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帮你开脱了两句话，你就推测出这么多信息？”王蒙惊讶道。
白漱翻了个白眼，调笑般地说道：“不要以你那平滑的大脑来揣测我的智慧。”
王蒙也不生气，从旁边拉来一个板凳，趴在白漱的课桌上笑道：“行吧，也不是什么机密，告诉你又有何妨。”
“之前我不是白夭和军区两所大学是内外两面吗，其实那也不算错，只不过白夭是军区的直属上级，无法通过最终测试的预备生，就只能去军区混个没前途的尉官学籍。”
白漱眉头跳了跳，心里发苦，没前途……感情只是一区的保底生活资格在你看来就是没前途的代名词啊……
“别那么丧吗，我说得是真的，和白夭学生的特权比起来，军区的那群糙汉算个屁啊。”王蒙笑道，随手挥了挥手中的体检单，“我们都获得了白夭学校的入院资格，这份体检，就是除了高考外的第二项考核，一旦通过你就起码拥有了进入军区学校的资格，很不错吧，说是骗你的，其实也大差不差，最多细节部分有些冲突。”
“所以……其实我的高考成绩并没有被调换？”白漱疑惑开口道。
“呵呵，调换谁得也不能调换你的啊，更何况能钻高考政策空子的基本只有内城三区一把手以上的官员，外域有这个资格的家庭屈指可数。”王蒙嘲笑般地说道。
“放心吧，普通人被白夭看上就说明你起码有了重点线以上的分数，只不过被终端暂时遮盖罢了，如你所想，白夭的存在并没有被大众知晓的必要，你的部分信息也会被终端列为三等机密。”王蒙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不过如果你连体检这一关都没有过的话，那你的高考重点线成绩就直接作废，军区去不了，普通文职大学也不会收你，毕竟曾经被列为机密的信息，时候都会在网上被秘密销毁，不留一点痕迹。”
“断了老子的后路？”
“也不算，你不是还有一家棺材店可以经营吗，还不错啦。”
“昨天晚上被偷了啊……”白漱抱头低吼道，哪怕现在想起来他都是一阵咬牙切齿，“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被白夭大学看中？学力方面我不过刚达到重点线，体能也是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素质才对。”
“这个嘛……”王蒙有些悻悻地说道，“考卷的最后一题，你还记得是什么吗？”
“……？”白漱有些奇怪，随口答道，“青铜之战距离现在过去的时间，五百一十三年，怎么了？说实话我也奇怪为什么数学考卷最后一道是历史问题，分数还那么高……”
“那道题，在一般人眼中看起来就是一道打印错误产生的乱码，只有部分眼窍松动的天生修者可以看清。”王蒙开口道，“你正是因为答对了这道题才被检察官看中，这才获得的白夭大学预备生的资格。”
“眼窍？窍穴一类的？”白漱眉头皱起，“你们不会在培养战争机器吧。”
王蒙眉头挑起，他真的得重新认识这个同班同学了，三言两语就能推断出白夭城掩盖了数百年的部分真相：“嗯，利用人体的九个窍穴增强身体素质，早年一些炼气士钻研出来的特殊方法，被白夭看中纳入教学体系，军区学校主修的就是这种炼身窍的方法，一定程度上可以较大规模地制造战争兵器。”
王蒙坦诚地吐露出内城的秘辛，毕竟白漱也拥有了进入白夭的资格，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早晚都会接触的基础知识。
“像我这种知晓窍穴秘密的大小家族，会在孩子很小的时候打磨筋骨肉皮，使得体内酝酿足够的生气，也就是生命能量，在达到适宜的年龄之后便会利用生气一遍遍地尝试冲击窍穴，让窍穴松动甚至是被冲破，从而拥有成为修者的基本素质，而像你这样的就不同了，天生修者，这就证明你的生气很是精纯，足以在不接受任何锻炼的前提下使得窍穴松动，不谈平民，这种修者在各族世家都是极难得的好苗子。”
“社会高考的之所以会在最后的版面安排修者才能窥破的迷障，就是筛选出非世家的天生修者，在经过体检的三小难之后，他们才会成为真正的天之骄子，成为哪怕是内城五大姓都会侧目的潜力种子。”
“说到底就是不通过连毛都没有一根？”白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王蒙的自嗨，说得好听，天赋再怎么好，没能得到发挥那就毫无用处，所谓的社会修者就算拥有天赋，在面对被氏族用大量资源精心培养十数年的厚实基础上又能占到几分便宜？有什么意义？
“……是，说到底我们这些提前在白夭有备案的大小家族子弟，若确有素质的话只需要通过体检的考核就可以直接入学，至于高考试卷，除了最后一题外，哪怕什么都不写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我是白夭大学的预备生，而你的档案袋上连个学校名都没有。”
“……咬紧牙关，老子我要揍你一拳。”
“……滚，话说听到这般秘辛你就不能稍微惊讶一下，我还想看看你呆滞到起飞的蠢脸呢。”
“让你预料到我接下来的行为，那我还是白漱吗？找个班上上得了。”白漱嘲弄般地瘫坐在椅背上，他是很惊讶，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毕竟距离自己拥有记忆也不过才三年，这座城市大部分于他而言还只是一团迷雾。
但很明显某人不买账，一张瘦瘦小小的脸上满是“咦——”得嫌弃，随后他轻声吐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不跟你废话，反正过不了体检三小难一切都是空，我自己过不过都够呛，光是生气数这第一关我就已经有些悬了……”
“什么玩意儿？生气这东西还能用数量定义？”白漱惊得直接坐了起来。
“废话，”王蒙直接白了他一眼，“生气的积累是冲破窍穴的根本，没有细致的定义和划分这么完善体系？话说城里的医院不是有测量生气的仪器吗？你每年体检时没看过？”
“听说每次体检要花二百来块，于是我每年都用上一年的体检单涂涂糊弄过去了，反正查表的也不会怎么仔细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