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那只眼睛_十灵魔心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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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那只眼睛(2 / 2)

一股寒意从我心底升起。

门把手嘎吱一声,轻轻地转动了一下。

但很显然,外头的人并没有打开门。

早在我进入房间前,我就把门反锁了。

我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门把手。

它再次转动了两下,终于停止了转动。

门外,传来了离开的脚步声。

地上的影子也跟着消失了。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刻,一股恶寒的感觉突然爬上我的后背。

仿佛有一股十分恶毒的视线,正在背后注视着我。

我猛地扭过了头。

我看见母亲的脸死死地贴在窗户的玻璃上。

她整张脸用力地贴在玻璃上,表情挤压到近乎变形地看着我。

“妈!你干什么啊!”

我吓得大叫起来。

母亲唇角缓缓上扬。

“我刚刚想进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害怕,但是门反锁了,我很担心你,就到窗户外看看。”

母亲举起手里的刀,“如果你还没睡的话,妈给你切点水果吧。”

“妈,我没事,不用了,我不想吃,你早点休息吧。”

看着窗外母亲苍白的脸,我的心脏跳得非常厉害。

“那好,我回去休息了。”

母亲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长出一口气,手心早已濡湿。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两下。

我收到了一条短信。

当我看到短信的发送人的时候,缓缓睁大双眼。

发给我短信的人,是我的父亲。

“亲爱的女儿,你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应该很惊讶吧,这是一条定时发送的短信,想必这个时候爸爸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

“但请你千万要记住,无论何时,你都可以相信爸爸,爸爸永远爱你。”

“你如果很想念爸爸的话,就去看看你从小到大的照片吧,在那里,你一定会有新的发现。”

最后一条短信,父亲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立刻从床上爬了下来,打开柜子找出了一本厚重的相册。

相册里收录了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照片。

第一张,是我出生的照片。

母亲一脸慈爱地抱着我,父亲微笑着看着我。

我迅速地往后翻去。

直到我翻到了一张五岁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我和很多孩子站在一起,笑得很欢乐。

我记得,这是一次幼儿园的夏令营活动。

也是我第一次度过没有父母陪同的夜晚。

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了照片里的一角。

双手无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我身后不远的大树后面,站着一个人。

那人的脸隐藏在黑暗中,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

她的脸在黑暗中,显得极为惨白。

这人,是我的母亲。

我屏住呼吸,再次往后翻去。

十二岁的我和发小一起在公园里堆沙子城堡。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的母亲告诉我,她有点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病。

但我却在照片里发现,公园的长椅下面,露出了一团黑色的发丝。

那里分明就趴着一个人。

那人垂着脑袋,头发挡在脸前,只露出了一只眼睛。

但这分明就是我母亲的眼睛。

我握住照片的手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十四岁,我和发小一起去游乐园乘坐摩天轮。

这张照片是我在摩天轮里的自拍。

我对着镜头比着一个耶,笑得没心没肺。

但我整个人此刻却发冷得厉害。

因为照片里我身后的座舱里坐着的人,分明是我的母亲。

她似乎也发现了我正在自拍,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我不寒而栗,发疯般地将所有照片倾倒而出。

最后,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恐怖的事情。

每一张照片里,我都能发现我母亲的身影。

甚至,是我单独去发小家过夜的那一次。

我和发小躺在床上。

我母亲的头从床底下伸出了一半,仰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我。

这些诡异的画面,都被镜头无意识地记录了下来。

由于成年之后,我从未去翻看过这本相册。

因此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母亲一直在窥视着我。

这就是父亲想要告诉我的,照片里的秘密。

一股恶寒从我脊背泛起。

我简直不敢相信,一直温柔体贴的母亲竟然一直在监视着我。

突然,我听到门外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这个声音很奇怪。

像是有人用极轻的声音走路。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迅速地将照片恢复原状放好。

“忻忻,你睡着了吗?”

门外,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我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过了一会儿,沙沙声远去了。

母亲似乎离开了。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

沙沙声又再次在我门外响起。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极为惊悚的画面。

我的母亲轻手轻脚地踮着脚尖,在我门口来回地走。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寒毛耸起,不寒而栗。

母亲为什么要在我房间的门口来回走动?

