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谢道:“我只是装不认识她罢了,跟在姐姐身边的四个宫女不都很听姐姐的话么?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阿诺雅道:“我还以为你平时不注意别人,原来你只要瞧过一眼便是牢牢记住了。”
花凋谢道:“尤其像姐姐这样的大美人,我不想记住都不行。”
阿诺雅道:“你再乱说我将你的嘴堵……”
说到这她便转过头去,现在她发觉只要自己说到相关那样场面的字都会情不自禁地心旌荡漾。
花凋谢何偿不一样,他内心的煎疼更是狂热,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今都会不由自主的都想了。其实在井瀚皇宫大殿内基罗说那番话时他已经不由胡思乱想了,此时此刻他又与她如此相近相依,怎能控制胸中激烈狂乱的情绪呢!他知道自己万万不该用那种方式堵住她的嘴,可在那一刻又有什么样的方法更快又有效呢!答案是没有,所以……。
花凋谢在不停地喝酒,这种酒瓶是从西方买来的,透明的。
酒很烈也很醇,喝下去,慢慢地由烈变成甘泉琼汁般沁人心神。
阿诺雅并没有回过头来,只听她幽幽地道:“这酒不能喝太急了,应该用杯子慢慢喝。因为这不是普通的酒,酒里按一定的比例渗了好几种酒。”
花凋谢道:“原来姐姐对酒也颇有研究。”
阿诺雅道:“我只是听父王说过,也只认识几种酒,要是那么有研究怎么会……”
花凋谢急忙道:“对不起!”他此意当然是又触及公主的新婚之夜的疼痛了,毕竟公主曾在当然喝太多的酒,以至昏迷不醒,若她当真认识那么多酒就不会那么狼狈了,不过要是没喝醉的话那她岂不更加害怕吗?因为喝醉了以后什么都不会知道当然就不会害怕了。
阿诺雅道:“你知道你今天对我说几句对不起了吗?”对于此事此刻她好像已经不知疼痛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反而看着花凋谢时她才有种难言的疼痛。
花凋谢无奈地道:“可我不
知说什么才好!”
阿诺雅道:“可我不愿听到你对我说这三个字。”
他们又都不再言语,因为花凋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阿诺雅仍是很波动,时忧时喜,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这几天来她经厉的事情是她比起她以前所有的事加起来都更加冗长杂乱,漫长困惑又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的事当然有美丽浪漫也有惨忍痛苦的事。但阿诺雅觉得这些事有酸有苦,有甜有涩,有喜有忧,有辛有辣,有痛有恨,有恼有烦,有愁有甘……好像人生百味她都偿遍了,但酸在哪苦在哪喜在哪……要她说她却没办法说清楚,好像是人体的骨与肉一样没办法分开,它们原本都是一体的。这就是人的感情思绪,所有的情素都互相依存牵连的。
车厢外的狂风仍在不停地嘶吼,狼嗥声仍时断时继。
花凋谢此刻心里的酸楚多于别的情素,他真的好想将眼前的绝代佳人揽入怀中,却又不敢也不能。
阿诺闭上又眼静静地靠在车壁上,她什么也不想,还在井瀚国的时候她很想回阿里贝斯格很想回到她那座百花灿烂的园子里。现在已经结满桃李梨杏的园子里,虽然它们都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但看起来让人心里很充实,像是小孩子的口袋里塞满了果糖一样。
