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练,加练……”我小声说,声音小得证明自己都不相信。但是不管怎样,我终于可以坐下了,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刚要坐下,手臂又被人抬起来,我往下坐去身子又不得不向上。
我皱眉一看,吴夏光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额头的汗水顺着鼻梁流下来挂在鼻尖。还没来得及发火,我就被这一幕逗笑了。
“还要走一会儿,别急着坐,你肌肉还没有放松下来。”他的手掌是运动过后的温度,抓着我已经凉下来的胳膊,灼热分外清晰。
无奈地点点头,我又开始在饭桌边慢悠悠地原地踏步。
“这是在表演无头苍蝇吗?”张彰占据着单人沙发翘着脚。性格恶劣的男人,我面对无人的厨房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他。又过了一会儿,我看向吴夏光,他轻轻点了点头。
我“耶”了一声,立马扑向饭桌坐下来,然后用余光瞥见吴夏光摇着头笑起来。有什么好笑的,我是真的快累得死过去了啊。
“没事吧?”学长小声询问。我趴在桌子上点点头又摇摇头。“哧,你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他用手指戳了戳我的手臂。“没事,就是休息休息。”话是这么说,手臂和大腿已经开始颤抖发软,大概是运动之后身心突然太放松的后果。
“好了,我们开始今天的训练吧。”吴夏阳原本好听阳光的声音,现在却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我抬起头,看向他的方向,他却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我有话说。”罗文寒学姐举起手来,所有人看着她。她瞧瞧我,又瞧瞧吴夏阳正准备开口,却被一个声音抢了先。
“余薇薇你先去擦擦脸,其他人先做准备运动。”是白冼,他的声音听起来丝毫没有温度,我知道他大概知道学姐想让我多休息一会儿所以半路拦截了这个想法。我刚融化的心,瞬间又被冰封冻了起来,鼻子有些发酸,这也过于严厉了。
白冼他好像那种学校里不懂变通的老师。
不过白冼好像本身也没有什么错,毕竟值守睡觉还被发现的是我。但我还是觉得他在拔苗助长,而我就是那株“苗”。只希望那是我的错觉。
上楼擦过脸以后我还是加入了训练。
按照以前的经验,我相信第二天我的身体会再次酸痛。本来已经习惯了平时训练量的身躯,今天遭受了成倍的伤害。
果然第二天我想的应验了。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觉得我仿佛遇到了“鬼压床”,努力抬手都觉得困难。
“你觉得怎样?”罗文寒从屋外进来,脸上带着水汽,看起来是刚洗了脸。
“还好。”她拉着我起来,我咬咬牙没对她说我刚才的僵硬。
“你看。”她向外努努嘴,我疑惑地看着她,挪步到露台上往下看。
只见刘粤星正在院里做下蹲。
“看来他不是只拔我这个‘苗’啊,是我想多了。”我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什么苗?”这下换罗文寒一脸疑惑了。
“学姐你先下去吧,我去洗把脸再去。”她听完后点点头离开了。
我缓慢洗漱完,又缓慢地走下楼去。本来想省掉这顿早饭,但想想别人都吃了,我不吃有些划不来,于是也就还是下去了。
人基本聚齐了,我还是坐在老位置,罗文寒把属于我的食物推给我。我谢过之后一边吃一边偷瞄其他人,感觉没什么异样。
不一会儿,刘粤星跌跌撞撞地走进来,直奔沙发而去。
“多走走再休息。”见他要去坐,白冼伸手拦住他。
他不耐烦地挣开,手扶着沙发背一言不发。余光瞟到白冼看过来,我立马低下头吃我的面包,两口就把剩下的全噎下去了。
“啧,性别不一样,待遇都不一样。”王悦不明所以地出声,本来还在不明所以的我看见张彰向我投来的目光,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昨天白冼和吴夏光都扶过我,今天吴夏光坐在一旁收拾他的武器,白冼只是伸手拦了一下。
再说明点他们的意思就是我享受了特权。
有病!要是有特权,我为什么还要跑步啊!我这么想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