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斑拍了拍门,“佐助啊……”他哭笑不得的摊平双腿坐在地上无奈的闭上眼睛,“你就这么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太平间吗……”
久无回应之后斑只能得出结论,门外空无一人。
短暂的空白之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彼时,他正将针管里剩下的小半支液体全部注射进自己的手臂。
“千手警官,救救我……”
23.
当柱间找到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打开太平间上锁的门,靠在门后的斑顿时如一具布袋往他脚上瘫了下来。
柱间眼疾手快的接住昏迷不醒的斑,却被从手术室里冲出来的带土一把搡开。
“卡卡西呢?!我问你他人呢?!”带土揪着斑的衣领怒吼,“你给我睁开眼睛混蛋!!装什么装!!”
“你没看到他也是受害者吗?!”柱间急忙护住几乎被带土晃到散架的斑,尽可能的将他如数抱进怀里,但带土不买他账,就算斑死气沉沉的没有一丝动静他也认为他一定清醒。
“监控上的画面明明就是那个房间!!就算后来节外生枝!凶手也确实没再回来!你拿什么保证他不是他?!”
“我不能保证。”柱间阴沉着脸将斑抱起来,不欲与带土多言径直往外走。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想跟你吵,”带土快步跟上来,因为压抑怒火而声音发抖,“现在线索断了,跑出来一个另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我就问你我现在怎么办?!”
“你不就是怀疑他吗?”柱间忽然看向他,“给我证据,我会审讯。”
“证据你让我找?!”带土脱口而出,“我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卡卡西!!”
“或者你把其他警员当死人?”柱间尖锐反驳,“因为我现在的首要任务也是带斑去治疗。”说罢他加快了脚步,任凭身后越来越远的带土愤怒地向旁人咆哮——
“是不是总得通过某件事才能看清一个人?!这就是你们年年拿优秀的队长!!”
将斑送进后座,柱间关上车门搂住他软绵绵的身子扶着他的脑袋枕上自己的肩。
“现在是去哪里?”看着后视镜里柱间以一种占有姿态将嘴唇贴上斑的额头,鸣人决定假装没有发现。
“警局。”
“不先去医院?我看他还昏着呢。”
“不必了。”
柱间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似乎想将斑彻底融进自己的骨血。
斑的眉头轻轻皱起,在这种力道下但凡有着正常的感知力都会觉得痛。
有一件事他们两人心知肚明。
在斑倒下的那一刻柱间顺走了被他握在掌心的针管。
斑的一只手此刻就按在柱间的裤子口袋上,薄薄的布料之下,注射器的轮廓清晰透明。
至于其他的斗篷、面具和匕首都被斑扔进了裹尸袋,或许是一种默契,来的时候柱间通知了院方,将已经堆满太平间的死尸全部在今日之内送往焚化炉。
不会找到证据,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到证据。
斑的手缓缓顺着柱间的腰身往脊背滑去。
鸣人逼迫自己不要总往后视镜瞧。
TBC
第九章九
24.
这不是囚犯或证人的待遇,这是千手队长给特定某个人的第三种处境。
对于斑来说,生活已经是毫无乐趣的复制品,被剥夺了死亡的权利却又必须依靠血液才能维持青春,在多少人的前世今生里,他都是住在他们风眼中的人,沉迷在得偿所愿的放纵与欢愉中,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张脸的价值。
尽管这张脸也不过是自己发狂时任意折磨的消遣。
可即便日复一日变着花样去玩弄那些对他来说只需稍加引诱便跪倒在他脚下的男女,也没法再给他带来任何悸动。
他并不害怕柱间识破他的身份,因为帮他销毁证据已经足够说明一切,真是可笑,在其他人看来绝不会轻易做下的决定,对他来说却只是一次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