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那后来呢?”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后来、、、、、、”饶国良沉浸在十八年前的往事中,恨恨道:“那晚,我摸进他们的房间,恰好我哥不在,趁她熟睡之际,对着脑袋一通乱砍,直到听不见哀嚎,我一看没气了,连夜就跑路了,就这样!”
老陈追问道:“你就直接跑到新疆来了?”
“是,反正那时候不要身份证,东躲西藏,到处打零工,差不多一个多月吧,就到了乌鲁木齐,在喀什呆了一年,后来在伊利的建筑工地打工,从单干到后来带着一帮人干,那时候钱好挣,只要肯吃苦,结账不成问题,再后来,就到了克拉市。”
马晓如听完饶国良的故事,感叹道:“饶老板确实不简单啊,难怪头发花白,刚我开始还以为你五十多岁呢!”
“其实,我的故事远比你们想象的辛酸,除了小时候没吃过一顿饱饭,来新疆后也是九死一生!”饶国良摸摸自己的下巴,回忆道:“新疆的冬季长,96年闲的无事,和两朋友贩驴到河北去卖,一车驴停在保定,跑下来一头,我拿根棍子赶,结果,那驴一蹶子向我踢来,直中我下巴,当时整个人腾空而起,摔到地上便人事不省,昏迷了几天,从医院醒来,下巴缝了十几针,牙蹦了七颗,再联系我那两朋友,找不着了,我估计他们以为我死了、、、、、。”
“您十几年来,就没回过老家?”司蕊踏入社会不久,第一次见这么坎坷的人生,不可思议,小心翼翼插话问道。
“老家?”饶国良反问道:“呵呵,我还有老家吗?说句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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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撒尿都不朝那个方向,留下的只有仇恨,跟你们说,这辈子最反感的两个字就是’嫂子’,听到这两个字,浑身不自在。”
“饶老板!”老陈端起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对饶国良亮亮杯底,笑道:“你和我们讲这些故事,不怕我们报警吗?”
“报个鬼的警,呵呵,他们也没报警,听老家的人讲,没砍死,拖到医院去,医了一个多月出院了,现在每天歪着个脖子,啥事也干不了,就一智障,村里人都说是报应,拍手叫好!”饶国良愤愤然,拿起筷子,在狗鱼盘子里翻腾,找块鱼肉吃。
桌上的残羹剩菜,所剩无几,听完饶国良的故事,谁也没再动筷子。
老陈一看表,九点多钟,站起身道:“饶老板,感谢你的款待,也感谢你的故事,我们晚上还得回去开个会。”
“陈总,马总,各位,今天就多了啊,胡说八道,还请见谅,项目的事,需要我,随叫随到!”饶国良也站起来,拱拱手,与众人作别。
半小时后,老陈带着六人回到酒店,齐聚在标准间,开始部署工作。
“这次的项目是市发改委批复,由市建委牵头,整个项目造价标底是五千万,钢结构带整体精装修,平面图纸已经确定,施工图我在北京已经做得差不多了,还差最后的一些节点、大样和目录编排,材料表也没做,司蕊和李海珠,我明天打印一套大概的材料表出来给你们,你们两人负责去摸市场材料价,供货时间、付款方式等,陈祖发和陈其,你俩负责在周边市场摸一下钢材加工,包括钢结构安装,这些也是价格和付款方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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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总,明天到建委去与那边的领导接洽一下,领招标文件,看下一步怎么办。”
“那我们不会一直住酒店吧?”司蕊问道。
“先等等,等中标通知书下来,再去租房,工地就在昆仑路,在昆仑路附近很多小区,这事也交给李海珠和司蕊你俩去办。”
“材料市场在哪?”李海珠问道。
“克拉市的材料市场很小,就在开发区那边,你俩问就问的到,先问问吧,但还得去奎屯一趟,奎屯的建材市场大,批发的多,覆盖了整个中北部的建材批发,那儿便宜,主要是品种齐全,等中标通知书下来再说吧!”老陈回道。
“陈总,钢材市场在哪?”陈其问道。
“不要问我,路在嘴边,到这里来,很多事情都要你们独立去办,事事都问我,要你们干嘛?”老陈没好气地回道。
马晓如接过话,说道:“陈总,恐怕他们四个人这几天都得跑建材市场,你想啊,中标通知书下来,第一时间就是预算,没材料价,预算怎么做?”
“也是,那就按马总说的办!”
“陈总,您把饶老板的电话给我一下,要是不清楚,找不到路,我问问他。”陈其说道。
“行,但要防着这小子,别看他讲的故事多精彩,都是老江湖,咱们这边的很多工作,包括与政府接触,招投标整个过程,都不能让他只知道,明白吗?这些事绝对不能让他知晓的!”老陈郑重道。
众人点点头,再扯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会后便各自散去。
(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