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梦易醒_任他明月下西楼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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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梦易醒(1 / 1)

只露出一颗头,西楼卷缩在被子里睡觉。清流亲亲他的脸,叫醒他:“该起来用膳了。”

西楼眼睫毛颤了两下,眼睛慢慢睁开。

西楼在眼睛完全睁开前,有那么一会儿看起来不大清醒,清流很喜欢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可惜时间总是太短,他还来不急回味,西楼的眼睛就睁开了,眼神清明得不像是睡了刚醒。清流不知道他养成这种时刻保持着清醒的习惯到底是出于对什么东西的危机感,但西楼总是过分的警觉经常让他不得不对西楼让步,感到怜惜,以及挫败。

“什么事?”西楼问。

“吃饭。”这个回答让西楼默了三秒钟,三秒钟后,他拉拉被子,翻身,背对着清流。

“不吃。”西楼说。

清流心下怀疑,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是在生气?他只好好言相劝:“你不吃晚饭,明天胃会不舒服。”

晚饭?西楼一个打挺要坐起来――太子的药还没有熬。但是,他没能起得来,腰部的酸痛让他只离开了床面不到一个拳头的高度就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闷哼出声。

清流忙扶住他:“别急,药我已经让人在熬了。你中午就已经把要用的药材整理好了不是?”

西楼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你知道怎么弄?”

太子沉默了一会,问:“不是一起熬就行了?”

“……”西楼无语。还好他没喝。

只好让人将东西拿来房里,用过晚膳,西楼动手准备制作药剂。太子想帮忙,西楼就干脆在躺在一旁发指令,让太子忙活去了。

太子拿着玻璃瓶里他自己做的试剂给西楼看:“是这样吗?”

西楼点点头:“把它和方才做好的两种药粉按你做的次序放进水里,不要把药粉的次序弄错了。”

“弄错了会怎样?”清流边问边倒碟子里的粉末,话未说完,水面突然激烈的冲起一层水汽,热度惊人,还好一下子就过了,但他的脸也差不多被被蒸成了红色。

西楼笑:“就会这样,还有,把罐子里的水倒了,重来。”

清流:“……”

终于把药罐子放到火炉上,只用等水开就好。太子回头道:“也不难弄嘛!”

“本来就不难。我早就觉得,殿下掌握了最好。这样若是再发生类似于上次的分散事件,也可以自己解决问题,而不用非找到我不可了。”西楼说。

清流脸色不豫起来:“你不是说不走吗?”他觉得有种上当的感觉,觉得西楼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要他学会制作药剂的方法,进而方便他可以随时的、毫无牵挂的离开。

“我这是以防万一,有备无患总好过措手不及。再没有比你自己掌握制剂方法更安全的方法了。”西楼说。

清流阴沉起来,最终无言的默认了。

西受不了他怨妇般的目光,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肉麻的话他又说不出来,干脆就一拉被子,对清流说:“我累了,先睡了。别忘了药还煮着了。”说完艰难的弯腰躺下去。

背后没了声息,而后听到水开了的声音,倒药的声音,还有清流喝下药的声音。西楼慢慢眯眼,准备睡去。

清流默默的喝完药,回头又靠近床沿,把手伸进被子里,给西楼柔腰。

西楼吓了一跳,清流板着脸说:“我给你揉揉。”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西楼总是这样,给点糖,再当头一棒,每次他觉得他快要抓住他了,他却总会做一些举动,让他总觉得他以为的心意相同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的心并没有属于他,要不然,为什么明明没有其他人在室内,他偶尔一次没有小心翼翼想接近,为什么也会引起西楼过度的反应?

清流没好气的想,难道他不知道先打一巴掌再哄才是最好的策略吗?

可是下手依然是温柔的。西楼在他没有什么技巧的按摩下,哼哼,早就酸痛不已的腰在力道刚好的揉捏下慢慢放松,但是酸痛本身的也因为揉捏而更加明显,这种又舒服又痛苦的感觉,还真是糟糕。

清流见他脸都皱成一团,叹了口气,问:“真的很疼?”

“下次你试试就知道了。”西楼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清流默了半晌,手下力道突然大了一下,咧嘴一笑:“让你试,你也没这本事。”

西楼嘶嘶的吸气,趴在枕头上侧头眯着眼看他,眼睛因为酸痛和发困而水汪汪的:“不试怎么知道?”他现在知道为什么gay都要努力正确在上的地位了,虽然无论上下,性事带来的快感都是一样的,但是事后,在下的那个可就难受了。

尤其是纵欲之后。

“……以后再说吧。”答应也不是,拒绝也不是,太子最终决定打太极。

何况现在西楼的模样,让他只觉得下腹又热起来,要把他压住才是他想干的,那里还顾得了西楼的要求?他连忙直起半铺在床上的身子,拉开距离。掩饰好尴尬,道:“我还有事,等会再回来陪你。你先睡。”

西楼点点头,太子捏捏他的手,舍不得,却还是走了。

西楼一个人躺着,方才屋里还是蜜里调油的甜蜜气氛就渐渐消散得没有踪影了。清流和他也不过是这样吧,作为太子的人总是有太多的事要去忙,他生命里太多重要的事,他再怎么重视他,两个人也免不了要有分开的一天。

相爱容易相守难,西楼为自己竟然选择了最难相守的对象而自嘲,而且不安。

进而怀疑,自己真的爱他吗?会不会只是一种错觉?因为他其是寂寞的人,需要依偎着别人来取暖,而他们有终日相对,所以产生的错觉?

而太子对他这样的热情,又能持续多久呢?他身边是永远不用担心缺美丽的少男少女,以及有才有貌和他心意的人。他又凭什么自信的以为自己对他而言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就算他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他又该如何定位自己人生的方向?他的人生目标,绝对不是当一个男人男宠。

西楼想着这样的问题,只觉得心乱如麻,索性不再想,在沉沉的倦意中睡去。

如果这是梦,有那么一刻,他想永远住在梦中不醒。

可惜好梦总是容易醒。

梦醒的时候,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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