可现在她觉得那里也不是她永远想待的地方,但她又想不出自己永远要待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没有。想了好久她使终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还记得当她听到父王要把她嫁给井瀚王国的哆舒王子时她每天晚上都偷偷哭了好久好久,哭得很伤心。可是久了便麻木了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了,就像花凋谢所说的一样她的身份注定要成为政治外外交的牺牲品,她很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想着想着她觉得眼皮有点沉,眼前出现了那百花灿烂的园子,曲拆幽静的长廊,隐伏于林间的红椽楼角,浮于湖面的亭台阁楼。阳光下微风抚面,湖面上的荷叶翩翩起舞,像是少女的长裙被风掀起,无比的羞涩迷人。蜻蜓、蝴蝶、蜜蜂、翠鸟……竞歌欢舞,湖面还飘起了无数只用红纸拆成的小船儿,她还让记瓦努儿告诉她那些船儿会带着她心中的梦想到神仙住的地方,神仙就会帮她实现梦想。虽然她知道那些船儿会飘出托乌城随着河流进入草原进入沙漠,但她还是相信了他的话,不开心的时个就会一个人到湖边拆纸船。突然一张熟悉、慈祥、沧桑、亲切、威严的面孔出现到她面前,她正要笑迎上去,那张面孔却变哆舒王子。哆舒王子的脸对她笑道:“我的妃子,你快来陪我呀!快过来……”她的园子突然不见了,她亲切的温和的父王也不见了,她宛若身飘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可哆舒的面目却像是发着光一样让她不想看都不行。他向她走来,突然瓦努儿那张英俊的笑脸出现在她面前。她高兴地扑上去,瓦努儿的脸却是变得万分痛苦的模样,哆舒却在狞笑:“你是我的妃子。”哆舒抽出插在瓦努儿身上的刀又狠插在他身上,他的背后出现了基罗、伊丹、休斯、巴顿、苏埃的面孔每张面孔都笑得那么蚀魂,刀从瓦努儿的身体穿透刺进阿诺雅的胸口。她睁开双眼猛地跳了起来,原来是场恶梦,但胸口却似隐隐作痛,好像真的有把刀刺进了她的胸堂。
她看着呼吸均匀,双目紧闭花凋谢。松了口气,取出手巾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胸堂仍起伏不定。
“公主,发生什么事?”车厢外一个守卫道。
阿诺雅心想:“糟糕!想必是我刚才的恶梦之中胡言乱语了。”便立即回答那人道:“本宫刚才只是做了个恶梦,勿需大惊小怪!”
那人道:“奴才知错了,公主安心歇息吧!”
外面又只剩狂风与时断时继的狼嗥声。
花凋谢已睁开又眼轻声道:“姐姐!你没事吧?”
阿诺雅道:“没事,只是我……”
花凋谢道:“姐姐定是这两天经风厉雨的,胡思乱想才去做恶梦。姐姐!瓦努儿在这呢!别怕,什么都别想,好好睡吧!”
阿诺雅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她闭上双眼,但哪里还能睡得着。
休斯终于放下杯子,巴顿从妙龄少女雪白的胴体上爬了下来倒在一边深深喘了几口气叹道:“我们真的老了。
休斯摆了个手示,两个少女穿好衣服知趣地走出了他们的帐房。
巴顿道:“美酒佳酿,绝代佳人,珍珠宝玉,人生也不过如此。”
休斯道:“贤弟今年不过五旬之龄就怎么地哀声叹气了呢!”
巴顿仍躺着展了展浓眉道:“是呀!大哥仍是宝刀未老呀!只是若此次你我事败的话恐怕荣华富贵、骄奢淫逸的生活不再有变成阶下之囚连曼头都是冷的了。”
休斯道:“恐怕连人头都不保存呀!不过贤弟别担心,以你的旧部金沙军和我的旧部赤沙军加上哥特的黄沙军对付亚苏兰的十万大军绰绰有余了。”
巴顿道:“大哥真的有百分百的把握打胜仗。”
休斯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此东风不是别的就是等他们来送死。”
巴顿道:“哥特是我们用金钱美女收买的,未必尽心,而且他一个月后就会将兵权交由哈索努了。大哥的旧部金沙军元帅莫里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的旧部赤沙军元帅卡勃对图泊忠心耿耿。虽说此计你我谋划多年,如今你我也还有权干预军事,但事成之后他们未必会极力推举你我来管理井瀚国的领地。”
休斯冷笑道:“这个我倒不担心,如果郝赤生还在世的话也许他能窥破你我的计谋。可惜
呀!连他装傻充愣的徒弟也丧命了。”
巴顿道:“就算郝赤好生在世又能如何,大哥为此战已准备了十年了,又岂能容他破坏。”
休斯听着帐外狂舞嘶吼的大风哈哈笑道:“吹吧!吹倒所有的一切吧!”
