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凝深知那灭绝师太的厉害,课间他拿着20元钱去了办公室。
结果倪艳拒收,说,上课时在班里交给我。
她的话没有打折的余地,基本上她说的话就像板上钉丁一样。
一会从后面传过去20块钱,楚林夕拿着钱后面的人说给班主任。
这是咱们班韩子凝同学交的首笔班费,他开咱们班罚钱之先河。倪艳举着前说。
顶撞,如果一个学生受到诬陷大声的辩解算是顶撞吗?韩子凝很正经的问傅子南。
傅子南的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
楚林夕做着习题,喷嘴壶递过一张纸条来。
同桌,拿你写的诗给我看看。
她看到周围的同学争相传阅着以前的校报来看楚林夕的诗,心里很不平衡。
楚林夕递给她一个本子。
一群声势浩大的驴蹄子音从楼道这头传到那头。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学校的领导们在巡查。
心事少年心事渺远飘忽在泪水中浮动隐匿比风轻神秘于一粒消逝的雨比雪洁超越于一切的语言
梦在凌晨的边缘醒来风吹过白色的雾荡起又飘落给我一管萧让忧伤淌出散尽聚前的喜抖落别时的悲
这个季节太阳曾隐入云层这个年代阴霾曾拂不尽风里来雨里去爱也疼情也伤
少年心事渺远飘忽或雨或雪或雾如烟如翼如蛇……
……
在那个框式的灰盒子里,除了素材就是材料,很少有人用心去写作文了,对于楚林夕这样执着的人都在来的路上跌倒了,而且没爬起来。
极少的东西就是珍贵的。
喷嘴壶自己心里暗暗地喜欢着。
任何人都是有私心的,只是程度的大小而已。
洛浅浅心不在焉的熬着时间,她回头看了一眼柳舒琪,柳舒琪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试卷,像是遇到了难题。洛浅浅想着以前为什么总和她过不去,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究竟,反而惹来嫉妒她的闲言碎语,想到之前那些无理取闹的事情,自己傻傻的笑了。
田父望子成龙心切,给田梦飞买了当时广告最热的《母题库》和《理科考王》,钱不是问题,用田父的话来说,考上名牌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荣誉。田梦飞的艺术分还行,只是文化分拿不出手。
放学,楚林夕出去吃饭时,被一群领导拦下了,首先是他没带胸卡而且校服只有下面的裤子,他们对楚林夕进行了一番教育后,扣了二分不说还说是什么顶风作案还要停半天课。他们强制楚林夕去去剪头,说头发不能盖住眼是学校的规定。
韩子凝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弯把赛车,心里窃喜的很。
感谢学校,感谢领导,感谢校规……哈哈。韩子凝在楼下抽着高兴地风。
下午楚林夕没去上课。
柳舒琪拿着一个薄薄的紫色银光笔记本去找楚林夕,喷嘴壶一看是上次那位美女心里有点嫉妒,她假装很热情的过去和柳舒琪说,是找楚林夕的吧,上次看到过你,他今天下午没来上课。
哦,那你能帮我把这个给他吗?柳舒琪很客气的说。
没问题的。喷嘴壶很爽快的答应了那谢谢你了。柳舒琪笑着说道。
喷嘴壶回到座位上偷偷地打开那个本子,在本皮的背面别着一张小纸条:林夕,一,一,二,见,我等你。
喷嘴壶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他看到里面都楚林夕之前的诗歌,而且几乎都没见过,她又嫉妒又喜欢。
火娃,给林夕打个电话,他怎么没来上课。韩子凝迎着傅子南说。
我手机昨天就停机了,你那电话呢?
上交了,买了车就不自由了。一会我去问问洛浅浅。韩子凝一手掐着腰。
去厕所啦。
我上节课才去了。韩子凝推辞说。
我请还不行吗?傅子南追问。
我请你你自己去。
快点,一会上课了。
他俩下了楼奔厕所而去。
娃哥,你待机时间挺长啊,什么牌子啊。哈哈……韩子凝用手使劲拍了一下傅子南的屁股。
正在进行中的傅子南向前倾了一下,扭着头,出去等着,骚包。
晚自习时,柳舒琪一个人在一楼一区第二个窗口等到了铃响,楚林夕仍没出现。
她以为他忘了,当她路过3班门口的时候,楚林夕正和她说着诗的问题,很高兴的样子。
喷嘴壶眼睛的余光瞥见柳舒琪,她忙递给楚林夕一张试卷让他看看上面的一道题。
柳舒琪走了,眼圈热热的。
校园外的街道上,橙色的灯光撒了一地,黑暗像一只穿心的剑射向远方,是一个黑洞盛满了不测与意外。县城里的一条污河里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夜微凉,夏也只剩下苟延残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