“忻忻,你睡着了吗?”

门后再次传来母亲的声音。

轻飘飘的,似乎故意压着嗓子讲话。

我此刻非常紧张,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门外许久都没有再传来母亲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呼吸声,从门后传来。

我的母亲还在门外!

我的牙齿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

这样的母亲,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陌生了。

我打心底里对她产生一种恐惧。

我看了眼窗户,下定决心要逃离母亲。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窗,从窗户翻到了院子里。

离开家之后,我走在了街上。

深夜的街上没有一个人,又黑又冷。

我冻得直哆嗦,想了一会,决定去外婆家。

当外婆看到只穿着睡衣的我之后,又惊讶又心疼地连忙让我进来。

她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问我怎么回事。

我犹豫片刻,没有告诉外婆母亲的事情。

“忻忻,你是不是和你妈吵架了,偷偷跑出来了?”外婆见我不说话,试探着问道。

我含糊着点头。

外婆叹了一口气,“忻忻,你妈有时候虽然对你严厉了一点,但她真的很爱你,时间很晚了,你先在我这里睡吧。”

我睡在了外婆家的客房内。

我记得我上一次住在外婆家的时候,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这间房间还是保留着五年前的样子。

我环顾房间,发现穿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奇怪的雕像。

雕像的头是蛇头,但是身体却是无数根触手。

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极为不舒服。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非常奇怪。

我的大脑一阵阵发胀,就连眼睛都开始酸涩了起来。

仿佛有无数只手正在揉捏我的大脑。

外婆为什么会摆放这样一个雕像?

但我实在累得够呛,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深夜,我感觉到似乎有一种冰冷又黏腻的东西正在抚摸我的身体。

我猛地睁开双眼。

那个原本放在床头的雕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床上。

猩红的蛇眼直直地看着我。

我惊恐地将雕像摔在了地上。

雕像一瞬间四分五裂。

一种腥臭的鲜红液体从雕像里流了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被吓得够呛。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有人刻意压低声音讲话。

声音似乎是从隔壁传来的。

隔壁是外婆的房间。

外婆像是在和谁对话。

我把耳朵贴在了墙上。

“忻忻这孩子,半夜偷跑到你这里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差点就要报警了。”

是母亲的声音。

母亲她知道,我跑到外婆家了。

我后背有些发冷,但转念一想,有外婆在,母亲不会对我做什么。

“忻忻刚没了爸爸,她还是个孩子,情绪不稳定,你也要理解一下她。”

我又听到了外婆劝慰母亲的声音。

“妈,我怀疑忻忻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地一沉。

“忻忻这孩子向来粗心,应该不会发现我们的秘密吧?”

“你太小看忻忻了,我怀疑她现在就在偷听我们的对话。”

母亲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

我紧紧咬住嘴唇,非常紧张。

“可是她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哪里说话啊。”

外婆的声音也变得奇怪起来。

片刻,窗外划过一道惊雷。

房间内的灯悄无声息地熄灭了。

我的后背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

我突然发现,我的猜测错了。

声音不是从隔壁传来的。

而是就在我的房间里。

床底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床下缓缓地爬出。

我惊骇地转过头。

我的母亲和外婆从床下伸出了脑袋。

她们的脖子伸得很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忻忻,你果然在偷听我们说话啊。”

母亲咧开一个微笑。

跑!

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字。

我冲出了屋子。

身后传来了母亲和外婆的呼唤声。

“忻忻,你要去哪里?”

我无措地奔跑在街上。

李叔说过,连警察也不能相信。

但今晚的街上,似乎有点不对劲。

所有自然界的声音和人为的声音,都消失了。

诡异地寂静。

突然,明明是黑夜,天空却泛起了一种诡异的色彩。

无数颜色交织在空中,但莫名让人觉得极为恶心。

我——

强忍着大脑的不适,震惊地看着天空

突然,我看到天空仿佛被硬生生扯开一道黑色的裂缝。

裂缝里,一只黑色的、巨大的眼睛悄然睁开,怨毒地看着我。

我惊恐地跌坐在了地上。

下一刻,街上两侧的路灯接二连三地熄灭。

所有的光亮都消失了。

黑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地靠近我。

那东西很大,我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它的身上仿佛蒙着一层黑色的雾。

我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恐惧感。

突然,我的大脑一阵剧痛。

下一刻,我失去了意识。

我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床上。

我的身边站着我的母亲、外婆,以及县城里大部分的人。

他们看着我,脸上洋溢着一种诡异的兴奋。

“忻忻,你醒了。”母亲开口道。

“这里是哪里?”

