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可被朱大长一顿狠揍,受伤不轻,将养了一个月,才堪堪有所起色。在这段养伤时间里,焦不几乎每天都来,对吴可、戴天关怀备至。吴可、戴天自然是感动了个稀里哗啦,无比一致的认为,将来取个老婆一定要像焦不那样的。
当然这一月时间里,吴可收获不止于此。从焦不口中得知她系修真人士,手指功夫非常了得,擅于隔空操物,便是吴可初见时的所谓“妖法”了。
从此,吴可无限向往修真生活,向往飞在天上的感觉,向往掌握强大的力量,向往修真界中所有的女人都像焦不老师那般漂亮——而且对自己也一般的好……
吴可半张着嘴,痴痴傻傻,表情无限。戴天早熟悉了吴可这种表情,一脚踹翻吴可,嚷道:“想啥好事呢?伤势一好就精神了,一猥琐就半天。啥事说出来,哥也想堕落一次。”
吴可幻想被打断,恼怒非常,起身便要和戴天掐架。但想到比起修真人士的打斗来,自己这种小打小闹未免太没意思了。顿时意兴索然:“没意思!没意思!什么时候我也能在天上飞来飞去,拥有至强力量就好了。到时候,我就每天打你玩,反正你死不了。”
戴天撇撇嘴,说道:“切,我还想天下第一呢!到时候,我每天把你打死一次,然后再救活,第二天再打死……”
“算你狠!为了将来不被你蹂躏,我决定我来当天下第一。”
“不用将来了,你现在就是天下第一了——无耻、卑鄙、下流、贱格天下第一。”
……
吴可心里老大纳闷,以戴天的智商,以前斗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最近不知怎的,戴天脑袋忽然开窍,说起话来机灵百变,俨然有分庭抗礼之势。不过这种情况只出现在焦不在场时,可现在焦不并不在啊?莫非……
吴可冲紧闭的屋门撞去,发起自杀式袭击,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屋门突然打开,焦不出现在门口。吴可顺势跌进焦不怀里。所有一切都在吴可计算之中,除了一个不完美的后果——焦不没有防备,但身体做出自然反应,将吴可的力量全部返还。于是,吴可相当于自己全力踹了自己一大脚,在做了几个优美的空中后翻后,拥抱了一下大地。
虽然狼狈不堪,吴可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他自然知道是焦不身上的法术再次发威了,这让他更迫不及待想向焦不询问关于修真的事情,尤为重要的是到哪里可以学到这一身本领、焦不可不可以传授一二?
搞明白吴可的意思后,焦不略一犹豫,才说道:“没有师门许可,我是不能私自传授修真功法的。再说,我修行的法门更适合女性,于你不合适。”
吴可一脸苦恼:“还有这种限制?!那你告诉我其它的修真门派——总有收男弟子的吧,我挨门前去拜师,一个不成那就两个,总之是一定学到本事不可!”
