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欢天喜地地去省城当她的副厅长去了。羊角镇又跟着发生了变化，新县长是从外面调来的，是个女的。由汪平生推荐。咱们羊角镇的镇长则由那个酒囊饭袋似的马风的女婿杨进来担任。这是杨春当县长，到当厅长…不到半年时间内，羊角镇发生的事。

想不到，我的位置仅仅由副校长转成了正校长。其它重要位置都没我的份！

我打电话到教育厅，一个自称她秘书的男人告诉我，杨副厅长正在开会。付副省长正在讲话…。我懵了。

听人说，这种官场上的安排，纯粹是解决所谓“利益平衡”问题。汪平生一个亲戚，在另一个地方干得不太好，调来羊角镇，过渡一下。做为交换条件，汪平生力荐了付副省长关于杨春到教育厅当二把手的动议。马风进入省委副秘书长的位置后，他的意见，付副省长和杨春当然也得听。故又有了“杨公子进县政府”的交换条件。

我选了一个周六，带上花子，叫上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小车驾驶员去了一趟郑州。说是去找一个老中医。因为花子在省城有亲戚。她到了郑州后，说是要先去亲戚那里走访一下。我则叫驾驶员把我送到了省政府。我想去看看杨春。

杨春没给我新的地址，我直接到了她的教育厅办公区里。杨春正好在！教育厅在省办大楼的西面，属于一个独立的院落。有武警在总门站岗。保卫问我与杨副厅长联系过没有，我摇摇头，问我带有效证件没有？我忙递上去一张工作证，上面有我的职务，是校长。他打量了我一下，拿起电话，向里面的办公室通报，说一个什么“羊角镇”来的校长想找她…。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我都听到了：

“告诉门口的人，杨副厅长不在！”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拨了杨春的手机，是她！她还接了。电话里听得出，她口气有些冷淡，一连问了我三个：“我在忙着呢，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气愤地摁灭了手机，再去找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