先说说你怎么在贵阳?”

“阿雅让我来看看您。我是专门来贵阳看您的。”

“阿雅还好吧?”

“阿雅怀孕了,六个月了,要不她就跟我一块儿来了。”

“好啊好啊!易明,恭喜你啊,就要做爸爸了。”

“还不是多亏了先生。如果不是先生救了阿雅,哪有我们的今天?”

李畋笑笑,连忙摆手:“可别这么说。”

“先生,您怎么这副样子?快点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吧,不然会急死我的。对了,今天早晨我看到你家对面茶肆里有人跟踪李夫人……”

“易明,我的确是遇到一个大麻烦。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准备跟你去岜沙,到岜沙我告诉你。”

“先生要去岜沙,太好了!什么时候走?”

“你住在什么地方?”李畋反问。

“鸿福客栈,一家大车店。”

“你就在鸿福客栈等我,哪儿都别去,我随时都可能去找你。”李畋说道。

“行,我现在就回去。一步不离开大车店。”易明答应。

漱石斋。

孙固换了一身出门的行头,夹着一把雨伞从后院进入门店:“虎子,我要出趟门。你也别干了,把板儿上了,早点打烊。你去到布店给李先生买两套衣服,然后再去眼镜店买一副眼镜。快去快回。”

“眼镜也是给李先生的?衣服好说,眼镜是有度数的。”

孙固略一沉思:“眼镜你多拿几副,回来让李先生自己选,用不上的再退回去。就到拐角王老板那儿拿,就说我说的。”

小虎子应道:“好嘞!”

晚上,雨犹未住。

漱石斋内宅的一间厢房里,烛光微黄。

沐浴穿戴一新的李畋恢复了往日儒雅的风姿。

孙固坐在李畋对面,两人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孙固将一摞银元放在桌上:“李先生,这些钱是给你准备的盘缠,这东西比国币好用。我已经和夫人见过面了,一切都安排好了,夫人和孩子的事你就放心吧!明天小鸣谦上学堂的时候,直接就让人将他们母子接走。我的堂弟就在达德学校任职,是个靠得住的人,所有的细节都想好了,可保万无一失。”

李畋取钱放进衣服里:“孙先生,客气话我也不说了。还得有劳您给我买一匹好马,脚力要健。”

“行,你什么时候用?”孙固很爽快地答应。

“等明天静如母子安全离开贵阳之后我也得走了。”李畋的语气多少有些忧伤。

“行,来得及。明天我去安排夫人和孩子的事,一早就让小虎子去买马。”

茶肆。

渡边一郎和老倭瓜在喝功夫茶。现在的茶肆看起来已经蛮像那么回事儿了。两排八仙桌,每桌都围有四根板凳。长长的七星灶,大大的风箱。

“社主,咱们下这么大功夫有用吗?”老倭瓜看着店面里新添置的家什,不免有几分疑惑。

渡边一郎则透过木格窗看着巷子过面的门楼,门楼关着,寂静如常。渡边一郎品茶:“有用没用都得做。石门坎山木那边还没有消息吧?”

老倭瓜说:“没有。也不知道那姓李的能跑到哪儿去!”

“不管他跑到哪儿,他都会回到这儿。这里有他的妻子和儿子。中国有句老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对面的宅院就是李畋的庙,只要他活着,早晚会到这个地方来!那所宅院有没有后门?”

“没有。这是一座死宅,除了这个门楼,其他三个方向都有人家。”

“要把所有和这所宅院相邻的院落全部租下来,不要心疼钱。”

老倭瓜一脸得意:“社主,这事不劳社主吩咐,我已经办妥了。现在,对门的母子二人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渡边一郎显然十分欣慰:“这事儿办的漂亮,我不会亏待你的。”

老倭瓜为渡边一郎斟茶:“谢社主。不过,我们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抓了那女人和她的崽子,还怕那姓李的不肯交换?”

“猪脑子!一旦打草惊蛇,你知道那姓李的会做什么?在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之前,我们只有守株待兔。抓他们还不容易?他们现在就是活动的鱼饵,只有让鱼儿感觉到安全,它才能毫无防备地上钩。”

老倭瓜伸出大拇指,谗媚地笑。

1938年6月4日,清晨,依然飘着细雨。

木门打开。

沈静如和往常一样,牵着儿子小鸣谦的手走出家门。沈静如穿一件碎花旗袍,小鸣谦肩上依然背着那个硕大的书包。只不过书包里已经不是平日的课本作业之类,而是必须要带走的一些细软和几本珍本古籍――其中就有那本《啸亭杂录》。和往日不同的是,这天,沈静如撑了一把油纸伞――鲜红鲜红的,像一朵花儿盛开在雨巷里。

黑衣人像一条甩不掉的影子。

沈静如带着小鸣谦不紧不慢地走。

黑衣人若即若离地跟。

达德学校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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