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有事没事就秀弟弟的人绝望了,烦躁地挥手赶他。他戴上面具之前我仿佛看见他笑了笑,随后就瞬身离开了,也没跟我说一句回见。
我端起茶杯和碟子送进厨房,三年前母亲就恢复了木叶警务部队的职位,在连着吃了三天拉面后我也终于学会了挽起袖子做菜,这期间少不了宇智波鼬的慰问——三色丸子,红豆丸子,和抹茶丸子。
你干脆改名叫鼬丸算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吃甜食。我曾经捂着牙这么吐槽他,听说缺爱的人才爱吃甜,你父母双全缺的哪门子爱。
宇智波鼬一直会用他那惯有的体贴避开有关我父母的话题,但如果是由我提起他也不会生硬地转换话题,在明知道我只是没事找事的前提下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仿佛他并不在意甚至觉得无关紧要。
事实证明战斗天赋与烹饪天赋无关,努力了三年我也只是能做出尚且能入口的东西,同鼬那传自美琴夫人的一手好厨艺天差地别。他也教了我几次,可惜我在做菜上完全没有在写轮眼和手里剑上的天赋。最后他用以一种“朽木不可雕”的表情放弃了我,所以我习惯了用晚餐的借口赶人,他也向来从善如流,表示自己并不愿意吃我做的那些玩意儿。
总而言之,和他相处是一件意外轻松的事。
尤其是当他也接纳你了之后。
我随便弄了点能吃的刚端出来就看见母亲正弯腰换鞋的身影,三年里她疲惫了很多,气色甚至不如与我冷战的时候。
“母亲,晚餐……”
“你啊,还没玩够吗?”她脱下绿色马甲,转过身来看着我,她眼里带着冷厉,这和三年前那个行为举止无不温婉的女人完全不同。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你的天赋不比鼬少爷差,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这也是我同意你成为忍者的原因。但你不该在忍者学校浪费时间,三年了,还没有玩够吗?”母亲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家居服,似乎觉得这样的我气质太过柔软,不像个宇智波的族人,“今年里毕业吧,我会去跟你的老师说的。”
她的视线半分没往我准备好的晚餐上放,身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扔下一句。
“家族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那一句“晚餐吃了吗”我始终没能出口,我沉默地将炖菜放在桌上,自己盛了饭,却陡然失去了胃口。
什么叫家族需要我的时候到了?为什么忽然急着让我毕业?
一旦涉及一族内的事情,我总是第一个想到宇智波鼬,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就算是本来不该他知道的事,止水也一定会告诉他。
虽说我和宇智波鼬的关系变好了,但止水依然保持着如无必要不和我见面的态度,我对此没有意见,反正有什么想问的就靠鼬转达。也不知道鼬这个暗部的大忙人究竟怎么抽出时间周旋在任务,家庭,和缠人的小佐助之间,还有空来我这里喝杯茶吃点心的。
说起来,他倒是有过几次是分.身来我这里的,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他不用分.身去陪陪佐助?反倒是我偶尔受他所托,会去教佐助一些手里剑术。
反正鼬的手里剑是止水教的,我也手里剑也是止水启蒙的,我教跟鼬教没什么分别。
这么一来我想起鼬今天会去教佐助手里剑,我收好了碗碟换好衣服,准备去趟后山找他,顺便看看有些日子没见的佐助。
作者有话要说:抱怨了一句就炸出两个评……你们原来走的是蹭的累路线吗?
那你们的小可爱作者想要作收你们给不给啦_(:3」∠)_躺平任调戏。
☆、第九章
我扑了个空。
想也知道估摸着是大忙人宇智波鼬放了他亲爱的弟弟的鸽子,想到小家伙兴冲冲从忍校出来,结果就被鼬点着眉心说“原谅我吧”,摊上这么个哥哥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于是我又想起了止水,只有在我已经快要记不清的过往里才拥有过的哥哥。
一个人的时候思绪总是会跑到很远的地方,我也放任自己走神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出来的时候有些赶,现在回去倒是不着急。
见不到鼬,那我的问题只能等回去后找个合适的机会问母亲了。
哪怕是我明天就参加毕业考试,也得把今年读完好分班,那还有整整两个学期要读。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大事,会在一年后发生。母亲早出晚归,与我的交谈几日里也才寥寥数句,根本抓不到蛛丝马迹,我只能从其他族人身上着手。
比如说,木叶警务部队的成员,也就是我母亲的同行。
几天后我也提交了毕业申请的消息传遍了学校,犬冢花想跟我聊聊,被我转移了话题避过去。别说她看不明白,我这个姓宇智波的也不明白,而我正要去找到这个原因。
毕业考试安排在了学期末,我学习了影□□,每日在学校里浑水摸鱼。本体则是开始接受母亲的训练,在这期间我见到、甚至接触到了富岳大人。
母亲跪坐在一边,深深地俯下.身去,道:“犬子愚钝,比不得鼬少爷天资聪颖,但堪堪也是个觉醒了写轮眼的。族长大人若是不嫌弃,也能让他为族里做些事。”
我沉默地跟着拜下去,内心却是觉得骇然,我很久没有用过写轮眼了,母亲也未提。如今她把这当做筹码加在我身上,让我很是不安。
富岳大人的视线落在我脊背上,淡淡的“嗯”了一声,看不出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鼬,我记得,你们是同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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