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到。认真地说。在宫里呆了两天,凌希惟一直是和依兰公主待在烟雨殿里,未曾去任何地方走动,但是凌希惟知道,依兰将他留下定然是有事需要自己的帮助。
这天,凌希惟和依兰在用餐,凌希惟问道:“依兰,你可是有什么事要我帮你?”
依兰拿起一块糕点正要往嘴里送,听到这句话突然顿了顿。随后微笑道:“还是表姐更加聪慧,依兰的确是有一事相求。”
凌希惟嘴角微微上扬道:“依兰,我是你的表姐,你同我说话没有必要如此客气。”
依兰握住凌希惟的手道:“姐姐,我是为了母后的事情才来找表姐的。”
凌希惟皱了皱眉,开口道:“姨母?可是姨母出了什么事?”
在她的记忆中姨母蓝悦禾是一个母亲一般的存在。蓝悦熙虽说是自己的亲娘,但是对待自己和哥哥都是很冷淡的。不如蓝悦禾一般的温暖。
现在依兰说起姨母的事情,凌希惟自然是心中一震紧张。
凌希惟思虑片刻道:“如今姨母不愿意主动出来,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也不可能会主动去请姨母出来的。”
依兰道:“表姐所言不错,母后虽然温柔,但是最是要强,前几年,父皇亲自去请过母后,但是都被母后拒之门外了。”
“仅有的一次见面,还是在前年的上元节,父皇循着香味到了凤仪殿,母后也没有阻止父皇,但是母亲说他出来的唯一要求就是父皇可以赐死安贵妃。”依兰认真道。
凌希惟认真地说道:“皇后姨母的事情不能着急,这么多年都已经过来了,要想让皇后重新站在高位上必然需要皇上亲自来做。”
依兰公主一脸疑惑道:“表姐,可有什么办法吗?”
凌希惟沉思了一会儿便说:“过不久就是七夕节了,只有让皇上回忆起与皇后少年夫妻的感情,皇后娘娘出来就有指望了。当然,这一切还是需要姨母的配合。”
依兰道:“母后现在每天只知道与佛祖为伴,我与哥哥去凤仪殿看过他多次,母后都是冷言相待。估计想要劝说母后并没有那么容易。”
凌希惟自然之道,依兰公主在担心些什么。皇后蓝月河在只有1十六岁的年纪就嫁给了,还是亲王的皇上。
当初二人是两情相悦,婚后的生活自然是无比的恩爱,但是自从安贵妃出现以后,就屡次陷害皇后娘娘,皇上偏偏被所谓的证据所误导,并没有像当初一般的信任皇后。只怕皇后早已心灰意冷。
这么多年一直闭门不出,恐怕也是不想见到皇上的原因吧!的确,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就算是当初再怎么深厚的感情。也抵不过岁月匆匆,皇后的这种行为怕不是对当初皇上误会她心存怨念,倒像是无话可说。
想到这里,凌希惟好像有了主意一般,转头对着依兰公主笑道:“我有办法了,过两天表妹想办法让我进凤仪殿一趟,我要亲自见一见皇后姨母。”
依然知道自己的这个表姐向来是足智多谋的,并没有多问,只是服从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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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晌午便过去了。凌希惟用过了午膳,便想要出去走走。
来到御花园。在雨水的滋润下,只见满园的植物更绿了,树上花的颜色更鲜艳了。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奇石玉座、金麟铜像、盆花桩景,增添了园内景象的变化,丰富了园景的层次。御花园地面用各色卵石镶拼成福、禄、寿象征性图案,丰富多彩。最美的还是在御花园出口的堆秀山,着名的堆秀山是古代宫中重阳节登高的地方,叠石独特,磴道盘曲,堆秀山的下面有石雕蟠龙喷水,在堆秀山的上面御景亭,可眺望四周景色。