朝阳过云层照在苏格维尔河面,波光粼粼。
风还是很大,仍刮过不停。
队伍在缓缓前进,前面已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了。
花凋谢吃了一些糕点,喝两碗牛奶后便又闭上眼睛,他很想看看阿诺雅那娇艳的面容。尽管她这两天来心情时好时坏,东西也吃得不多,多了几分忧郁但还是那么的娇美那么的动人。但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去胡思乱想,只好闭上眼睛,这是最无奈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人的某种欲望在清晨特别的强烈,尤其是少年。
阿诺雅好像很理解他,并没有去打扰他闭目养神。她看着车厢外的风景,觉得和来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了。
前面来支部队,正是索布格的的无敌先锋十三营。
他们当然是接到公主回国的消息来加防的了。
他和带两名副将上前给阿诺雅请安后便又上了他的座骑奔至队伍的后面。
马车边却有个文官边写边念道:“己卯年,四月初六,阳,急风,风似箭……”
花凋谢脑海里突然闪过此什么,就好像被毒虫蛰了一下,但又实在想不起,总觉得莫名其妙。
他觉得自己应该想到什么的,那只是一个小小的史官在记公主返回本国的的事经途厉罢了。
花凋谢口中不停地低喃:“风似箭…风似箭…”
阿诺雅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花凋谢道:“姐姐!你不是说十年前我来的时候也和这几天一样总是不停地刮着大风,而且只吹一个方向,就是从阿里贝斯格吹向井瀚国。”
阿诺道:“吹那个方向我不记得了,但是你来的时候确实是刮大风。就像现在一样刮得很急,吹得人的脸就像崩紧的弓弩一样。”
花凋谢道:“那再往前十年呢!是不是也刮大风。”
阿诺雅道:“再往前十年我都还没来到这世上又怎么知道呢!”
花凋谢道:“回到家,姐姐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阿诺雅道:“说吧!别在这给自己戴礼帽了。”
花凋谢道:“姐姐帮我去查庚午年、己未年、己酉年,就是每往前十年的四月份所记载的天日异象。”
阿诺雅笑道:“你是不是想要证明每十年都会出现这样一个怪年,四月份不停的刮风,是吧!”
花凋谢道:“姐姐果然聪明!”
阿诺雅诧异地道:“你要这些资料有什么用呢!”
花凋谢道:“现在还不好说,但我想我是不会猜错的。”
阿诺雅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花凋谢道:“但父王不可能这么做的,灾毕竟姐姐的终生幸福,父王又怎么能这样呢!”
阿诺雅越听越听不出他在说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是在自言自语但她还是忍不住插嘴道:“瓦努儿,你可以把话说清楚点吗?”
花凋谢一脸的焦虑与不解,他不急阿诺雅到是快要急死了。
阿诺雅继续问他道:“父王怎么了,又什么我的终生幸福……你能不能跟我说清楚点?我真的听不懂。”
花凋谢道:“我们两国与苏格维尔河为界,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当我要离开阿里贝斯格回中原的时候到井瀚国听说姐姐的事,后来立即去通知边防的军营元帅哥特将军。”
阿诺雅道:“当然还记得,你说黄沙军再不停地往边疆运兵器粮草。当时两位王叔听后脸色有点不对劲,现在想起来似乎他们早有所知。”
花凋谢道:“而且他们好像早就在准备了,那座古城里堆的都是兵器粮草。但他们好像不想让人知道,尽管天很黑那些赶车的士兵都没有点灯,而那些马她像早已熟悉路途。”
阿诺雅道:“不过父王让你看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马场,要不你应该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花凋谢笑道:“父王知道我喜欢马并不是喜欢看马场呀!”
