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亢正抱着他的皇后“玉儿,美么,这样它可以烧整整三天,我命人日夜看守不停,待烧光之后还留有余香呢!”
世人都说,他昏庸无道,他性格多变,本性乖张。
其实他没什么真正喜欢的,除了她。想要他要这天下,他便守着。
她喜欢诗赋歌文,他便学。
她喜欢花鸟鱼虫,他便养着,她喜欢很多东西,除了他。
他不是多变,只是他所学的,都为了得到他的欢心。
他这辈子坚持过,且会一直坚持爱的,都只有她。
姬亢说到兴头上,只觉得兴致满满,谁知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哭声。
姬亢回头一看,一个穿着袍子的少年蹲在角落里哭泣。
玉笙也被吸引过去,看姬亢有发火的迹象没有。
不过现在姬亢高兴,让身边的侍从过去把人带过来。
曹尔正哭着,被人抓了过去。
“你和何人!为何哭泣!”姬亢不怒自威。
少年扑倒在地,止不住哽咽道:“陛下,臣知错!”
“嗯?你还是朕的臣工?”
姬亢虽然不上朝,但自己的臣工也是知道那个是那个的。
少年更加悲伤了:“陛下,您有所不知,臣被推举而来做经士,专门描写帝后之爱的!因此也算是小小一臣。”
烈火灼烧的影子张牙舞爪的显示在少年身后。
无辜悲伤的少年好像要被火舌吞并。
玉笙不忍:“你是究竟为何哭泣。”
皇帝仰头:“男人有泪不轻弹!为何哭泣啊!”
曹尔磕磕绊绊的说出了原因:“回陛下臣与妻子湫浣纱不久前刚刚喜结连理。只是如今要分开,臣每日都要前来著书,便有些情不自禁,担心湫在家里难过孤单”
“哈哈哈!有意思!”玉笙毫不掩饰的笑起来,笑容在月光和烈火照应下美貌的楚楚动人。
“还好臣有几分疏才,勉强不会使我的妻子不必要流离奔波苦。”
“哦?才华?你有什么才华?”姬亢被他引起兴趣。
“回陛下,臣不敢说有什么才华,只是有几分小能耐使自己活的好一些吧。”
姬亢深深看了他一眼,搂着玉笙转身离开了。
曹尔一直低着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来,成了。
果然,皇帝走出来一会儿,身边的大太监回头挥拂尘“贤士,走吧!”
曹尔不卑不亢的跟着。
皇帝靠在柔软的背垫上,身边坐着皇后玉笙。
姬亢虽然是昏君,但对于玉笙来说却是明君,一切约束女子的规定在他这里都算作空气。
就连国事政要她也可以旁听。
“陛下,今天下民不聊生,苍生涂炭。然而却是因为旱情所导致,实则可以疏导。陛下,玄齐繁荣兴旺,可疆域极广,不少贪官污吏泯灭王法,兴风作浪啊!他们都是天高皇帝远的地头蛇,百姓不知朝廷,只知当地官。长此以往,恐有大患!”
曹尔一上来就是忠言严谏,这些话可以说是老生常谈了,他自从上位一来诸臣就不断上书言此事。
他不喜欢理这些,他也管不了。
皇帝了无兴趣的摆摆手,准备让他下去。
一只手挽过玉笙,眉眼嬉笑。
皇后还有些帝家风范,掰开这人的手,若有所思。
皇帝点点头,好似对曹尔的忠言很接受。
玉笙却开口了“我倒想知道,你这么爱妻,就不怕外人道?”
曹尔此时从胸口的兜里取出一只玉佩,神色温柔。
“我此生无憾。”
那是一只刻着神鸟的玉佩。
当时曹尔知道桂枝簪的珍贵之后,将簪子换成了玉佩。
姬亢却一改懒散神色,剑眉直竖。
能当上皇帝,他自然是有几分威严气势的。
“你可知凤纹只有皇后能配!”
曹尔两股战战:“陛下!微臣不敢啊,这并不是凤而是鸟,凤纹就是给了微臣一百个胆子,那微臣也不敢呐!”
“怎么,你持着这玉要干什么!”
“陛下,陛下!微臣斗胆请求辞官归隐!草民一直有个愿望,就是为妻子去寻那神鸟,如今正好可以圆了这愿望!”
姬亢剑眉飞扬的脸上忽然露出笑来,继而哈哈大笑!
“你这斯倒是胆子小,还没上任就要辞官!朕倒体味你这爱妻之情,这经士一职你就干着吧!”
皇帝笑的潇洒,看向玉笙的眼神万分柔和。
曹尔低下头:“陛下,微臣斗胆直言。夫妻之间有小家,君臣之间有大家。只有小家和睦大家才好和谐。故而微臣仙去之父一再叮嘱臣要爱妻子,敬上人。天下万民诸臣都不认同您与皇后娘娘的亲密无间,可臣深有体会,有些人就像是天生契合世上无二有相匹配的,平民百姓都可以的,拿到尊贵的皇室怎么就不行了呢?”
曹尔复抬头,状似小心翼翼:“陛下,微臣以为,要让那些没有夫妻情意的臣工都听从您的话来,只要树立威信,使得他们认同即可。”
皇帝直起身子:“如何?细细说来!”
他固然是昏君,他甚至甘愿被母亲利用,可他不愿后世想起玉笙来,却是一位祸国殃民的皇后,甚至皇后之名也不被认同。
他是昏君没关系,可他愿意给她最好的。
曹尔心知皇帝是个什么人,这会说的都是他爱听的。
“陛下!微臣以为,唯有做出举世皆惊之壮举,有流芳百世之伟业,就算是您爱自己的妻子,又有什么错处呢?就如同”
“当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陛下,太后想您了”
姬亢神色如常的站起来,让曹尔先回去。
曹尔恭敬的退出去,身边站着一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