“不是我打击你,这还挺有难度!当今修真界,论个人成就,自然是五强至尊最高。五人中,始皇近些年没有任何消息,听说已经死了,但没人证实。另外四人每人都有自己的门派势力,各据四方。如北方骇帝的‘帝王家’,北方的大小门派大都依附于骇帝,听其号令。南方牛后的‘善水门’、西边饿神的‘福寿谷’、东边苟圣的‘玄玄门’情况大致类同,在自己的区域里都被奉为领导力量。呃……”焦不停止说话,沉吟起来。
也难怪,戴天这厮自见焦不出现后,就一直比划着“无韵十八拍”,其动作舒缓有致,行云拖着点流水,确实有“拍”的意境节奏。但不要受骗,来个近景。先看他表情,那叫一个陶醉;再看那眼神,放出一波波x光(不知有没有透视功能)。好,现在是远景。戴天手舞足蹈,趋前退后,动作间,洒满他一头乱草的阳光也随之跳跃,然后一切突然定格——噢,不,戴天的双手还在动弹。其双手对空虚抓,如有实物,摸摸捏捏,而从发丝漏过的光线明灭变化,映出戴天暧昧的享受表情。一段时间后,戴天五指拂琴般的潇洒一弹,然后继续打他的——嗯,还是叫“无耻十八摸”吧。
不详的感觉顺着焦不头上涔涔冷汗肆意流淌,她受不了了。迎着焦不崩溃的眼神,吴可深有同感,表情悲愤,缓缓而坚定的以万钧之势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去,双手掩面,两耳高竖:几声‘啵啵’后,是一个麻袋仆地的‘噗’声,然后世界重又和谐了。再看时,焦不风情的梳理了一下头发,吴可于是绅士般的挥手做出“请”的动作,继续刚才未完的谈话。
“骇帝只喜欢成名人士,似你这种有潜力没实力的人在那儿就没出头之日了;牛后的地盘是女权世界,如没有必要男人最好别去;而饿神的‘福寿谷’地方隐秘,你想去也找不到路;至于苟圣……”焦不暴栗兰花指再出,“哔哔啵啵”在戴天头上响个不停。谁让戴天恢复力惊人呢?刚才那两下只让他昏过去一小会儿,这次焦不可是未雨绸缪,十指频动全力施为,力保戴天昏睡个半天。噢,差点忘说了:佛曰,弹指间便是六十刹那。想问戴天挨了多少暴栗的有志人士可照此计算,究竟是多少,不可说,不可说。
“苟圣嫉恶如仇,素有正义名声。像你们这种顽劣色童,他会把你们送到‘本善学堂’再教育,除非你能改过,才有可能学到法术。不然就只能天天问候夫子了。”焦不无意间说话也开始俏皮,温柔地摸了摸吴可的头,顺带吓吴可个半死,幽幽说道:“所以,你们最好是永远别遇到苟圣和他的门人。”
吴可沮丧不已不提。就在此时,破落的小四合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吴可一听就知道是臭屁大叔回来了。吴可虽说是臭屁大叔抚养大的,但也只能归于吴可命硬。幼时光景如何吴可不知,但从记事起吴可填饱肚皮全靠三样本事:偷、抢、逃。具体说来就是偷街边店铺,抢同龄小孩,最后再逃过臭屁大叔的半路打劫——当然臭屁大叔一次也没得手。所以,吴可对臭屁大叔就没有尊重的传统,两人在一起时也以互损为乐,当然随着吴可长大,他在此项上开始占据上风。不过,吴可与臭屁大叔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因为臭屁大叔最近老是玩失踪,时间十天半月不等,这次更是创纪录的不见了一个多月。“这次是带哪个倒霉鬼回家?我怎么闻到女人的味道?臭小子实现五毒俱全的理想看来是大有希望啊!”臭屁大叔一路肆无忌惮的大声喧哗,吴可在他的嘴里不堪如以往。踹开屋门,臭屁大叔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屋里的唯一女性,然后习惯性发呆。说实话,焦不不是那种传统美女,她的美属于另一个范畴,更接近于可爱,男人见到这种美女不由会生出一种欺负(自己扇自己一下耳光,我其实想说逗弄的,嗯,继续扇耳光)一下的念头。
焦不也呆住了,她看到的情景让她不能不呆住。只见两扇门夹着一脑袋,另半边身子还在门外——因为脑袋已经忘记指挥那半边身子进屋了——这就让臭屁大叔成了俯身的姿态。这脑袋真是不堪入目,头发粗粝,随意披散;再看脸上,除了锃亮的脑门,其它地方全是黑黑的,有的是胡须、眉毛等毛发,剩下的则是不知从哪里蹭的赃物。现在这个脑袋就对着焦不发呆,而焦不在经过短暂的惊吓后,厌恶的别过头去,眼角不经意间看到臭屁大叔脖颈悬挂的一只木雕。突然间,焦不想到一事,不由惊叫起来:“‘十年君子’?!‘十年君子’与你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