阿诺雅道:“也就是说我们阿里贝斯格早就在准备打仗了。”
花凋谢道:“而且他们早就选定了这个时间。”
阿诺雅道:“就算这样我们的军队远远不及井瀚国的强大,黄沙、赤沙、金沙、白沙一共才八万人,白沙军由我大哥执事,但他是不可能离阿里贝斯格的国城去打仗的,那么就是说只有六万军队参战了。”
花凋道:“原来姐姐对国事还是很了解的,没错,亚苏兰手中的兵就有十万。苏埃还有五万禁军,守在巴基金山的菲撤兵力也不下五万,要对付我们绰绰有余。但为了防守札希里来攻菲撤那边是不可千里赶过来的,苏埃那五万精兵不到必要时也会上战场的。”
阿诺雅道:“那就是说我们的主要劲敌就是亚苏兰手上的十万大军了,那么悬殊也不会太大,但井瀚国重视军政,兵精马壮,而且他们的矿山冶炼出的兵器锋利无比。我听我父王说我们三国中井瀚国的铁矿最多,我们最为少数。”
花凋谢道:“札希里刚与我们结盟,而守在与他们边疆交界的又是二哥,他们的公主又是二哥的妃子。虽然二哥的那支部队刚组成,战斗力不强,人数也不是很多,但守在那是最有用的了。”
阿诺雅道:“不对呀!我们两国结盟,拉希里理应理增援的呀!所以二哥那支新部队铜沙军也可以加入战斗,那我们的胜算岂不是大多了。”
花凋谢道:“战事触发后札希里自然会增兵,但只怕增兵未到战场恐怕这场仗便打完了。”
阿诺雅道:“会吗?”
花凋谢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
阿诺雅道:“你又来了,你刚才还没回答我怎么回事呢!”
花凋谢笑道:“我想你也应该猜出个大概了吧!”
阿诺雅道:“但我想听你说,我也相信这不是我父王的本意,如果真是他的意思那我以后都不听他的了。”
花凋谢道:“我也相信父王!”
阿诺雅道:“你还是说说你猜想的事吧!”
花凋谢道:“井瀚国虽兵强马壮,但又怎敌得过特制的强弓呢!”他叹了一口气道:“那天我去黄沙军的营地看到他们运的全是弓弩与竹箭。”
阿诺雅道:“竹箭能杀敌?”
花凋谢道:“那当然了,箭尖套上锋利的精钢制器。而驽比弓的射程更远更强,威不可挡,若加上急速的风更是所向披靡。”
阿诺雅道:“难怪我听说二十年前两位王叔开不惜从千里之外运来竹种,种得乌托克城外的巴尔山都是,那里风景还真不错。并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大肆吹伐竹林呀!”
花凋谢道:“看来他们已经谋划很多年了,以前他们还在军部时就在不停的造箭,他们只要取老的竹子造箭保存得好是不会坏掉的,就算这三年来才开始造箭也可以造出百万支箭了。试问井瀚国区区十万大军能挡得住这百万支箭吗?更何况有急厉的狂风,箭身是竹箭头是钢顺风而驰快若闪电。”
阿诺雅道:“你说得没错,但我们阿里贝斯格那有那么多人同时射出百万支箭呢?”
花凋谢道:“强弩不是弓箭,它的力道比常人拉的弓强数倍,可以同时射出两至十余支箭。只有两万只强弩就可以同时射出十万只箭,而且射程相当的远。如果将八万人分成四个组,第一、二组以强弩轮换射箭,别说同时射出十万只就算只同时射出两万只,不停地轮换着。加上强劲的急风,敌人必定伤亡惨重,后面以刀枪近搏便势如破竹。而敌人逆强风弓箭的力道大减,就算射到我们战士的身上已是强弩之末了,伤也不会太重。”
阿诺雅道:“那这仗岂不是必胜了。”
花凋谢道:“现在还知道,按常理说那强的弩,那么快箭,那么急的风。井瀚国的盔甲和盾牌是不可能挡得住的,再说了要是同时射出几十万支箭他又能挡得了多少,再说他们持盾牌最多有三万。”
阿诺雅道:“既然是预先谋划好的,我想两位王叔必定早就试过了那箭的力道和弩的强度了。”
花凋谢道:“所以我的出现就是多余的,就算我不去救姐姐,姐姐也必定全身而退的。”
阿诺雅道:“你的出现不就让伊丹和基罗有个台阶下吗?要是你不出现他们又怎么演这一出戏呢!”
