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殿下真是好兴致,顶着禁足令出来夜游。看来殿下把荣辱真的是看得淡了。”黑衣的男人叹息着,一屁股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看也不看那些身段窈窕,装扮诱人的各色美女。他有一张让人看了就会信任他的脸,光看他的脸,你立刻就会觉得他这个人,是正派的,正直的,充满了威严感。的确,他坐在一堆穿着暴露的美女中,看起来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如果不是他一脸的安然的享受着女人们的服务,也许就真要当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了。
这是一间装饰得豪华舒适,淫糜气息弥漫的房间。灯光恰倒好处的暧昧,炉火旺盛的燃烧,美酒的醇香和美人妖媚的眼光,使得室内的气温灼热得让人坐立难安,想要做点什么才好。
染道:“不看得淡些,还能怎么样?倒是圣者大人,那个不长眼的惹您不快了?”原来这个黑衣的男人,竟然是教会黑教的圣者。
用圣洁的面孔去做肮脏的事情,似乎是教会高层的传统。当然,没有圣洁的外在,也很难混到高层去就是了。
“好说,好说。我们所担心的,不过是同一件事,让人心烦的也是同一个人罢了。殿下当年真不该一时心软没杀了他,否则如今这天下,就该是殿下你的了。二来前些日子又不该那般行动,使自己失了先机。哎。太子似乎已经是大局已定了。”圣者讪笑着说。
“若殿下早日表示您对太子的不满,也不是今日的局面。”染冷哼一声,回击圣者的指责。他现在最恨的,就是有人提起他同清流以前的往事。
他承认,当年没杀了清流的确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误。但是哪怕时间回转,回到那时候,他依然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就为这一点,他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这件事。
“这就要怪殿下了,若您早些将他是玉明皇后儿子这件事告诉我,我必然在他回宫之初就处理了他。就是不成,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子。算了,不提这些了,说也无益。今日既然我来了,我们不如放下以前的间隙,认真的想想对付的法子才好。想必冬青大人是有了法子吧?”他虽然提议不说以前的事了,自己却先把别人怪了个够,染冷笑一声:“他?没坏事就是好的。我那里还敢指望他?法子是有一个,只是怕圣者大人胆子不够。”
“到这份上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殿下若是真的有意同我合作,就请说。只要部损害教会的利益,在下定当全力支持。”
“圣者殿下真是个爽快人。”染微微一笑,屏退了美女,同这位大人悄悄耳语起来。
不多久,就听到屋内传来了两人得意的哈哈大笑。
笑声未落,一个枯瘦的中年人走进来,道:“殿下。冬青求见。”他的声音沉闷,毫无生气,脸色也是一样,仿佛他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一样。
染皱眉,正要拒绝,中年人的下一句话就打断了他的这个打算:“他找到西楼了。已经带到船上。”
染和亲王对视一眼,道:“带他进来。”
冬青心有余悸的同他手下的两个武夫走进了船舱。他向染行了礼,对圣者的出现虽然表现出了一丝丝的意外,但也识事的尽了该尽的理解。他自觉的开口:“殿下,东西已经拿到手了。但是无法从他脖子上拿下,所以我将人也带到了。”随着他的话,扛着西楼的男人将西楼扔到了地板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伤不到人。西楼被大力推到在地,还因惯性的原因翻了个身,面朝上不甚雅观的躺在地上。但是这样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美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姿势,都从来不会有人认为那是不雅,因为那也不过是美人的另一种风情而已。
染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圣者的眼睛突然直了。他们都是好色之人,但是此时他们想的绝不是同一件事。染是一脸的嫌恶,仿佛他看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而圣者,则是摸着下颚,打起了肮脏的主意。
冬青和那灰衣人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上面。
“怎么会拿不下来?你试过了吗?”那灰衣人用他阴沉的声音问,语气甚是不屑。
灰衣人名为扬帆,和冬青原本都是染家养的幕僚,一向竞争得厉害。此前一直是染比较受到宠信,但是上次冬青的计谋不仅没有成功,而且还令染失去了职位。所以现在,反到是扬帆占了上风。
冬青对他的态度当然也恼火得很,但他还知道收敛:“试过了。那链子的确非常的坚硬。”不然他也不想带着这么大一个人逃跑。要知道在太子严密的搜索下,带着一个人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那你试过他脖子的硬度没有?”扬帆问。
冬青一楞:“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错,现在也和大局无关。取他性命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可是留他性命,就拿不到东西。何况他可能和嫁祸殿下的人有关联,早就是死有余辜了。”扬帆面无表情的说。在他看来,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将那东西砍了,拿下乾坤匙后,扔到江里去。”染说。西楼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物的东西,而不是人了。
圣者惋惜的呼出了一口气。
冬青看向染:“殿下!这……”那是失策,没有料到还有第三方的势力介入,但是这些不能算到这个年轻人身上吧?冬青不赞成的看向染,希望他的主人不会赞成这样残忍的主意。
“你这次立了功,上次的失误我就不计较了。冬青,你下去吧。”染说,朝那两个护卫示意,要他们动手。护卫得令,看了看冬青一眼,欲言又止,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他伸手抓住乾坤匙的链子提起了西楼,手起就要刀落。
但是他抓的势头太猛太快,而西楼的体重虽然轻,但到底还是一个人的体重,在力学原理的作用下,此时乾坤匙细细的链子承受的力是非常大的。其实这也没有问题,链子是非常的坚韧的,在原来的状态之下,大概比这大十倍的力道也不会有用。但若是在被某种东西腐蚀了之后呢?
吧嗒一声响,咚一声响,还有一个人惊呼了一半的声音。
链子断了,西楼再次落到了地上和地毯做亲密接触,冬青的阻止只到一半。
原来,西楼的耐心还是不够。王水不是对制作链子的金属没有效,只是时候还不到而已。但是在西楼的努力下,链子上的一节已经变得比较脆,而现在,那本来就被王水腐蚀变的脆弱的一节,在大力的作用下,终于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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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断网所以今天更新两章补偿。(问:为什么你总是意外不断?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