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6_疾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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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不会昏倒?

将妻子本身的利益放在最后一位,他也不觉得如何过份。此时,他又突地希望妻子在哪个地方呆着,躲着,不要出来丢脸,等自己想出万全的对策了再出来。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把妻子,亦或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可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当务之急,他的和她的感受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把外面的人对付过去。这时他又开始思索孩子的父亲是谁了,这个人一定要解决掉,至少不能出去乱说。

他本能地想到了残间薪。

真纪明天还有演出,演出要怎么办?牧知道此刻的真纪一定担心着演出,什么事,能让一贯事业第一的真纪放下事业不顾?牧静静地坐在宾馆里,也不如何着急,也不如何恼怒。就在思维逐渐迟钝、即将离开自己躯体时,电话响了。

电话里是神奈川那边牧安排的人,对方说,一切都准备好了,今天下午左右,藤间医生已经被卫生部招去千叶开会了,卫生部那边安排好了,藤间医生绝对有正当名义脱离出实验室私底下的一切勾当。这边放下电话后不久,泉也来了电话,泉说自己这边该抽走的人都抽走了,上面吩咐清理的人一过十二点就会被清理,自己马上就上飞机去冲绳“渡假”,制造不在场证明了。他问牧在哪里,有没有安排好躲风头的地方,牧平静地回答:“都好了,你小子自己照顾好自己,别管我。”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千叶和东京的人先后来了电话。牧自己找的人中有一位做引火线,故意外出贩售原始药让警察抓住,进入警视厅之后将告发其中一人,一连串连锁反应将起效,牵扯出绳子上那一圈蚱蜢。这些蚱蜢相互之间都有利益关系,比如这个被告立刻会跳起来反咬一口……你咬我我咬你,牧本该看狗咬狗的好戏的,现在却没了心情。

十二点正,牧给实验室那边儿安排的人去了电话,那里的人说今天实验室一切正常,专家们八九点样子下班回家了,后面复健所也没了动静。牧再次确定实验室不会被牵涉进来之后,给东京的人打了电话。

此时,他原该回京都老家替母亲的酒屋进一批货的——他也需要不在场证明。可是真纪不在了,他赖在凳子上不想动,竟突兀地想自己就呆在东京好了,查到了要说自己是同伙那就算了,没查到也就过了——他累了,一切都无所谓了。电话一次又一次地响,骨牌一个接一个的倒,可是消灭掉敌人的愉悦感没有了,被老婆背叛的愤怒感也没有了。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和真纪曾说要去北海道看看,真纪说想去看看荒木小夜子的家,自己答应了,却一直没时间。这是一个感觉,夫妻之间的默契,牧突然站了起来,他赶去机场买了机票,就这麽突然地飞去了北海道。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牧从未去过北海道,北海道对他来说应是一片荒地,再来就是很冷。下飞机时已是早上六点半了,外面没有他想象得冷,空气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清新。他有藤真家的传真号码,不费力气地就在当地警署找到了藤真家住址——实际上根本不用查了,他只是说了藤真这个姓,警察就知道人家家住哪里了——“藤真医生?他们家远,在宗谷岬那边,坐车过去,下车后您找位警察问问就好。”

坐在车上,牧才觉得这边温度是要低一点。大清早地,街上没什么人,天空很蓝鸟的种类比较多,这里的环境大概是好一点。他到了宗谷岬,这里是日本的最北端,牧第一次看见最北端的标记,还像游客那样驻足看了阵。太阳出来了,牧找了个纠察问路,对方真的知道“藤真医生”家住那里,对方说,您沿着海边上去,到了小学校,沿着朝山上走那条路走到头,先生家就在教堂旁边,您能看见“藤真诊所”的牌子。

他一激灵,突然想起这里好像是藤真的故乡。脑子糨糊了吧,找藤真医生,都没想到这里是藤真生长的土地,每一寸土每一口空气,都有藤真的气息。这里是藤真的故乡,他一定也沿着这海岸线来回走,一定也进过这里某些店铺。牧四处张望着,心情逐渐好了起来,脑子也能动了。可是此刻,“藤真健司“这个词也激不起他那隐秘地好心情了,他麻木地惶恐着,想以往那始终念着藤真的自己果真让时间磨去了,这正是他长久以来期望的、也是最害怕的事。他失去了快乐的来源。

店铺大多是木材结构的,街上真的有很多本地人,又矮又黑。他居然在一个街角瞧见了间裁缝店,他想这莫非就是真希的家?——仔细看了看,牌子上真的写着“藤间”。他想,哈哈,回头要跟真希说,我从你家路过了。