我的大脑疼得厉害,就像有一把刀子插在里头,狠狠地搅动一般。

“这里是我们每一个出生在这里的人,接受成年礼仪式的地方,等你接受仪式之后,你就会明白妈妈的良苦用心。”

母亲的手在我脸上缓缓抚摸而过。

她的手指仿佛在冷水里泡过一样,格外地冰冷。

还有一种黏腻的感觉。

“忻忻,很快你就能成为我们都一分子,我一直很期待。”外婆微笑着说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洗礼?”

突然,所有人都开始低垂着头,嘴里低呓着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但我却能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恶意和难以形容的恐惧。

恐惧在我心中放大了无数倍,我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们抬起手臂。

他们的手臂上都有一个和母亲身上一样的,古怪的黄色文身。

人群朝着两边分散开来,露出了一座巨大的雕像。

当我看到雕像的那一刻,涔涔冷汗从我额头渗出。

蛇的脑袋,拥有无数触角的身体。

和外婆家里的那个雕像一模一样,只是比那个雕像放大了无数倍。

我的脑海里涌现出一种极为恶心的感觉。

仿佛一把把锋利的刀,在凌迟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开始呼吸急促,头晕目眩。

巨大的蛇头居高临下地直视着我。

这可以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为令人恐怖的东西。

雕像的下面跪着一个人。

是李叔。

李叔被五花大绑,眼神空洞又涣散,像是失去了神智。

我低垂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这到底是什么?”

我惊骇万分地问道。

母亲用炽热又崇敬的眼神看着雕像。

“祂就是我们的神明。”

她递给我一把锋利的长刀。

“忻忻,去杀了那个祭品,把他献祭给我们的神明,这就是你的成人礼仪式。”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

她一定已经疯了。

“我可以去,但你要告诉我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越到这个时候,我反而冷静了一点下来。

母亲叹了一口气,“等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之后,自然就会理解了,但你既然想提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四十年前。

县城里的人都感染上了一种致命的瘟疫。

那场瘟疫,夺取了一半人的生命。

没有医生敢来这里。

所有人都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整个县城都笼罩在了死亡的绝望之中。

一天晚上,有一个男人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看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巨物。

蛇头,长着无数触须的身体。

等男人醒过来之后,脑海里就仿佛印上了一句话。

每一年的四月,只要献祭三个生命,其余人将永远不再受疾病的困扰。

当时其他人都不相信男人的话,但急于摆脱疾病困扰的男人还是杀了三个人。

他只是勒死了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他们的尸体却以极其诡异残忍的姿态呈现。

这三个人死后,瘟疫从县城里消失了。

所有人的病都好了起来。

从那以后,这个传统便一直延续了下来。

但随着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县里的人口开始急剧下降。

为了提高生育率,他们开始外出寻找合适的人选带回县城,诞下子嗣。

每年的四月,这些外地人变成了首选的献祭目标。

我的父亲、李叔,从一开始,就是献祭的人选。

只有在县城里出生的人,才能成为神明的信徒。

父亲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但他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没有直接告诉我真相。

而是不断地留下线索,提示我自己去发现那隐藏在背后的、恐怖的真相。

“忻忻,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该去完成最后的仪式了。”母亲微笑着看着我。

“宝贝,你是一个好孩子,你很聪明,从你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里没有人比你更加适合成为祂最虔诚的信徒,祂从一开始也选择了你。”

外婆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狂热。

“所以,你们就杀了爸爸,把他当做了祭品?”我愤怒地质问道。

我很难相信,我的母亲对于父亲的爱意,是演出来的。

我也很难想象,父亲在知道这些可怕的真相的时候,他当时的心里是多么绝望和无助。

“忻忻,他只是一个祭品而已,他最大的作用就是让我生下了你。”

母亲脸上的表情扭曲又诡异。

“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爸爸是被献祭的,那个女人和李婶又是怎么回事?她们并不是外地来的人。”我冷冷地问道。

