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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1 / 1)

牧走上前碰了碰太太的肩膀:“他右手有伤,轻点。”

“你在这边天天喊我回去,我怎么能不回来。以前在东京,离那么近你都没喊过我回家,你第一次这样需要我,我游泳也要游回来。”

“你跳舞怎么办?”

“我不管了。”

牧觉得这样不好,想打电话问问情况。真纪解释道:“我让给其他人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你确定没事?”

“有事也不管了。”

牧皱皱眉头,真纪抬头看丈夫:“我的家在这里。”

小莲快乐地同妈妈亲来亲去,太激动了,伤口又开始疼。真纪吓坏了,捂着嘴说:“上次被车撞时他也这么难过,这可怎么办?老这么疼会不会影响什么?”

太太回来了,牧顿时松懈了下来,松懈下来就有点疲倦。真纪担心地看着他,他揉揉头说:“我头痛,去洗个澡。”

真纪将小莲拜托给二姨姨,陪着牧进了浴室。她利索地走去澡盆边将水放好了,再温柔地靠上来,替丈夫脱下了一件又一件衣服。水雾升了起来,牧疲倦地问她:“你之后还过不过去?”

“不知道,”真纪将衣服挂去门后:“宝宝这样,我没有心思想这种事。”

牧赤身裸体站在水池边,背对着真纪,想隐藏大腿上那道疤。他背着走进了澡盆,水哗啦啦响,真纪跪去牧背后,抱着他的颈子说:“你一定吓坏了。”

“在医院时我想,当时,莲出车祸时,你肯定也像这样送他来医院,”牧没有回头看真纪:“我当时吓得手发抖,最后是牧明把莲抱进去的。”

“牧明?”真纪大感惊奇。

“他当时也在,”牧朝下一缩,将下巴也没入了水里:“我想你之前也被这样吓过,还是一个人,我想,我给你了什么日子。”

真纪紧紧抱着丈夫的颈子,靠在丈夫颈子背后无声地哭。牧接着说:“我又想,我刚出来时有次去吃饭,你说你们团里男人跳不了什么角色的,太古板,现在终于有人跟你跳了。不是因为我坐牢你走不开,你其实早可以去法国,我把你最宝贵的年龄都耽误了。”

“我不去法国了……”真纪嘴紧闭成一条线,死死憋着,不让哭声漏出来。

“这几天我带莲;一个人带莲,一生病的话,真的忙不过来。其实当年藤真他妈说得对,我们不该急着要孩子,我把你耽误了。”牧没这么久,却硬是没点水花声音:“我出来了你还有个换手的——其实我那天还想问你,要是我死了,你去法国,那你是带着莲过去还是留给我妈。”

“没有小莲我早自杀了,要不是想着小莲是你给我的宝贝,我活着做什么。”

“我当时不该那么冲动,也没有避孕;没想到那些……”牧抬手抹了把脸:“十八岁要孩子太赶了,当时我该喊你打掉。你生莲还差点出事,如果出事了我怎么面对岳父大人。最近我常觉得我把你的人生毁了,用小孩把你拴在我身边,也没意识到你的前途;其实你早跟我吵几次架我就了解了——你一开始就该去法国。莲不该生下来,但现在既然都有了,有那么懂事,我倒也不后悔。”

牧终于转头看真纪了,真纪满脸泪水。牧严肃道:“你之后要过去就过去,莲我管。我尽是一个冲动就毁掉人家一生,现在更不能继续错下去。”

“我暗恋你你知道么?”真纪捂着脸哭道:“从高二开始一直喜欢你,可你根本不理我,只顾着打篮球。每次给父亲送饭其实都是借口,我就想看看学校外的你,看你平常的样子。高三毕业时我撞到你在花园哭,当时若没有上前抱你的话你肯定一辈子不会在乎我。我觉得我这辈子最伟大地决定就是上前抱你,你不知道当时我多害怕——你那么要面子,自然不希望人家看见你哭;你平时也不主动跟我说话,只是找我抄卷子。抱你的时候我好害怕你之后一辈子都不理我了,幸好你反抱了回来;抱你那么久你没有动静,我又不好放手,又害怕又紧张……幸好你没有讨厌我。”

