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6章“他们曾经不知入了多少……_我家小竹马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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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他们曾经不知入了多少……(1 / 2)

姜唯坐在贵妃榻,小几了办公地方,谢回进来时候,正一手握着笔,一手轻按在纸写着东西,听到脚步声才回,待看到谢回,便笑了起来,“回来了。”

“母亲。”

谢回是从前那副有规矩模样,朝人一礼后,才问道:“您在写什么?”

“你祖母阵子就要生辰了,咱们侯府好几年不曾热闹了,我既担了这事自然得好好安排。”刚才已问李妈妈要了邀请那些人背景,这会正在看哪家哪家交好,哪家哪家交恶……人情往来最是麻烦,这要是一不小心把交恶人排在一起,回闹起来可不好。

有每个人口味忌讳也得事先了解清楚,免得了不该,到时闹得宾客不虞。

虽说他们这样人家便是做得不好,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既然能做好,又何必非要让旁人不喜呢?就是个大喜日子,该是宾主尽欢才是。

谢回虽然并不喜欢热闹,但见母亲面有着从前没有兴致,漆黑凤眸便也添了几分暖意。

他乖乖坐到了姜唯对面,听笑问,“今天玩了什么?”

玩这个字对他而言实在陌生,他打从记事起就仿佛这个字绝缘,虽然母亲从不拘束他,总盼着他能同龄人一样,可他不喜欢,也觉得那些小孩玩东西十分没劲。

可今天——

谢回仔细了下,倒也确算得是玩。

便如实道:“听姑姑说了一些以前小叔叔事,看姑姑『射』了箭,小叔叔给我做了一个弓.弩……”说到这,他忽然一顿,小小手心轻轻按在膝盖,他迟疑了一会,抬脸看向姜唯,“母亲,我以后可以每天抽一个时辰去小叔叔那学怎么用弓.弩吗?”生怕不同意,他忙又跟了一句,“您放心,我不会耽误功课,每天字也会好好练。”

难得见到自家儿子这么做一件事。

姜唯原要脱口而出那句“好”暂且先按下,看着谢回,眼见小孩有些气馁地低了,这才笑问道:“这么喜欢你小叔叔?”

“我……”

谢回张口,似乎否认,但在那双温柔目光注视下,是沉默地低下,而后轻轻点了点,“嗯。”

“那就去吧。”姜唯笑道。

不是不清楚他们叔侄俩之间事,小回房中突然多出来笔墨纸砚,有时不时出现糕点包装,只怕也就阿南那个孩子才会以为小回什么不知情吧。

很高兴能够看到他们如今这样相处,自然不会阻拦。

倒是听到说瑶瑶『射』箭,又笑着说了一句,“你姑姑『射』箭很不错吧。”

谢回因为答应了自己请求正高兴着,此时听到这话倒也不吝夸赞,虽然是就那么简简单单两个字,“很好。”

姜唯却知道他这是极度赞美了,便笑,“你姑姑从前在金陵城可是数风云人物。”

数?

谢回奇道:“那谁是第一?”

“那当然是你小叔叔。”姜唯笑着替他剥了个橘子,去了皮,『露』出充斥着白『色』筋脉果肉,放到谢回面前,一面握着帕子擦手,一面在他注视下像是感慨一般笑道:“你要是早生几年,便会知道书中所写少年意气风流是怎么样。”

明明两兄弟爱穿一样衣裳。

可谢春行穿一身白,是温润如玉,是端方君子,是让人挑不出错处名门风范,可谢池南一身白衣,一把长剑,骑着马,却是数不尽少年风流。

“那个时候,你小叔叔赵姑姑,两人一个穿白衣一个穿红衣,策马扬长街也不知道入了多少人眼,又让多少人念念不忘。”姜唯说这话时候眼中满是怀念之『色』。

谢回虽然从未见,但到今日那副情形,黄衫少女站在院中手持长弓,而他身边男人笑容灿烂目光灼灼,他掰开一半橘子放到母亲面前,他说,“以后会有。”

姜唯闻言倒是错了下神,等反应来又笑了起来,“是,总会再见到。”

春光依旧明媚。

母子俩便在这屋中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说着家常话。

而另一边,谢池南回到房中,再次看到那盘栗子糕,他心中已经再也没有先前那样沉重感觉了,反而有些甜滋滋,他握着那盘栗子糕,站在窗前,在那耀眼阳光下笑容明媚一块一块仰着脸望着顶蓝天慢慢吃着,就如赵锦绣先前说那般,他当真把一整盘栗子糕吃完了。

*

雍州大营。

魏琮到时候,谢平川没到。

昨日东市发生事早已传播开来,即使是远在郊外众将士也已经知道昨日魏垣说那番话了,此时看到魏琮,虽然因为他官衔,众人是把他请了进去,但看向他眼神就跟林中猛兽一般。

官阶高武将好些,普通将士却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谢春行对于他们这些将士而言,地位仅次于谢平川,魏垣敢在外肆意传播他故事,他们怎么可能会给魏家人好脸『色』?便是谢池南,众人虽然不满当年他行事莽撞害得忠武将军那些将士殒命于匈奴人手中,但他们分得清罪魁祸首是谁,便是心中不满也不会把手中武器对准谢池南。

