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收拾心思,默默等待星惜、云舒递招。很快他便看到了星惜。
星惜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五官恰到好处,一眼望去,无处不舒服,是那种广大群众都可以接受的美女。星惜气质淡雅如素兰,说话柔柔弱弱,常常是未语脸先红上三分,拾荒一语脸便红到耳根。拾荒也最爱逗弄星惜了,为的只是欣赏星惜脸红的过程。比如,拾荒经常以玩笑的口气说,星惜若能大跳一场热舞,他便立即死去也是值得。而星惜此时第一反应,往往便如受惊的小鹿,双眼圆睁神经兮兮的望着拾荒,唯恐他突然兽性大发;然后,淡淡的红晕先是出现在脸颊,继而跳跃到鼻尖眼角,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又捂住眼睛,但仍遮不住,整个俏脸变得红艳艳。而拾荒则早已看得呆了,他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只是红一下脸,便有恁多风情、这般娇俏,顿时只觉得酥到骨子里,全身荡悠悠飘在半空使不上一点力气……
现在星惜就站在拾荒面前,抿着嘴唇,脸上神情变幻莫测,良久,才期期艾艾的说道;“你……我……我是爱着你的。”一句话好似耗尽了她许多力气,遂疲倦的闭上了双眼:“你说过……要看的,我……我便……舞给你看!”
说完,勇敢的将左肩袖子褪至腋下,露出半截嫩滑香肩;然后再斜撩起左边裙角,塞在腰部,纤长玉腿衬托在水绿裙下,风光无限好。霎时间,刚才还纯纯的女生便平添了一份艳色,真是便宜了色迷迷的拾荒。
星惜立在空中,微风拂过,露出更多内容。星惜双手环抱,平空出现一条手腕粗细、略高于人的清澈水柱,玲珑身躯绕着水柱旋转、腾空(作者实在是写不出来。不愿发挥想象,你就直接找个钢管舞视频看看,作者良民一个,没有看过……)。别看星惜表演大胆,脸上却早已爬上红晕,只不过这次次却只固定在脸颊、额头两处。于是,此时的星惜虽然性感迫人,但仍存有淡雅的气质。一时间,清纯与冶艳、素雅与性感同时有机的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拾荒完全被星惜表演吸引住了,确切的说,是被星惜这个表演者吸引住了。他荒心里现在只充溢着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无关于“性”,这种感觉叫做“爱”。
在拾荒被爱冲昏了头之前,身后传来了求救声:“拾荒,救我……”拾荒赶紧回头。却是骇帝正恶狠狠的抓着云舒,右手成爪,便要往云舒头上打去。
拾荒心里疑惑:骇帝是怎么脱身的?饿神和苟圣两人呢?拾荒悚然一惊,他突然想到之前牛后要星惜、云舒用什么“惑心术”还有什么“牵魂引魄”的来对付他。莫非现在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拾荒暗暗想道,她们是在惑乱我的心神吗?拾荒看了看已经停了下来的星惜,她的眼神里全是关心;拾荒再转头看了看在骇帝手下挣扎的云舒,想到一月来她的种种好:她的妩媚她的俏,她的软语颦与笑,穿衣举止那么火爆,拾荒也叹吃不消。当下拾荒再不犹豫:即便一切都是虚的,我却是真的。
拾荒大喊一声:“住手?”对着骇帝劈空一掌,并不是很意外,骇帝一击即散,根本就是个虚影。拾荒不禁苦笑:罢罢罢,反正逃不掉,这样也好,还能做个风流鬼。”
恐怕他是连鬼也做不成。拾荒刚劈出一掌,就觉得自己身上似乎有千斤压顶,本就有伤的身子再遭重击。吐出一口鲜血,拾荒看了看周围形势。骇帝、饿神、苟圣三人在远处盘腿入定——刚才由于拾荒盲动,导致三人间脆弱的平衡被打破,结果三人相互中招,人人都都受到重创。
再看星惜,哪里有刚才令拾荒销魂的性感装扮,只是那脸上的红晕、眼中的泪花让拾荒还稍感安慰——即便是梦,那也是两个人的梦。拾荒对着星惜艰难一笑,涩声说道:“值得……”
一声“值得”让星惜再也情难自持,颓然坐倒在地,泪水再也没有顾忌。她完全明白拾荒的意思:拾荒曾说过,能看星惜跳舞,便是死也值得。“可是……可是……你不知道,”星惜在心里呐喊道:“我这么做多半目的只是想扰乱你的心神,只是不如云舒做得成功而已!”星惜转念又一想:别骗自己了,他那么聪明怎会不知道?他……他只是装作……是怕我……怕我伤心自责吗?”