“那个女人和李婶都是神明的信徒,那女人是主动献出自己的生命的,但李婶……”母亲停顿了一下,脸上的愤怒一闪而过。

“她背弃了神明,仅仅是为了救那个该死的祭品,所以神明也放弃了她。”

“宝贝,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现在该你了。”

母亲把刀塞在了我的手里,期待地着看着我。

所有人都对我露出一种狂热的、期待的目光。

我拿着刀,一步步地走向李叔。

所有人嘴里再次发出那种令人恐惧的低语。

我越靠近雕像,就越感觉到大脑的胀痛。

我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脑海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响起。

杀了他。

我硬生生地咬住自己的舌尖。

下一刻,我用刀割破了李叔身上的绳索,拉起李叔就往外跑。

“忻忻,你不能这样做!”母亲发出尖锐的喊声。

所有人都发出愤怒的喊叫。

他们迅速地朝我们冲来,想要阻止我。

但我早就先他们一步,来到了大门口。

我推开大门,拉着李叔就跑了出去。

李叔似乎在这时也恢复了些许神智。

但很快,我发现他的身体越来越沉。

我转过头,看见了极为惊悚的一幕。

李叔的皮肤,一鼓一鼓的。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李叔发出痛苦的喘息声。

他跪坐在了地上。

突然,一阵皮肤撕裂的声音响起。

我看见李叔的皮肤表面竟然长出了一只只黑色的眼睛。

它们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怨毒。

“忻忻,我已经被污染了……快跑吧,他们信奉的不是什么神明,而是一个无比邪恶的东西,它能污染人的精神,逐渐将人同化。”

“你的母亲、外婆,还有县里的人,早就已经被污染,他们已经没有理智了。”

李叔的表情惨白,显然痛苦到了极点。

在他说话的时候,那些眼珠子都在疯狂地转动。

眼看着母亲他们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流着眼泪看了一眼李叔,咬着牙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来到了马路上。

疲惫不堪的我双腿一软,倒在了路中央。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

一个漂亮的护士关切地问我没事吧。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却感觉到胃里一阵翻天倒海的恶心。

突然,我剧烈呕吐了起来。

护士连忙拍打我的背部。

一个黑色的触手肉须被我吐了出来。

年轻的护士发出一声尖叫。

我的意识开始逐渐地涣散。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能逃出小县。

它是故意放我离开的。

它想通过我污染整个世界。

我吃力地朝着护士伸出手,

“杀了我。”

“你等等我,我立刻去喊医生过来。”

不可以....

我最后的意识,也消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我叫李婶

我出生在一个奇怪的县城。

这个县城里每年的四月份,会有三个人死去。

年幼的我曾经很害怕。

但我的父亲告诉我,我不用害怕也不用担心。

死亡永远不会降临到出生在县城里的人身上。

我十五岁的时候,母亲死了。

她是被勒死的。

但她的脖子上却完全没有绳子的勒痕。

一个大活人,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被勒死了。

从那时候,我就开始感觉到了父亲的不对劲。

终于,我等来我成人礼的那天。

我的父亲和县里的人,为我举行了一场仪式。

我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

他们说,那是我以后要侍奉的神。

我的脑海里充斥了无数种奇妙的语言。

我仿佛站在了宇宙,看到了过去、现在和将来。

我开始接受每一年的献祭仪式。

为了能有新的子嗣,我考上了外地的大学。

在大学里,我认识了一个男人,李瀚。

和他在一起的时刻,那些刻在我大脑里不好的感觉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还是把他带回了县城,我无法阻止祂的命令。

我时常出处于非常矛盾的状态,我知道李瀚是祭品,可我又无法控制地深爱他。

终于,我感受到了祂的旨意。

今年的四月,李瀚将成为下一个祭品。

我的大脑里时常会出现杀了他的声音。

我无法控制自己怪异的举动,却同样无法控制爱他的心。

看到他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我知道他必死无疑。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我要违抗祂。

可能,这世界上有无法违抗的力量。

但什么也比不上穷极所思、可赴千里的爱吧…

注释:

本文出现的神明为旧日支配者克苏鲁,能通过精神感应与人类接触,有许多人因为精神接触而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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