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巫,他们......他们逃跑了,都掌蛮他们跑了。”一村民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屋内,喘着粗气,慌忙的说道。
“什么?怎么会呢,不是让人看着的么?”族长惊慌的站了起来。
“守着他们的几个弟兄都被打晕了。”
“九当这孩子从小在我跟前长大,品性我清楚的很,怎会逃跑?”
“我说箕巫大人,他已经跑了。还来报什么!你们赶紧去追啊,去啊。愣着干么事!”族长吼叫着。
望着门外漆黑的一片,箕巫愣愣的道:“哎!他们真要跑,你们是抓不住的。”
黎明时分,祭台上,一女子扑地哭泣,深深哀嚎着,地上躺着一男子,满身的刀伤血口早已气绝多时。众人围着,静默无语。
“孩子,起来吧,你哥哥已经走了,你这样哭泣,他会舍不得离去,会不安心的。”
“大巫,求求您让我去找他们吧,我要找到何当九他们,当面问个清楚!”白衣女子拉着箕巫的裤脚,撕心裂肺的哭泣着。
“渺渺,你一个女子怎么出去?你能敌的过他们?你身为巫觋之一,你知到是哪都不能去的,此事族里自有安排的。哎,给你哥哥收拾一下,送他上路,料理后事吧!”
“送太阳,月亮往大山高,水流长少年郎,魂断亡......”
雾绕青山,白服送葬,哭丧悲歌,声声凄凉。洪渺渺扶着兄长的灵柩,如行尸走肉般,脑子里全是兄长的影子,一幕幕如画面一般闪过。
“我真的没有哥哥了么?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哥哥了么?”自幼与兄长相依为命的洪渺渺想到此心里悲恨交加,发誓定为兄长报仇。”
“大巫,巫祈之法真能得神之力,天人同一么?”
“呵呵,得改口叫长巫了。”昔日箕巫抚须笑道。
“是的,长巫。哪个我族的巫史中记载的,天人同一是真的么,上古箕巫真有那么厉害?还是神话传说啊?”
“唔~~~,上古箕巫得神之力,移山填海皆可,只是不停的迁徙流走,我族没落,法久失衰。许多东西,早已失传,而今剩下只是的枝末旁节。”
长巫看了看渺渺又继续说道:“别再琢磨着些,每一代的巫觋,箕巫都想找寻那些失传之法,可那只是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已。好好修行,做好你份内的事情,以你的天赋,说不定以后能当上箕巫。”
“长巫您忘了么,已经又新的箕巫当任了,再过三年我便不能再做巫觋,现在的任务就是教好巫女或巫童,下一任的巫觋!呵呵,像我这样的孤女,当箕巫那是痴人说梦的啊。”洪渺渺自嘲着,一连串的事情,失去亲人的悲愤,现实的无奈,已是当初哪无忧无虑的巫觋。
“孩子,别放大了对世俗愤慨,别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灵,走错方向而不自知,到时你会追悔莫及的。哎!三年后我亲自为你寻门亲,殷实的人家,你嫁予过去会衣食无忧的。”
“谢过长巫,那渺渺告退了。”
“等等,有空去穗黎村子,去听听游唱诗人古栗所吟的《滔天洪水》与《枫林歌》。”随着木门轻响,一缕斜阳洒进石屋内,“嘎吱”一声又合上。长巫一声轻叹,也许,也许她能寻觅到什么吧,最有天份的巫觋。最有天份的巫觋,是啊!如果不是背景,当年我怎能当上箕巫。长巫怀想着做巫觋的日子,“老伙计,还好吧?还恨我夺了箕巫一职么?那孩子可是最有天份的巫觋,你会发现的,会发现的,如果她去找你,不!她一定会去找你的。”
风卷飘零叶,杏苑缀冷秋
岐黄学院的杏苑里,一片金黄,晚秋时节银杏叶子,几飘零落,重重叠叠铺洒在地上,如金黄地毯一般,仿佛压的那一片草地也透不过起来。
每年的这个时候杏苑里便热闹起来,纷纷陶醉在这金色的海洋里。拍照留影,也有触色泛墨描苑景的,或是拾上几片叶儿,做成书签别有一番雅韵。
“美丽的银杏,美丽的树叶,你可知树木都有着自己的性格,植物和人一样,有着筋络脉道!”
“哦?”
“不信么?”妙璇看着自己的好友兼同班同学艾拂明齐肩的黑发,昂首看着那一排排古木杏林,剑眉星眸,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欣赏着自然造物主的杰作。
“证据先。”
“你这小东西,古书中早有记载,不同的树木,形态各异,喜性也不同,如人一样,有着自己的个性,梅花在严寒时节绽放,这就是个性。”
“废话,这是常识,谁都知道。
”“呵呵,那是因为常见所以成常识,人们对生命的了解又有多少呢?一颗植物的种子所包含了它全部的生命信息,他的特性,树叶的,果实的。在它萌发的那刹那,便是生命的开始,不光是水,阳光,土壤就能可以的。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中事物的发生,终结都是相互作用的,摩擦影响的。宇宙就如一口大锅,星体星球相互影响,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也是相互作用的”
“大哥,赶紧吧,趁太阳这个星体还在,还没落山!”
“哎,一点悟性都没有的家伙,看事情要注意表象后面的本质!”
“嗯嗯,今天和你来这儿,看风景是表象,其实是你帮我画秋日杏林图。”
“杨悦寰,你慌啥子,再说你就这身衣服画像?”
“才不是呢,古装襦裙,专门定做的。”妙璇拍拍把背包,像林中走去。
窄袖藕衫儿,高腰石榴裙,披帛柔拖步生风,细勾丽人杨柳身,玉步遥,贴花钿,云髻秀发青黛点眉,轻笑半掩月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