拾荒目光缓缓滑过云舒,没有停留。一霎那,羞惭、痛恨、害怕种种复杂表情一起涌上云舒脸上,最后却变成一股狠劲——云舒手势再变,凹形水质镜面变作凸形镜面,运功对着拾荒全力施为,便是牛后口中的“牵魂引魄”术。
拾荒现在全身处在封闭的真气区域里,糟糕的是区域里充斥着数不清的无序暗流,“噗噗”打在始皇身上。不过对拾荒来说,最大的折磨来自灵魂。拾荒明显地感觉到身上的三魂七魄,蠢蠢欲动,大有破窍而出之势。
拾荒努力聚集起最后的一点生命力,目光对准刚刚放开饕餮兽兀自在那喘息不停的牛后。牛后冷笑一声:“不服气吗?你有今天我可是功不可没呢?!哈……哈……”笑声嘶哑,有如夜枭。似乎也觉得难听,牛后很快止住了笑,撇过脸去,不再看拾荒。”
“最后……一个问题,”拾荒强忍撕裂灵魂的痛楚,继续说道:“我……刚见你面时,便觉得好……熟悉、好……亲切,你……到底是……谁?我们……见……过……面吗?”
拾荒说完,便再也难以维系。魂飞魄散的一霎那,他看见牛后在对他说着些什么,他好像听得见,又好像听不见。总之允许作者在这里卖个关子,谁都不许有意见。
“砰”一只粉拳恋上作者左眼。作者用坚贞不屈的右眼望去,看到大美女云舒小嘴气鼓,眼神无良,作者的右眼最终还是贞洁不保,闪电恋爱。
云舒:“我有意见!我哪一点儿不好?你非要把我写得这么凶?这么坏?读者不喜欢我怎么没办?!”
作者捂着不堪早恋(早晨恋爱,简称早恋,现在电脑时间,找你九分,正好九点整。)的双眼,大呼冤枉啊我:“你的胸不坏啊!读者肯定会喜欢的。”
作者还要再说,编辑幽灵般出现,顿时风惨云愁,作者受惊的心儿荡悠悠。编辑闪电般出手,抄起作者,一个混元闪电霹雳扔,嘴里兀自念叨:“小样,瞎学人家玩穿越?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快回去努力码字,让读者等你呢?”
…………
是日,天柱山上风云变色,充斥着轰隆声,自早至晚,一直不停。到后来,便看到天柱山顶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整个天柱山瞬间崩塌。对许多天柱山下的普通老百姓来讲,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纷纷感到大祸来临。果然,自此后,倒坍的天柱山再也不能提供水源,导致源头起自天柱山的水脉纷纷断绝。没有充足的水分,眼看着庄稼纷纷死去,没办法只能求天拜地,希望神仙佛祖来帮助。
这一日,天柱山废墟前突然来了一位绿衣女子。绿衣女子在废墟前默立良久,然后脚不点地,在废墟上走来走去,脸上不知为何挂满了泪水。
诸百姓见绿衣女子飞来飞去,顿时惊为天人,纷纷跪倒在地,求道;“神仙女菩萨,那点眼泪太少了,请多赐点水吧?”
绿衣女子没有反应,跃入云端,语气悲苦,长声吟道:“山无陵,江水竭,上邪——,与君绝——”
诸百姓面面相觑,不知何意。最后,还是一位老学究发话解释:“你看这天柱山塌成这样,不正是‘山无陵’吗?‘江水竭’,可能是告诉我们水脉枯竭,没戏了;至于最后一句‘上邪,与君绝’就不大好解释了。‘天哪,与你决绝’,这可是什么意思,可能是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吧?由此可见,神仙对我们的困境,也束手无策呢?以愚之见,大家快回家收拾下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逃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