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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Q:请问秦少侠的钱都花到哪里去了?
A:行走江湖,衣食住行、打探消息,处处都要花钱。
Q:所以主要是花魁、头牌见一面太贵了是么?
A:……
秦一见成念昏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醒,靠过去看他情况,却被越无瑕拖着季荃,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了。季荃被拉的突然,不慎踩了越无瑕一脚,越无瑕咬牙切齿忍痛对秦一道:“你可也别为难我啊,凑这么近,若是带人跑了,我岂不是白忙一场。”
言毕瞪了季荃一眼,自袖子里拿出一个雕花银瓶,递给秦一道:“封内功的药,你与成公子总有一人喝了,我才能放心你们不会跑了。既然成公子还未醒,想来你也不介意代劳?”
秦一接过银瓶一饮而尽,不过片刻便觉得丹田再难聚起内力。越无瑕见他如此爽快,打量着他道:“你就不怕我不给你解药?”秦一笑道:“无瑕公子是冲着洞天派武功而来,若是不给我解药,不也是白忙一场。”
话音刚落成念便迷迷糊糊醒来,只见眼前杵着两人,左边那个身形与季荃极像,犹豫叫到:“季荃?”
季荃又惊又喜,转身正要开口,又止住了。成念起身跨过矮桌,细细打量了他一圈道:“还好,还好。”便伸手抱了抱季荃笑道:“怎么好像还胖了。”季荃却不答话,恳求般望着越无瑕。
越无瑕不为所动:“你别开口,笔墨纸砚一会就到,你们想怎么叙旧就怎么叙旧。”成念见他上半张脸为面具所覆,又有铰链与季荃拴在一起,便猜出他是越无瑕。再一回想自己被迷晕的事情,多半计划已经暴露了,心下一紧,再抬眼便对上了秦一眼睛。
无奈问道:“这里是垂星台么?”
季荃略带歉意的点了点头。成念又问“这是怎么了,不能开口说话,伤到哪了?”却听越无瑕冷冷道:“他声音与我叔叔太像,我不想听。”
秦一露出幅原来如此的神情,抿唇笑道:“无瑕公子不提,我可真没注意。”成念听了只觉哭笑不得,正想问莫非一直拴在一起却不说话,便见一侍女捧着托盘自东耳房出来,近了才发现是拿的是笔墨纸砚与一把钥匙。
越无瑕接过钥匙开了铰链,揉了揉自个手腕,命人收了玄铁链才开口道:“行了,你有什么想问他的尽管问,但是季荃只能写字。”又对秦一道:“我看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洗上澡,就现在跟你说说我想干什么好了。”
他坐下道:“我与姐姐自十岁失了父母庇护,在这垂星台就不过是傀儡罢了,情报消息根本不经我们之手,还要被处处监视。好在姐姐十天后出阁,到时她嫁到杭州,也算离了这苦海。我自然也不想继续留在这儿,处处受人钳制。”
秦一打断道:“令姐不肯与你同去?”
越无瑕眼神色一暗:“不错,叔叔一直盘算把她嫁出去,选了诸多名门之后。她起初看也不看,我就以为她会愿意和我走,但她放不下垂星台。跟我说,若是嫁人还有机会回来看看,若是走了,就再也不能回来了。所以还是应了婚事,可她也聪明,作为交换她要自己选夫婿。”
他说到这神情略微柔和了些,理了理衣袖:“姐姐是下嫁,所以婚礼定在垂星台举行,请帖也已陆续发给了整个南武林。所以我希望你到时,以匕首当胸刺我一刀,借机昭告武林我已身死。”
他见秦一皱眉便解释道:“我心脏天生偏右,所以只是假死,到时你再带我离开垂星台,如此其他人自会相信我活不了。也只有这样离开垂星台,叔叔才能心安。”
垂星双珏一个远嫁,一个身死,越霄楼才能名正言顺接管垂星台。若是越无瑕不假死,以示无法再争垂星台家主之位,恐怕越霄楼不会放心他自立门户。
难怪越无瑕当着一众眼线的面也敢直白讲出自己计划,越霄楼拦他不如放他,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秦一思及至此问道:“所以刺你这一刀简单,但要于众多江湖中人眼前,成功带走你,才是你找我的原因?”
