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不记得哪个周末了,就在我急得不得了的时候,江南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一脸憔悴,心事重重。当晚饭后我们躺在某处的一张床上。她搂着我却没有一丝激情,我爱抚着爱抚着咋就听见了哽咽声,一抹脸蛋,呵,两行伤心泪……
“咋了?小妞子……”我紧锁眉头,却莫衷一是,“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不是啦!”
“那干嘛这样伤心啊?”
“是客人……客人……”她紧紧地搂着我。
“哪个客人?”我又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你这只猪!”她用力地摇了摇我,“你忘了你造的那个关于月亮的句子……你这只猪……笨死了啦!”
“哦!”天!我咋又忘了呢呵呵,这咋能忘!我赶紧说,“明白了。客人来了是吗?”
我以为我猜对了问题便接着说,“没关系啊,又不一定要,这次不行下次嘛!不伤心的,乖哦!”
没想她哭得更厉害,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客人没有来!客人好久都没来了……呜呜……”
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意味着什么?
“多久了?”
“几个月都没来了。”
“那你感觉如何?”
“老不想吃东西……想吐……恶心……”
“哦……”
“我不敢去医院,林风……我怕……”
“我明白了,不怕,明天我们去医院。”
就这样,我们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可是,当我们一起来到医院门口,江南则犹豫不决,我也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都一起发傻。
徘徊够了,我们找了茶馆坐了下来,要了各一块钱的饮品。
“那可是我们的孩子,是吗?”
“嗯。”
“那是生命,亲爱的,我想生下来,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哦……我喜欢女孩……”
“我也想……虽然我们还没结婚……”
“可这是犯法的吧?”
“不知道,应该不至于吧!”
“老家很多人都那样,糊里糊涂的,连结婚都没登记……”
“我们不一样,要生也不能在这生啊!”
“可我们的学业咋办?”
“是啊!总不能让你这么浪费了……我不读大学父母肯定疯掉……”
“可这肚里的小家伙也是人啊!他(她)也有生存的权利,对吧?”
“那是。唉!咋办啊……”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江南的眼睛泪水汪汪的,直直地盯着地下,陷入了沉重的深思。而我则托着腮帮,也直直地盯着这个令我痴狂也令我心碎的美丽姑娘,想像着她当了未婚妈妈的情景……几只该死的苍蝇则在那嗡嗡地乱转,真想一巴掌把它们拍死拉倒,可惜当时我无力伸出手……
自然地,我想到了私奔这个词。
江南同意,好像看到了希望,眼里闪烁着当个年轻母亲的喜悦与好奇。
我开始提到了内蒙古,因为那我有一个很铁的文友哥们,但很快就给她否定了: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