真纪挂着泪珠笑了,红着眼睛说:“我从没想到你在床上那么温柔,以前你对我一点儿也不温柔。你记得不记得,高三时班里面喊我们去买校庆时的彩灯,你走得飞快,我跟不上,一直小跑。你也不说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话题也继续不下去。”

牧半搁着眼皮看池中水。真纪神往地笑着说:“买好后太晚,我们还在外面吃了快餐。你吃饭不说话,还捧着碗吃饭,家规森严。但你最后替我给了钱,我要给你,你很不屑地对我说,不用给。”

“是不用给。”

“你在床上怎么会这么温柔呢,对外人说他们一定不信,肯定连荒木老师家宝宝都不信。他跟你那么熟,但肯定不信你在床上……”

牧忽地站了起来。真纪赶紧拿过毛巾替他擦拭,随后给他批上了浴袍。真纪抱着丈夫的腰替他拴带子,她紧紧抱着他,说:“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当时我一点儿也不信,还以为自己做梦。你怎么会喜欢我呢,我还以为你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牧朝前迈了一步,真纪跟着他出了浴室。小莲睡着了,让姨姨抱去了隔壁。真纪期待着丈夫的体贴,可牧脱下浴袍之后,换上了家里穿的和服。真纪内心很失望,但牧最近确实累了,她要理解。牧躺上床不久就睡着了,真纪去了小莲的房间;她不想面对婆婆和姨姨,若没有牧的话她甚至不想呆在家里。她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但背着丈夫出轨,还怀上了其他人的孩子。

晚上吃饭时大家都很沉默,小莲昏睡着,真纪想赖在房间里照顾,牧却已遣了其他人照看。席间大家都没有问真纪在法国如何,牧威严地坐在上座,一句话不说,家里所有女人便都不说话。牧最近胃口糟糕,不想吃饭,真纪跪过去接了碗,给他乘了汤,恭顺地递给他,他说了句谢谢,这便是那夜大家说的唯一一句话。

这家她呆不下去了,唯一的方法是和绅一还有小莲一起搬出去。可牧跟婆婆感情深,几个姨姨也是半个亲妈,牧在家被伺候得极好,常理来说肯定不会答应;而真纪也不想和婆婆关系搞得那么糟糕,唯一的儿子搬出去了,婆婆一定难过。

这几天有她在家了,牧也能抽些时间办点事。独自在家,她很想练舞,但小孩不能一刻没人陪,她只能等傍晚牧回来了再出去。可傍晚时家里人又要吃饭了,家里规矩严,吃个饭人也要到齐,她不可能独自去练舞。而吃了饭,天都黑了,一个已婚女人独自跑去外面也说不过去,有外遇先例的她更是得老老实实。这几天她完全没跳舞,她曾同牧小心翼翼地抱怨了一次,牧是说你要去跳就去,说好时间,我回来你就出去;可这样一来一定折腾得全家都知道——这女人什么德性,把辛苦工作的丈夫喊回家,自己好去玩儿,这可不得了了。

呆在家里,除了带儿子之外也没什么乐趣可言。更可怕的是,自己回家后才发现,自己丈夫每天夜里都要出去办事,尽是搞到三、四点甚至大天亮了才回来,回来吃了早饭蒙头大睡,睡到中午又出去了。真纪知道牧在办案,虽然她永远不知道牧到底办什么案,怎么办;她想大概案子都该晚上查,但再怎么理解,丈夫夜不归家总是让人难受的。

牧也不和她行房,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一点意思也没有,根本不碰她。她曾主动过几次,可丈夫不着痕迹地推掉了。她也曾认真地问牧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牧不说话,他从来不说自己的心事。最后她着急了,问牧每天都办什么案子,办案子真的需要这么拼命?无奈问这话时两人正好在厨房,牧妈妈和两个姨姨外加三个小艺妓正由走廊路过,结果那天晚上她亲耳听见几名小艺妓咬耳朵,说少奶奶嫌少爷挣钱不回家,她也不想想,少爷不挣钱她哪能过得这么滋润,哪有机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招野男人。

——咔嚓——

牧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倒不是觉得女人不懂或不跟女人说这些事,他只是怕真纪担心。自己做事尽是拼命,白天查案子很危险,晚上去打拳发泄更是纯粹玩命。以前真纪每次一听自己胡乱打架就要哭,然后日日担心,守着门等自己回家——他不想让真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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