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偏知春气寒(二)_清落谣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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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偏知春气寒(二)(1 / 1)

炙热的吻,久的似乎要海枯石烂才放开。一触及新鲜空气,我便气喘连连,双手抚胸,感觉天旋地转,一阵难受。

“恩……好像味道也一样,那什么不一样呢?”他一言,说的我哑口无言。

“我……”刚想回答,又被打断,他替我抚着背道:“算了,不逗你了,不说也罢了。”

转而又是一幅神秘的样子,凑与我耳边:“你可知今日镇远将军对朕说了什么?”我心一晃,朝政之事,岂是我可干预的,镇远将军秦元,不正是那嫣妃的父亲吗?今夜之事,我怕是已猜到八成。我皱眉,装出一幅不解的样子,凝目询问。

他见我这幅模样,便拉我手道:“他说,萧相如今越发狂妄了,请朕莫要……独宠萧氏。”狠狠一握,握的我双手生疼,“那么,皇上便雨露均施。”婉转答语,我依然不明了他的意思。

“非也,非也。”他摇了摇首,“朕若要除去你的父亲,你愿意吗?”

我心下一颤,萧铖是萧铖,他早已不是我的父亲。我又何苦要保他。“嫔妾是大玄的妃,自是为我大玄着想,家父如若有罪,自是理当于人同罪。”

“那么,朕若是除去端王呢?”半晌他又开口,问出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话。

手里搅着帕子,指甲扣入手心,思量着如何作答。“皇上是天子,您说的话,下的旨意,谁敢不从?”边说边绕到他身后,娴熟地替他捶肩,他亦没有想深究的样子,这小小的不快便匆匆带过。只是他面色不如刚才轻松的样子,似有甚是在深思。

“宣。”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响起,原来一直有人在殿外等候,那么刚才的一番话想必事出有因。殿门开启,门外走进一位年轻男子,面目俊秀,风神朗朗,着墨蓝的蝙蝠瑞衫,显得儒雅有礼。

“臣礼部侍郎秦展卓参见圣上。”一言道明身份,秦展卓是那嫣妃的亲生哥哥,我对这翩翩侍郎的印象便立刻下降,听宫人背地里谈论,这秦展卓为了那秦氏再宫中争宠,害死了不少外臣于妃嫔,果是人不可貌相。

“免礼。”他依言开口,下殿之人只是起身,却不敢抬头。大玄皇室,礼数严格,外臣一律不能直视妃嫔,如今我在这屋里,且就在这上殿,他又岂敢抬首?今夜这父子两一前一后的到来,便不会是简单的政事。

“爱卿深夜何时?”上殿的声音,打断满屋的沉思。他的唇边含笑,然而,心中无笑。

“若是西阙确有敌意,臣希望代家父出征,家父年事已高,已无法迎战强敌。”

“准。”眨眼间,铜质的兵符一晃而出,秦展卓伸手一接便牢牢握住。虎符可调动我大玄十万兵力,他便这样轻易夺得,秦展卓狡诈一笑,浑然不知自己早入了圈套,万劫不复。我浅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十万大军,是能随随入手的吗?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原来今夜,我是颗棋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

殿下的青年高兴地忘了礼数,抬首谢恩,只是一看便愣了。上殿的女子,该如何形容她,素淡、娇媚、妖娆、淡雅,仿佛一切的形容词皆无法形容她的美,又似乎一切的感觉皆集于她身。穿着松散的衾衣,满目皆是初醒时,女儿娇羞的慵懒睡意。痴迷地看着,只这一眼,便自掘坟墓。

“来人!挖了他的眼睛!”殷家卫军是皇家亲信,无论何时都会守在天子身侧,一听召唤便神速入殿,秦展卓这才意识道自己的忘形,悔之晚矣。他没有挣扎,只怪自己无能。残忍的笑着,似乎很享受这血腥的场面,利刃出鞘,直直入眼,那已煞那,我没有转头,看着双目落地,没有惨叫,因为他已被毒哑,只是满室的诡异……

这样的事情,我习惯了,及时从不曾亲眼所见。凡是于我谈笑对话的侍卫,甚至是内监都会在次日离奇失踪,然后死亡。一件又一件,不断发生,这样古怪的势力,无人敢动,那么不是他又是谁?他是天子,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敢反对。我习惯了,只要不说话,便不会牵连,如此容易,如此悲哀……

血迹会干的,血腥会消散,伤痛会好的,只是那双眼睛,我会永远欠着,今生今世无法偿还。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却是体会了前人的悲哀。

