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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婚纱，红书难得和乐明聊到了一块儿。都觉得女人一辈子，最不能省钱的衣服就

是婚纱。到什么社会，结婚都是人一辈子的大事。红书替自己惋惜的就是没赶上好时候，当年都是穿着军装拍结婚照。

可人家乐明是穿着婚纱拍的啊。人家上海的小姐虽然平时也穿卡其布衣服，但到结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要小资一下。

红书的酸劲又被勾了起来，连连说起反话：“哎呀还是真不能和你们上海人比，真讲究。上海真是了不起。”

乐明没听出好赖话来，一个劲儿自谦：“哪里，哪有北京好。”

“比北京好！”红书瞪圆了眼睛：“真的，我看上海人已经快不用北京时间了，就要用上海时间了。”

这下乐明听明白了，一声没吭。正好姚翔进门，看着屋子中间穿着婚纱的思蔓，甚至没能挤出笑脸，对于别人的问询也非常搪塞。思蔓看着他，知道大家这么高兴让他更不高兴，说：“我再给你热点饭吧。”

姚翔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用，我困了，先送你们回旅馆吧。”

在座都是敏感人，一盆冷水令大家降温，完全不得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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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日持久的、被多家公司虎视眈眈的“新国贸”单子终于签了。

但不是签给“奥尔”，而是一家日本公司。

真美纳闷，这单不是一直在和师傅谈吗？而且师傅知道这个事后，也没表现出意外和

失落，只说反正人家也签了，咱们着急也没什么意义。真美是替师傅着急，他结婚需要用钱啊。

姚翔看这傻姑娘还真是向着自己，拍拍她肩膀说：“没钱还结不了婚了？这算什么话？

老百姓答应吗？”

真美又担心思蔓那头儿，怕师傅在师娘那儿落埋怨。姚翔一笑：“思蔓姐没事，思蔓姐

路子野着呢，谁也甭替她操心，咱们都死了，她还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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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事情让姚翔和思蔓几乎忘了婚纱照是被《幸福婚礼》杂志赞助的，甚至要不是

主办方的催促，他们几乎忘了不久之前参加过一个叫“超侣”的大赛。

似乎一切不愉快都是从那儿起的头儿吧。

婚纱照被安排在某公园的草坪上拍，还有记者跟踪采访。提了些行货的问题，诸如“免

费拍婚纱照开不开心”，被姚翔瞪走了。

没拍多一会儿，公园里扫地的勤杂工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轰他们。思蔓和姚

翔动作整齐划一，迅速事不关己地转身。记者解释说这都是和公园管理处说好的。工人不干：“和谁说好了？和哪个部门说好了？和我们说了吗？小草都给踩成这样了，你们听不见它们痛苦的叫声吗？”

看没人出来声援，记者清清嗓子，低声下气地与他周旋。但工人不干，说这得罚款，这叫损坏公物。姚翔觉得脸上非常挂不住，把火发向金娜。这是什么杂志啊这是。有没有专业精神啊？

金娜对付弱势群体有一套，马上说这是和公园领导说好的，和环卫工说不着。这不是门缝里看人么？工人跳着脚地说：“县官不如现管！你们拍完照拍拍屁股走了，丢这一地垃圾谁收拾？你们收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