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对海宁城里的大街小巷十分的熟悉,甩掉那些人不是问题。西楼却不行,他的体力根本不支持他做这样剧烈的运动,纯粹是被段义拉着走。
眼见西楼无法支持,段义只好在转过一到弯后,随手推开巷子边上一家院门,从人家屋子里穿了过去,让坐在厅中吃饭的这家主人楞了好久。
穿过那户人家,是一条沿着小河修建的石板路,河里有不少的乌篷船,有几艘还恰好要离岸上路。段义拉着西楼跳上一艘船,钻进篷子里,还不等那掌浆的船主抗议,就丢出了一块银币:“带我们去烟波舫。”船主立刻不做声,露出了暧昧的笑容,唱起了号子:“好嘞!烟波舫。”
染的打手们跑到岸边,只见到满河的乌篷船,那里还看的到方才逃跑的两人?
西楼在乌篷船的缝隙里看见岸上无头苍蝇般分两头追击他们的打手,放下心来,使着劲喘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船主见了,不免打趣:“小公子看来是心急得很啊!为了去烟波舫赶得这样儿。”
段义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
那船主听了,也笑了:“确实,确实。老板高见。”
西楼皱起眉头:这烟波舫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烟雨江南,向来烟花繁盛之地。
“你惹到的人可不简单。在这南方,他很有势力。就算死了也一样。”等西楼平息了气息,段义放下乌篷船的帘子后,突然说。
“你知道他是谁?”西楼看段义一眼,有些意外。
“.......以前主人家里见过。”段义迟疑了一下,才说,似乎并不想提起。
“主人?”难道他以前的身份是家奴?能够见到亲王的家族,在南边,又能够有几个?段义的口音,也的确不是京城里的口音........西楼想这别的,心提了起来。
“放心,我的确是在籍良民。不过前主人家和我也没关系了。”段义低下头,啧了声,问西楼:“你到底是什么人?”
西楼不语。
“我只是不想再惹到........碰到我前主人家的人罢了。你若是和太子巡国啊什么的有关,我就不能继续帮你了。”段义说。
“你本来就大可不必管我。”当然,他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说出来的,当然是否定自己和太子有关的话了。
他并不相信段义,也没相信的必要。
既然他坦承自己家主人和染有关系,那么他就更不能承认了。
只是橡皮条,该怎么甩呢?而且,躲过染,也是件麻烦的事。
染出现在海宁郡,能说明什么呢?
西楼觉得自己的前方,是重重浓雾,让他难辨方向了。
要尽快.......逃处海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