“怕吗?”说不出的声音,包含了太多。只余我于他两人,显的阴森。

“不怕。”淡漠地开口,无谓,我只在乎我自己。

“不怕就好,朕的妃嫔是要见惯血腥的。宛妃得宠时,朕杀了逾越的男子三十四人,嫣妃五十六人,而皇后,朕握着她的手,教她刺死了自己的意有谋反的哥哥。还有丽妃,朕让寓意冒犯她的兵长受尽人饲至刑,还有文德夫人……”

“不!不!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双手抱头,我蜷缩在地。

“朕杀了朕的皇叔,因为他的眼睛多看了她一眼……至于你……”他没有停止,还在继续。冰冷的双手,抚上面颊,盖上双眼。“你这双眼睛勾引了多少男人,朕便杀多少。”……

“不!不!”双手捂耳,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为什么要逼我,我很痛苦,为什么还要逼我?

“九弟、易默、展卓,没关系,有多少,便死多少……”无视我的苦痛,冷绝的话语依然狠毒。

“不!”我猛地扑地,双手扯着他的衣衫,跪与地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无情地一脚将我踹开,“你们女人都一样放荡!”摔在地上,后背狠狠砸在坚硬的大理石地上,痛的散架,猛烈的咳嗽。“咳,咳……”

“落儿!”一声惊呼,马上大步跑过来,“摔疼了吗?来,让朕看看。”态度转换的这样快,全身的寒意,他太可怕了!先前阴狠的眼神在瞬间转变成柔和。我甩开他的手。他见我如此反应,以为我耍小性子,便没有理会。“是朕不好,莫要闹了,来让朕看看。”前一刻还冰冷的手,已经变的温暖,揉在背上,很暖,可是我却很冷。这个男人,在我以为我将要爱上他的时候,生生地将着萌发的情抹去,不留一丝痕迹……

“别碰我!你没有资格碰我!”我伸出手将他的手打落,背上因为剧烈的运动,疼得全身颤抖。本来关切的目光在一点点冻结,我知道,我触怒他了……他伸出那苍白修长的手,狠狠扯住我披散的长发,一点点地拉紧,似是将满身的力气都积聚在手上,疼的我不得不一点点地向后仰头,满头的青丝似要被拉的断裂。

“你再说一遍!”他的眼神像噬人的野兽,一字一字地问道我脸上。

“你没有资格让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选择,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倔强地直视他的眼睛,我的眼里亦是愤怒,我隐忍了太久,也终是要释放的。

他的笑容变的嗜血,“为什么不碰你,你是朕的妾!”

“你是朕的妾……”“你是朕的妾……”…………嗜血的声音萦绕耳旁。我是妾,我只是妾,而已……

“落儿喜欢‘飘昔’,朕便送你一模一样的‘未惜’;落儿喜欢苍炔,朕便送你苍炔……你要的朕都给你,怎么,你还不满足,你还忘不了他?”他的眼中光芒一闪。

“不是的……”我摇头,慌张地不知所措。

“不是吗?那你告诉朕,万寿那日与你在邀月的人又是谁?”他与我凑的极近,近的似乎要将我吞并。

“‘未惜’不是‘飘昔’,你的苍炔不是他的苍炔,而你,终究不是他。”这一句话,我终是说了出来,憋了太久,我亦倦了。

“我们兜兜转转了太久,我不爱你,你怕是亦不爱我,你只是因为我不爱你,便想霸占我,不是吗?”我向他微笑,说着用帕子擦拭他鬓角的汗水,“我累了,你亦累了,倒不如放我离开。”笑着,我知道,他不会的,他死都不会放我离开,我,只是想演一出戏罢了,演一出让我暂时脱身休息的戏而已。

他始终不语,就这样跪于地上,看着我,眼神平静的无波,久响才起身,转身离去。

“你若不想要孩子,朕亦不要,你想要如何,朕便让你如何。只是,不要想逃走,因为你永远逃不出帝宫。”……

他走了

刚刚离开,便有宫人端来一碗别子汤(注释:就是避孕药,汗!)我没有犹豫,仰头吞下,要很苦,苦不过我心。

“娘娘……”云清疼惜地看着我,一点点地为我擦拭背上的伤。“皇上他……”

“别怪他,其实他很可怜。他没有勇气亦不敢征服我的心,便伤害我的身体来征服我的身,其实他很可怜,真的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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