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劈谁劈谁!
她才不想求雷得雷好吗?
魏榕湘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男人都脑补了些什么,只是借着翠萍的搀扶勉强站起身。
“王爷说笑了,您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这天雷就算要劈自然也是要绕过您的,不然您明明坏事做尽,怎么还能活到今日呢?”
魏榕湘的讽刺实在太过辛辣,翠萍忍不住惊呼出声:“小姐,您少说两句……”
司徒彻虽然贵为摄政王,但在朝中的名声却并不算好,翠萍是真怕司徒彻一时怒极,当场在新婚之夜做了鳏夫。
倒是司徒彻神色平常,不温不火道:“如此看来,王妃亏心事也做了不少,否则怎么连想死都死不成?”
想起原身先是割腕,再是撞柱,硬生生把自个给弄死了的骚操作,魏榕湘登时噎了噎。
见她哑口无言,司徒彻才放下茶盏起身道:“有件事还得提醒王妃一句,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王妃就算是死了,进的也是司徒家的坟,碑上刻的也是司徒氏,你若再想寻死,可得想清楚了。”
不得不说,这男人虽然语调淡漠,但说出来的话却犀利至极,倘若在这的还是原来的魏榕湘,怕是真连死都不敢死了。
原身之所以会在新婚之夜自杀,不过只是人到绝境时的无能挣扎罢了。
因为没有能力替父亲报仇,所以原身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了就不用委身于杀父仇人,不用做个不孝女了。
坦白说,魏榕湘并不是特别能理解原身的思维逻辑。
要是真不想嫁,那为什么不早点死?
再不济拜堂的时候死也行啊!
想想看,两人正夫妻对拜着,原身从袖子里摸出四十米的长刀,对准自个脖子一抹,当场血溅五步,糊满堂宾客一脸。
惨不惨烈?决不决绝?
只要她这么一死,保管第二天魏氏嫡女刚烈不屈的名声就能传遍整个京城,连带着还能间接的给司徒彻抹个黑。
新娘子宁可当场抹脖子都不肯嫁的男人,就这一条没准都能让司徒彻打一辈子光棍。
可原身偏偏就安安分分的跟人拜了堂,直到洞房花烛了才掏刀子。
掏刀子就掏刀子吧。
先捅司徒彻试试也行啊,不管捅不捅的中,好歹捅一下表个态不好吗?怎么就直接往自个手腕上抹了呢?割腕死多容易被抢救啊!
再说说撞柱这事,要想真的把头骨撞碎,那至少得承受两百公斤以上的重量,还得有速度加持,就原身这个小身板,真能撞死人?
如果说是撞击时造成颈椎断裂还有点可能,但现在她的颈椎明显好的不能再好了,倒是脑门疼的要命,可这种疼也仅仅只是皮外伤的疼,压根没伤到骨头。
综上所述,原身这死法压根就不合理,没准都是自己把自己气死的。
作为一个医学专业人士,魏榕湘真是越想越头秃。
直到脑袋里把吐槽原身的几百条弹幕弹完,魏榕湘才勉强正了正脸色。
“请王爷放心,榕湘今后不说长命百岁,也肯定得比您活的命长,不然还怎么把您的骨灰撒在我父亲坟前赎罪?”
“很好。”司徒彻身形微顿,借着角度的遮挡掩去了面上一闪而过的怅然,“流风,找人来替王妃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