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份记忆,无关情爱,只是难忘曾经某一瞬的,从乌云里透下来的光。
明天大结局,空:大结局还要拉我白嫖
第54章完结
我被迫出院了,其实我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就已经被推荐出门了,但我不敢去,我怕自己在街上犯病,太丢人了,要是再上头条,再有网友认出来,那我就完蛋了。
我之所以住不下去,是因为我没钱了,我的钱所剩无几,只够交一年的费用,很悲伤的故事,充满了浓烈的悲剧气息。
出来那天我去医院还珠子了,我在公园里坐了一会,陪金叶榆晒了太阳,他也很久没看过外面的景色了。
我遇到一位奇怪的帅哥还聊了一会,不知怎么有些眼熟,莫名觉得见过,像金叶榆,又想杜庭微,又谁都不像,这种感觉很奇怪。
身旁的金叶榆已经落叶了,我便一时兴起同他讲起金叶榆的故事,让金叶榆也听着。
但讲着讲着又差点说到杜庭微,于是我闭嘴吹风,仰着头差点把珠子搞丢了。
医生之前给了我地址,让我想来的时候就去找他,我揣着珠子,感觉要完成庄严的交接仪式。
医生还是那么年轻,穿着白大褂,坐在那里的时候安静温柔,午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闭上眼睛感受,眼下是一盆小株金叶榆,修剪的很漂亮,金色的叶子捧着光。
“衣服很好看,有一种刚从里边出来的肃穆感。”
他说。
我看着身上明显大了的那件黑大衣,笑笑,说这是偷了我哥哥的衣服。
我把珠子给他,他很快用纸包住,然后在那盆花里挖了小坑,把珠子放进去。
我问他,你不看看他吗?怎么直接装进去。
他说,不能看,要趁他不注意把他装进去,不然他发现换主人了,会不乐意的。
我从医院里出来,回头看那个办公室的窗户,医生在那里晒太阳,同我挥手再见,我笑着挥回去。
我们是一群怪人,明明是正宫和小三的戏码,我们却像多年的好友。
金叶榆,或许你从头到尾都固执错人了,他好像,比我们谁都喜欢你。
我走着走着,就到了杜庭微那家画廊,它依旧开着,并没有因为老板出国和失恋而黄掉,是于姐辛苦了。
我把高领毛衣拉到嘴上,捂着脸走进去,这样应该没关系吧。
进了门是一个长廊,白色装潢为主,壁上挂满了画,我看着画有些幼稚,跟我画的差不多,于是就看作品信息,结果发现这些全是小孩子的作品,是我资助过的那个小树苗计划的学生画的。
明明我自己都不敢去看他们,因为我觉得我虚伪的慈善配不起他们的感谢,可他注意到了,我的小心思,我还是想要做个好人的心思。
杜庭微真是个狡猾的人啊,他总有办法让人眼睛发酸哪。
不知道他脑袋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能为别人想到,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却从来不给自己考虑考虑,真是笨蛋啊。
我把那些画全部看完,我收回自己的话,他们的画并不幼稚,那是从他们心底开出的,描绘着希望的花。
走到长廊尽头,就进到四方的大厅,二层是环形的玻璃栈道,而玻璃栈道和地面之间,有一副巨大的油彩画。
我站在它的面前,那么渺小。
画上有一个院子,院子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杜鹃花,淡红的、雪青的、白色的,繁茂艳丽。
蓝色的杜鹃鸟正在啄食着地上的花种,低着头逍遥自在。
院里的小屋里点着一盏烛火,烛光把人影拉长在窗子上,两个人在头抵着头,勾指起誓。
我走近它,用手抚摸着鸟儿,花朵,两人相勾的手指。
毛衣领子掉下来,我咬着嘴唇,看着右下角的作品信息。
《盛夏》,杜庭微作。
“愿你此生日日盛阳,永不熄灭。”
毛衣领口被打湿,我任由着它被微咸的水浸湿,不敢对着那个名字,说一句谢谢。
一只纸飞机从二楼飘下,在空中盘旋,枯叶打转一般,终于落在我脚边,我抬头一看,是个孩子,手里拿着糖葫芦,用手指着纸飞机,冲着我笑。
我深呼吸调整情绪,打趣自己,这么小就逛这里,连个孩子都比我有艺术鉴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