凌希惟就这样沿着小路一直欣赏着御花园的美景,突然,前方一震喧哗。
凌希惟皱了皱眉头,停住了脚步。
蔷薇见状道:“郡主,奴婢先去看看。”
凌希惟点了点头,迟疑道:“小心一点,莫要被人看到。”
蔷薇自信的点头,他非常明白凌希惟在担心些什么。身为高门嫡女,本身就是生活在无穷的算计之中,更何况是在这步步为营的皇宫内院。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跌入万劫不复之境。
这个道理凌希惟明白,蔷薇作为凌希惟的丫鬟自然也是很清楚的。
还未看清,只见……
凌希惟方走随领路的宫女走到御花园处,前面便走来两名陌生宫女,这两人穿着不凡,当不是普通宫女。见了凌希惟,微微行了一礼,便道:“凌小姐,公主请您过去一叙。”
虽是如此说到,语气却是不见恭敬,那目光分明是打量。凌希惟微笑不语,领路的依兰公主的宫女忙道:“两位姐姐,奴婢正在带着公主在花园闲逛。”
“公主有急事与凌小姐相商,公主一片赤诚,想来凌小姐不会拂了公主美意。”其中一名宫女笑道。
这便是硬逼着要去?那领路的宫女也犯了难,想来平日里轻雨公主仗着安贵妃在宫中横行霸道。这宫女也是十分忌讳。
两名宫女好整以暇的看着凌希惟,似乎是笃定了凌希惟不敢拒绝。事实上,这宫中轻雨公主飞扬跋扈,皇帝又宠着她,是以宫中凡是都要卖轻雨公主一个面子。而凌希惟如今才刚回京城,必然不敢得罪了公主。
凌希惟微笑着看着她们,一句话也不说,竟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等了一会儿,凌希惟姿势也未变过,其中一名宫女便有些沉不住气了,道:“凌小姐是要为难奴婢们么?”
“放肆!”凌希惟突然语气一肃,神情再不见方才浅笑嫣然的温柔,冷冷道:“谁给你们这样大的胆子,敢对本郡主大呼小叫?”
那两个宫女一愣,还未说话,便听得凌希惟紧接着又道:“本郡主是陛下太后娘娘亲自请封,陛下赐名。你们两人见了本郡主,却口口称呼本郡主为凌小姐,怎么,难不成你们身为宫中婢子,还不曾知道本郡主的身份。还是,你们心中只认轻雨公主一个主子?”
领路的宫女也是一惊,方才她是心中为难,虽然凌希惟如今是传的深得太后和依兰公主欢心,可轻雨公主也在宫中得宠这么多年,若是为了凌希惟得罪轻雨公主,她又有些不安。再看凌希惟总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直觉这个永颐郡主便是个软柿子。不想凌希惟此时出声,那宫女才惊觉,凌希惟也不是便是能任由人欺负的了。于是便挺直腰杆,道:“对啊,两位姐姐,你们见了郡主为何不行郡主的礼?”
那两名宫女一愣,咬了咬牙,便同凌希惟行了一个下人见郡主的礼,道:“方才是奴婢们冒失了。可永颐郡主,我家公主也还在等着您呢。您这样,是不是有些……。”
“我便是不去又如何?”凌希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被那双妩媚冰冷的眸子一看,那两个宫女只觉得她们两人在凌希惟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看上一眼便都是多余。凌希惟道:“本郡主是依兰公主的人,轻雨公主也没有资格命令本郡主,你们只是奴才,不知道主子没有教过你们这宫中的礼仪,还是当本郡主是好欺负之人?”
她步步不饶人,那两个宫女平日里跟着轻雨公主,便是宫中的嬷嬷对她们也要礼让三分,早已养成如轻雨公主一般跋扈的性子。何曾被人这般说过,一时间便是不服气至极,其中一个宫女被激怒,情急之下就道:“永颐郡主,奴婢们只是奴才,您这样欺负奴才,难不成就不怕传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