可要问起自己为什么过来,自己要如何答?他再次沉默了,平静地打量四处的景致。店铺逐渐少了,植物越来越多。这里的植物是野生的,夏天一到郁郁葱葱,花也开了动物也多了,对牧这种没接触过什么乡间景致的孩子来说有如乐园。再往上走,他看见了小学校,这肯定是藤真的小学校。已经上学了,隔着栏杆,他看见很多小孩在操场上奔跑,操场上还真的没有篮球架。日本孩子和阿伊驽孩子玩耍着,这里的日本孩子比东京啊京都的孩子白嫩些,阿伊驽孩子有着健康地肤色,叫着牧听不懂的语言。

他朝着山上走,景色越来越好,空气越来越清新。他理解藤真的父亲为什么会放着法国一片前途不要回来这里,这里是世外桃源,是人间仙境。他路过了一所中学,还路过了些木房子,甚至草棚子。一些本地人驻足打量他,看来这里来往的都是熟人,自己是突兀了。

路尽头真的有栋教堂,小得像柴房,却像模像样地立了老大一座十字架在屋顶上。他看见了教堂旁边那栋两层楼的木屋,木屋修得朴素,木头颜色陈旧,磨得发亮。

牧走到木屋门口,礼貌地问门口那位中年人:“请问藤真先生在麽?”

“先生在家里,”对方有些奇怪:“您是?……先生很少过来,他身体不好,在家休息。”

“请问他家在哪里?”这时牧有了奇异地感觉,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北海道了,真纪在这里的几率微乎其微——他是被什么力量吸引过来的呢?——这下他又对生有了一点眷念,他想自己或许是来此追寻“藤真健司”的,自己还如从前那般,遇事无论大小,都借想“藤真健司”来调整心情;此刻的自己在潜意识中亦是这么琢磨着的,他又还没完全失去快乐。

“他家在斜对面的山坡上,农场前面。”

牧想起上次打电话时,藤真说自己睡在“牛棚”,看来还真有可能。他绕过诊所上了山坡,山坡上有栋木屋,很大,木屋后面有很长一排栅栏,几乎将整个山顶围了起来。这一路上去路上的动物就多了,先是几只狗,再是几只鸡;牧自小不喜欢动物,觉得脏兮兮的,他只得东躲西闪。

藤真爸爸正坐在门口陪馒头保胎,馒头怀孕啦,路也不想走,尾巴一搭一搭地。爸爸抬头,看见路那头走来一人,眨眨眼睛,调整视觉差。这人看大小应该离自己很近了,可是对比栅栏这人又还该很远。爸爸拍拍馒头的脑袋:“馒头,又来客人了。”

他站起来,朝着牧大声说:“果然你也来了。”

“真纪是不是在您这里?”

“在,”藤真爸爸微笑着点头:“她在后面农场,刚有了窝兔子,她说想玩兔子。”

牧哑然,结果自己太太千里迢迢过来玩儿兔子了?他好笑道:“打扰了,我是来接她的。”

“你们怎么不一起来?”藤真爸爸再次拍拍馒头:“馒头,起来——她昨天大半夜来到家门口,晚上冷,她衣服也没穿够。”

“您身体怎样?”

“不错,”藤真爸爸笑眯眯的,比藤真看着还斯文秀气:“等一下想上山背面儿画画,你们想一起来也可以,嫌我是灯泡也可以不来。”

牧笑了,藤真爸爸微笑道:“要不要先喝点茶?若等不及了,我直接带你上去。”

“不麻烦的话……”

那狗终于站了起来,刚才蜷着不觉得,站起来,牧才发现这狗无比大,比她妈妈西瓜还大。这狗走在牧前面,走了阵,似乎高兴了,突地就站了起来,两只脚走路,爪子朝藤真爸爸的肩膀上抓,有点勾肩搭背的意思。牧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大笑了起来。藤真爸爸笑眯眯地说:“我们家小子教的,你看,一点规矩也没有。”

两人去了农场门口,门口有个牌子,宗谷岬动物基地,牧想起藤真说的、家里的农场抵给了政府的事。藤真爸爸带着牧直接去了笼子边,隔老远牧就看见真纪趴在笼子前面,背对着自己,认真看什么。他走在藤真爸爸后面,藤真爸爸站去真纪身后:“真纪,你要喜欢等一下可以抱回家里玩。”

真纪怀里抱着小兔子,真的很小,才手掌那么大。她埋头看兔子,高兴地说:“晚上可以抱着睡麽?”

藤真爸爸笑眯眯:“兔子很脏啊。”

真纪笑着回头,回头就看见了正后方的牧。真纪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呆呆地看着牧:“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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