越无瑕笑道:“聪明人,我被刺这一刀,外人皆以为我活不了,若是无人带我离开垂星台,叔叔便是当真让我上那黄泉路,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秦一眯眼道:“那若是我根本没来江陵城,你打算怎么办?”
越无瑕摇摇头:“刚夸你聪明,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只需一轻功绝顶之人,又不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又挑眉笑道:“找你不过看看能不能省钱罢了。”
秦一平白生出种矛盾感,越无瑕心思颇多,在垂星台又孤立无援,性格却的确如越霄楼所言,像被宠坏了的世家子。
他也不多言,只转头看成念和季荃说完没有。才发现成念也未说话,只用笔飞快写着。成念见他过来开口道:“说完了?我怕打扰你们,就干脆也写字了。”
秦一见他灯火下双眸熠熠生辉,只倏然想到一句:从此醉老温柔乡。却被指去叫人抬热水的侍女打断:“少主,水都准备好了。”她扫了眼成念犹豫道:“可我以为只要三人的。”越无瑕颇嫌弃看了她一眼:“那还不再去要?”
秦一道:“方才成念未醒,也算情有可原。不过既然你两还有话要说,不如你们先去沐浴更衣,我再等等便是。”
那侍女眼眶含泪,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便匆匆走了。越无瑕道:“那诸位在我天玑宫里就请随意了,不过没有我在不要擅自出天玑宫,我先走一步,免得水凉了。”
季荃冲他们笑了笑,也往正室与西耳房相连的门去了。两人出门往东厢去,便见灯火通明的门前站了一侍女。待他们进门后指了起居室位置,又道:“不知明日两位打算几时起身,我也好来伺候两位洗漱。”成念却只摇头道:“早些晚些都无妨,你几时有空,让人直接送热水来便可,不必伺候了。”
那侍女听罢笑道:“既是少主客人,自然是听客人的。”便关门退下了。
成念往起居室走,果然见了氤氲水汽,他伸手试了试水温,觉得略微有些烫。正想拿水瓢兑冷水,却见秦一已舀好了递过来。他接过兑了进去,正要道谢,却被握住手腕逼到了墙角。秦一凑得极近,不待他开口问话,便兀自吻了上去。成念一时呆住,既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
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脑子上了,仿佛脸颊在燃烧。两人除了那次因意外才有的肌肤之亲,秦一从未如此逾越过。待秦一停下他才猛然回过神,正要挣开,秦一却抱住他,凑到他耳畔道:“若是季荃亲你,你会推开么?”言毕又吻了下他耳垂。
成念急道:“季荃根本就不会亲我才对。”他反手抓了秦一手腕要推开,却猛然发现秦一竟无半点内力,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内力呢?”
秦一头埋在他肩膀上,动也不动,轻描淡写道:“越无瑕给我喝了封内力的药。”
成念瞬间被歉疚之情淹没,忙问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你怎么就乖乖喝了呢?”
秦一仗着成念看不见,露出丝狡黠笑意:“他怕我会找机会救走你们两,这样他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当时你又被他手下影卫绑了,我也没得选啊。”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下个月他姐姐出阁,到时他要靠我离开垂星台,自然会给解药的。”
成念这才放下心,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秦一道:“别闹了,水都快凉了。”
他将秦一推出去又放下隔断的帷帐,才放心踏进了浴桶。等他把头发擦到半干出去,却见季荃已经捧茶坐在外间了。季荃道:“我想秦兄也在这,不如我过来说话方便,也好向秦兄道个歉,毕竟我与伯父伯母都疑他心怀不轨,却没想到是洞天派的高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