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钟逸才带着人回来,而那边秦澜心早得到了消息,给他们准备了热乎乎的晚饭。
钟逸在后院吃了饭,经过钟敬轩的“告密”,知道韩氏一直在为他担心,心中暖洋洋的同时脸上也都是笑容,他的未来岳母和他的娘亲一样,都是善良而又“不诚实”的母亲。
于是,钟逸到了前院见到韩氏就态度亲和地说道:“婶子,我回来了,因为要猎更多的野物给灾民,所以回来晚了。对了,我们还猎到一只猛虎,虎皮我留下了,听澜心说,您冬天的时候最畏冷,我明日去内渔巷找一个削皮的好工匠,把虎皮给您做成披风挡寒。”
“钟逸,婶子不能要,这虎皮你还是留着给三伯吧!”韩氏早就听人禀告说钟逸他们回来了,而且这次他们一行人从山里可猎到不少好东西,灾民又可以改善伙食了。
“婶子放心,三爷爷那里我已经送了御寒的东西,这老虎是我亲自猎的,您就收下吧!”钟逸继续笑着说道。
“钟大哥,那大老虎真是你猎到的?你太厉害了!”秦澜瑞跳进厅里跑到钟逸面前高兴地大喊道。
“钟大哥的确是厉害!”这时,秦澜兵也从外走了进来,眼中也是对钟逸的崇拜,“钟大哥,下次打猎的时候,说什么也要带上我。对了,三爷爷说让您去药庐包扎一下伤口,被老虎抓了一下可不是小事。”
“怎么,你受伤了?”韩氏着急地看向钟逸问道。
“婶子,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它挠了一下,我自己回屋上点药就行。”钟逸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他刚才已经和钟敬轩说过了,不明白钟敬轩为什么还派秦澜兵特意来厅里说一下。
再说,要是真需要治伤,刚才在药庐的时候,钟敬轩就会给他上药包扎伤口了,不过是一点儿小伤没什么大碍。
“钟大哥,你别强撑着了,三爷爷都说这大冷的天要是伤口发炎了可不是小事,别为了一张虎皮把自己小命都搭上了。”秦澜兵说完还趁韩氏不注意朝钟逸挤挤眼睛,明显是希望他配合自己。
这个未来姐夫他是一点儿也不觉得讨厌,虽然自己也已经知道了钟逸的真实身份,但是男人和男人之间自有解决问题的方法,再说姐姐也喜欢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吗?只要是姐姐喜欢的,他就会支持。
小人精秦澜瑞比钟逸还先一步了解秦澜兵眨眼的用意,立即带着哭腔说道:“钟大哥,你可不要死,瑞哥儿不要让你死。娘,你快劝钟大哥去上药。”
“钟逸,你快去药庐找你三爷爷,你这孩子,明明身上有伤还到处乱走,快去,快去!”韩氏一听心里就更着急,也就更感动了,钟逸这都是为了获得她的好感,这个傻孩子。
“婶子,那这虎皮您可一定要收下,不要和我再这么见外了!”同样会意的钟逸故意显得有些失落和难过。
“好好好,婶子收下!你们两个孩子还愣着什么,赶快扶着你们钟大哥去药庐。秋纹,和我一起去后厨煮安神汤,钟逸,待会儿你可要多喝两碗!”说完,韩氏和秋纹就急急朝着后院走去了。
“好,谢谢婶子!”
“嘻嘻嘻,娘被骗了!钟大哥,我表现好吧?”等到厅里就剩下钟逸、秦澜兵和秦澜瑞三个人时,秦澜瑞捂着小嘴偷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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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恶意竞争
“瑞哥儿表现真好,不过,不能让你大姐知道!”钟逸也鬼鬼地笑了。
“放心吧!”他才不会傻得把骗韩氏的事情告诉秦澜心,否则他的小屁股可能要挨板子了。
为的演的逼真不让韩氏看出来,钟逸还是去药庐里呆了一会儿,然后喝完韩氏的安神汤,回屋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化雪之际,天气愈发地寒冷起来,福江上都有了一层厚厚的冰,渔夫们要想在冬日里打鱼,就只好拿长锤砸开冰层,然后用渔网一点点的捞鱼。
面对这样滴水成冰的严寒冬日,百味面馆新推出了一种辣汤面,这是秦澜心调配了很多次才让红辣子的配量符合大部分大魏朝人的口味,不至于太辣,也不至于一点儿辣味不行。
一碗辣汤面下肚,再配上秦家特制的冬日酱菜和泡菜,还有二两醴泉春,每位从百味面馆走出去的客人都觉得全身热乎乎的。
也因此,比起别的酒楼冬天有些冷清的生意,百味面馆里倒是客人络绎不绝。
“这百味面馆的辣汤面就是够味,呵呵,而且秦姑娘也是个好的,现时节粮食往上涨,她这面馆的面钱却依旧没有变。”这天,几位围着一张桌子等面的客人聊起了天。
小二先给他们端上了两小碟泡菜和酱菜,还有后厨新做出的黄豆面饼子,这些天,百味面馆又添了一样新吃食,就是这饼子,客人们喜欢吃的也很多。
“可不是,要是天下的商人都如秦姑娘一样,咱们也能少受点苦,呵呵!对了,你们听说醴泉春酒酒坊的事情了吗?”说话的客人声音低了一些。
“什么事情?这几天一直窝在家里没出来,要不是为了吃碗热乎乎的汤面,我才不会大冷天出门呢!”另一位客人跺跺脚、搓搓手说道。
“我听说这酒坊的少东家清酒公子根本不是咱们大魏朝的人,有可能是北边吴越国的人,还说这次粮商囤积的粮食都卖给了他,要不然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大魏朝一连开了好几家的酒坊,还把董家贡酒的生意都给抢过来了。”这客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样子,让其他人也不由地信了几分。
“你这是听谁说的?”附近桌子上的客人也有的贪热闹凑过来问道。
“是听我刚从京都回来的姐夫说的,他说这件事情在京都都传开了,好多人都在找清酒公子的下落,可是这人来无影、去无影,神秘的很。”说话的客人脸上煞有其事地说道。
“哎,哎,我前几天也听说了这件事情,还有人说,这清酒公子就是想把咱们大魏朝自己产的董家贡酒给挤出去,然后专来这里挣咱们的银子,等到挣得银子多了,再拿回他自己的国家,然后反过来对付咱们大魏朝。”也有客人跟着带一些怒气地说道。
“哼,要真是这样,这醴泉春酒就是再好喝,以后我也不喝了。虽说董家酒比不上它,但好歹董家是咱们大魏朝自己人,那清酒公子要是个奸细,还买走了咱们大魏朝那么多的粮食,我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不喝他家的酒还是能忍住的。”有位客人终于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对,对!”很多人也跟着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且情绪也越说越激动,似乎他们已经确定那清酒公子就是敌国奸细一样。
重正虽一直站在柜台后面,但是面馆里发生的大小事情,他这一双耳朵,一对眼睛,可是听得仔细,看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