花凋谢道:“姐姐果然聪明。所以我才怀疑我们的人早就和基罗勾结好了,说不定害哆舒王子的人也是我们的人。”
阿诺雅道:“怎么勾结呢!”
花凋谢道:“据我的猜测,两位王叔早就和基罗谋划好这个策略,只是他们各怀鬼胎。如果我不出现,若两位王叔下毒害了哆舒王子。那最有利的便是伊丹,但此害哆舒的计策又是基罗向伊丹提出的。所以我猜测他就是要让整件事看起来好像是伊丹在行使,而基罗必定很了解苏埃,他知道苏埃一定会怀疑伊丹也一定会差人暗地里侦察。等查不出个所以然苏埃必定会向我国进攻,更何况新婚之夜于国体尊严苏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对我国用兵的。这等于火上浇油,伤口撒盐。”
阿诺雅道:“要是真的那样对两位王叔他们又怎么脱身呢!”
花凋谢道:“不用说,如果我不出现不死了的话,苏埃怒气难减必定会亲临沙场。那时基罗便可以帮他们两位出井瀚国,更何况他们那时候没有必要回阿里贝斯格了。两位王叔向他们阐述了两军旗鼓相当,必定两败俱伤,而且两位王叔的部下也有能穿梭千军万马的奇能异士,他们早就将苏埃的画像铭记一心。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将苏埃制于死地,成功了那伊丹登上王位便成了基罗的傀儡。更何况菲撤的五万精兵归他管。这次他一兵一卒未动,菲撤那边其实用两万大军守住便已足矣,就算苏埃能活着回去他凭借三万大军谋权攥位易如反掌。”
阿诺雅道:“如果像你这么所说那两位王叔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花凋谢道:“所以我说他们各心怀鬼胎,这事看起来是以基罗的立场来说的。但以两位王叔的立场来说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金银珠宝、佳酿美人,只不过是欲盖弥张罢了。在基罗看来,他们两个老家伙图的还不是阿里贝斯格的王权,既然苏埃上沙场,士气必大振。父王为了鼓舞士气也必定亲临沙场,这样一来基罗也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父王。如果父王有什么三长两短,大部分的军队都是两位王叔的旧部,所以大哥二哥终究也只能做傀儡。”
阿诺雅道:“听你分析得合情合理,出乎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那么说来两位王叔岂不是机智过人,那他们早就算定今年会在这个时候刮半个多月的急风了。难怪你说要查往前几十年每十年的天气异象,听你这么说很是不可思议,但实在又找不出疑点,我想不离十了,也不用查了。”
花凋谢道:“回到宫里还是要查的,或许这是个巧合。或许是放药在我的房间和指使我们的人指证我是另有其人,与两位王叔没有关系。”
阿诺雅松了口气道:“无论如何有一点,你说错了。”
花凋谢道:“哦!”
阿诺雅道:“如果你不出现,我是不可能回来的,如果事态真的像你所说的我终究还是会成伊丹的人。而且你的出现才会让苏埃使出兵不厌诈这
一棋,他想让两位王叔来敷衍父王,他认为父王会衡权度势不敢出兵,更何况哆舒王子先行遇难,若真的像他所说的是你下手,那么我们还理亏了,父王自然不会出兵的了。那样的话他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那我们就注定只有一败涂地了。”
花凋谢道:“真没想到事情这样复杂,一桩好端端的婚事弄成这样。”
阿诺雅道:“你不会怀疑父王知道整件事情吧!所以你刚才说什么父王不可能这样那样的。是吗?”
花凋谢道:“我……”
阿诺雅道:“好了,不说了。回去我们向父王说清楚整件事的来龙气脉,看他怎么处理。”
花凋谢道:“希望还来得及,说定井瀚国的大军已经出动了。”
阿诺雅沉默了半响道:“我突然想问你件事。”
花凋谢道:“你问吧!”
阿诺雅道:“为什么你在我刚嫁去井瀚国你就要离开阿里贝斯格呢?”