何况魏琮这个身份——

他们就对他不满已久,什么刺史,不是来监察他们侯爷玩意!侯爷为大汉鞠躬尽瘁,金陵那位皇帝不好好待侯爷也就罢了,特地摆了这么个人放在雍州城,给谁看呢?越,众人脸『色』就越黑,对待魏琮态度自然也就变得更加恶劣了。

眼见魏琮来,原在沙场『操』练将士更是一个个拳脚生风,手挥着长.枪,短刀也专往他那边刺。

魏琮是官出身,平日走哪带着侍从,可他今日来这雍州大营是为请罪,又岂敢把他们也带来?如今被人这样对待,虽然明知道他们不会对他如何,但魏琮是忍不住心惊胆战,一路悬着心到了会客营帐门口,离那些武将远了,他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为他引路是谢平川亲信桑岳。

听到这轻不可闻松气,他唇边不由勾勒出一抹冷笑,尤其是瞧见魏琮脸残留红印时,眼中嘲讽便更为明显了。

魏琮显然也瞧见了他眼中嘲意,顺着他目光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柳氏指甲太锋利,即使已去一晚,他又着人用脂粉掩盖,但是能看出一些红印子,他心下有些恼,面却不敢『露』出一丝表情,看着这样一张冷脸,他得好脾气地人说道:“多谢将军领路,那我就在面等侯爷吧。”

桑岳颌首。

既没给人掀帘,也没唤人倒茶,态度倨傲且漠然。

魏琮已有许多年不曾被人这样对待了,若说心一点法没有是不可能,可他毕竟是魏琮,他这个人最大事就是忍耐,靠着这个他才能够在这么多人脱颖而出,再从一个小小县官做到如今刺史位置。

他仍是好脾气地冲人一笑,而后自己掀帘走了进去。

眼见帘子落下,站在外桑岳才微微拧起眉,这个魏琮看来真不是省油灯。

魏琮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为了表达自己诚意,今日他连早饭没吃就出门了,雍州城离大营又有不短一段距离,他骑了一路马,吃了几嘴风沙,现在又渴又饿。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在魏琮又饿又渴,眼前有些发昏时候,外才传来一阵嘈杂声音,比起刚才只有冷冰冰武器声,现在那些莽夫声音可谓是热情多了,“侯爷来了!”

“侯爷,您吃午膳没有?”

“侯爷,您回看看我这枪练得如何。”

……

几乎是刚听到“侯爷”这声称呼,魏琮就立刻站了起来,起身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亦或是坐得时间太长,一时竟有些眼冒金星,他勉强扶住身后椅子才不至于摔倒,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直到那股子难受劲散去一些他一边收整行一边抬脚往外走去,刚走到外就看到被众人包围谢平川,他从前见那些王侯将相然不同,谢平川虽然年少名又被封了镇大将军授予一品侯封号,可他身却不见半点浮华之气。

这是一个踏实且令人心安男人,仿佛有他在,天就不会塌下来。

魏琮已不是第一次对谢平川生出这样感慨了,他由衷觉得谢平川能拥有这么多人心这样高声望是他应得,即使他们并没有怎么相处,但他打心眼钦佩这个男人。

可惜他们立场不同,这辈子注定无法平共处,要不然他真……

谢平川原站在人群中自己部下们说着话,听到身旁将士说话,回眸往身后营帐看去,待瞧见魏琮,他也不觉得意外,今日出门后,他没有立刻来大营,而是在城中办事处处理了几封公,又见了几个官员,没见到魏琮,他便知道魏琮是来大营了。这会看到他,谢平川低眉部下又说了几句,便朝魏琮走去。

“魏大人。”

他语气平静,神情淡漠,一如从前,即使在看到他脸红印时,眼中也没有一丝多余情绪,既没有嘲讽也没有多问,就仿佛什么没看到。

偏偏就是他这样坦然态度反而让魏琮更觉丢人,他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连忙低,朝人拱手道:“侯爷。”

谢平川知道他今日为何而来,察觉身后部下在看着这边,他也只是朝魏琮微微颌首,“进去说吧。”说完,他也无需桑岳动手,自己打了帘走了进去,瞧见营帐中空『荡』『荡』,不见一杯茶盏,他朝身后桑岳看了一眼。

桑岳当即身形紧绷,却是紧抿着唇,一副很不高兴模样。

知他是在替他打抱不平,谢平川心中无奈,却也没苛责人,只同人说,“去沏茶。”

“……是。”

他发了话,桑岳自然不敢不听,他不甘不愿倒了两盏茶,又被谢平川指挥到了外,他自是满心不愿,可将军话,他又不能不听,只能憋屈地应了是,走时候一脸不爽地看了一眼魏琮。

目送他走出营帐,谢平川才看着魏琮说道:“部下怠慢,魏大人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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