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我们回泠雪殿吧。”我不愿在回到那喧嚣糜烂的地方。

“可是，圣上已派人……”

“不，你差人过去说一声，便说我小醉不适，先回歇息便可。”

“好，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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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屏窗，合上岚门。

退下沾雨的湿衣，换上一件舒适的寝衣，将头发全数披散。靠在榻上，执起一旁的《菱青鸾》，津津有味地阅读。《菱青鸾》，这样放肆地书，一向被外人不齿，若是被宫嫔瞧见我看这样的书，怕是又要多事了。只是，从小到大，我都极爱《菱青鸾》。小时本偷偷瞒了婆婆藏了一本，如今早已遗失。这一本还是托了易默偷偷带来，入宫时费尽心机带进的。《菱青鸾》讲的是妓院的生活，旁人只晓得对此书所不齿，却无法体会作者――一代名妓方旖旋的心境。

“《菱青鸾》，你亦看此等书？”浑厚的声音飘来，习惯性的抬首望房梁，却不见有人，再看，他已悠闲地坐于太师椅上，手里亦拿着一本装订地极精巧的《菱青鸾》。

“你还不一样。”无视他的靠近，依然翻阅着早已烂熟的书，品着字里行间的深意。

“不过确实妙哉，那方旖旋我还曾见过，确是绝代佳人。”昼言拿过我手里的书，“太旧了，这本是重装订的，送你了。”我微惊，接过崭新的书，“你哪来的？”

“这还不简单，妓院多的是。”一时说露嘴。引得我一阵取笑。

“我道是呢？原来，昼言，亦是妓院常客。以手捂面，笑的双颊绯红。“不知昼言可与方旖旋有过春宵。”

一言说的他无语，双颊飘红，这个男人，脸皮怎这样薄？

“哼，女人！”甩甩剑袖，身影一飘不见，已离开内室，又不知到哪去了。

摇首浅笑，回过神，继续翻阅。

“妇道人家怎看这样的淫书？”戏谑的声音穿入耳，腰间便被紧紧搂抱。毫无征兆的到来，让我浑身一颤。

“皇上怎总爱吓嫔妾，无声无息，也不叫宫人通报。”佯装不悦，不理会他

“若叫宫人通报了，怎好知道，朕的女人竟背着朕看这样的淫书？”他并没有生气，执过我手中的《菱青鸾》，饶有兴味的看着。口中念念有词，我虽已看过百遍，但第一次听到自他口中说出此等荒淫之词，不免一时羞耻，低下头去。

“写的极好，文笔流畅，颇有文采，朕到想见见这方旖旋了。”待读完一章他方才停止，随手撩起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

“皇上要见这方旖旋，还不简单，现在即可，”我轻手抢过书册，放到一边。

“不，见可以明日见，今夜朕还有更重要的事……”细密的深吻落在额前的花钿上，心一颤，身亦跟着一颤，我有些惧了。

轻易将我压倒在榻上，在他面前，我总显得手无缚鸡之力，任由他玩弄。

他小心翼翼的怜惜着她，此时的她很美，明明恐惧却装作迎合。那样子有趣极了，让人即想怜惜又想狠狠的践踏。“不如今日我们便演一回《菱青鸾》。”她惊慌地瞪大眼瞧他，想受伤的小鹿。

衣衫尽退，兀地腰间一片冰凉，生生被一个坚硬的物体抬起。

我彷徨地挣扎起身，想要看个究竟。“别怕，是和田玉枕，垫在腰下，容易受孕。”

“你……”和田玉枕是宫中宝物，一般是临幸下等妃嫔时才会使用。听云清说极其痛苦。

“替朕生个孩子，朕便晋你到妃位。”略略调整玉枕，毫不在意。

“不……”他太霸道，不容我违抗。我，不想怀上他的孩子……

这名贵的和田玉枕太可怕。仿佛回到了初承恩泽那一天。疼痛的连颤抖的力气都被殆尽。就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供他践踏。我没有流泪，流不出眼泪。木讷而空洞，张口，狠狠要在他肩上。

这是我留在这个男人身上的第一个印记，只是没有用力，一晃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