花凋谢道:“我……”
阿诺雅道:“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一定要回答另一个问题。不过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好奇便问头号罢了。”
花凋谢正要说什么她又问道:“那天你在井瀚皇宫说你们汉一旦以兄弟姐妹相称便一世不能为夫妻情郎,真的是这样的吗?”
刚才的问话已经让他不知所措了,现在的问话怎么能叫他不胡思乱想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分析事理时坦然自若,可一触击此类话题时总是心难于驾驭
看着认真美丽的阿诺雅他张开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阿诺雅道:“你就当说说故事,说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以兄妹相称又结为夫妇的汉人。”
花凋谢低声道:“好像有…”他不仅听说过而且他的父亲和母亲本是以兄妹相称后又结为夫妇的。
阿诺雅笑道:“声音怎么那么小呀!”
花凋谢无奈地道:“我怕外面的人听到嘛!”
阿诺雅本想变相地问出关于他的一些事的,所以会问这样的话。她也不得承认说出这样的话不仅让花凋谢胡乱想,就连她自己也情不自禁地往那儿想了。她沉思了一会儿道:“其实此刻想来要不是发生那么多事,我们此刻就不会再相见了,你能想象到我们再也不能见面的心情吗?”
花凋谢忍不住傻傻地看着她道:“我想象不出,但我今生定不会忘了记我们曾经在车厢里一起渡过,也忘不了一起共骋草原的那些开心的一幕幕,还有姐姐曾躲在梨树上把梨扔有我的额头上……”
阿诺雅道:“你那次再河里抓鱼骗我抓到鱼了,我走近去时你却把我拉下水里去,那次你师父罚你跪一个晚了……”
花凋谢道:“姐姐不顾自己着了凉还半夜给我送了棉被,还好我住在你园子的隔壁,那道门好像像常常没上锁。”
阿诺雅道:“是我偷藏了一把钥匙,是我害你被罚的。”
花凋谢道:“可是是我害姐姐着凉的。”
他们起笑了,笑得那么的甜蜜,笑得那么的温馨。他们的心底都饥渴这种纯真的感情永远存在。平时他们感到它埋得很深很深而此刻却像是捧在手上,就像美梦一样让人不想醒来。
花凋谢道:“自从那次后我才知道姐姐是不可冒犯的尊贵的公主。”
阿诺雅道:“也是从那次以后你变得很尊敬我,也不再靠得那么近了,但我还是会常常去看你,可你?”
花凋谢道:“我也很想姐姐,但师父很多时候不舒服。”
阿诺雅道:“是你要练什么武功吧!”
花凋谢道:“真的!师父好像很久以前就受过伤了,但不知是怎么受伤的。他只不过都我一些强身健体的武功,重点还是教我医理。”
阿诺雅道:“不过很多时候他老家都听我父王的来教我汉人的文化,我想你要是不跟着他来一定就在练武吧!”
花凋谢道:“是呀!姐姐好像很喜欢西施的故事。”
阿诺雅道:“我只觉得自己的命运和她的如同一辙,但她比我幸运许多了,虽然她厉经坎坷几经人妇,至少她能遇上像范蠡那样不计前嫌才情丰富的如意郎君共度余生,那也真算不枉一生了。”
花凋谢道:“关于她的故事众说纷云,究竟有没有和那博文通天的范才子归隐想必是无人知晓的了。”
阿诺雅道:“我比较喜欢这个结局。”
花凋谢道:“我也喜欢这个结局,她一生的际遇风起云涌,经厉那么多无论是谁都想摆脱命运的操控,所心随所欲地为自己活。”
阿诺雅道:“随心所欲为自己而活……摆脱命运的操控,真的很诱人。”
花凋谢看着若有所思的她,知道她又在感叹自己的际遇,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都是自己不好,说那些童年的事偏偏扯到西施,不过他倒真的很想见见西施,因为他想见见传说中的美人到底有没有他这个姐姐这么美。可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坚信西施一定没有他这个姐姐这么美这么令人容易动情。只不过是时代环境造就了她的传说,美化了她的所有,他也相信临死那一刻西施并不希望自己能在历史上留那么一页,或许她根本不知自己会在历史上占上那么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