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亮剑_欲望铜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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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亮剑(1 / 2)

青儿被传唤丫鬟招了来,在书房呆了片刻,看完王知县写下几个大字,就被王知县牵着她的手,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王知县轻轻推了一下那里的一个书架,一道暗门缓缓打开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迎面而来,除了高档的红木花梨木家私,就是金碧辉煌的装饰,金银茶具,铜炉宝剑一应俱全;墙上挂着数张大幅的春宫图,上面的美艳的裸女栩栩如生,含情脉脉,欲言还止,欲语还羞就算贞洁烈女到此,怕也难保声誉。

小妾青儿生得十分艳丽,纤手细足,婀娜多姿,原是犯官之女,入了歌妓户,王知县救之于水火收为侍妾这虽然犯了朝廷的道,可是犯朝廷的道的事儿的人多得要死,谁顾得上谁呢?

既然是小妾了,自然不会象夫人那样拘礼,需要对揖做躬言谈举止中规中矩。虽然小青有很多话要跟她的男人说,可是她很清楚,只有自己的男人在似得未得之时才是她开口的最佳时机作为小妾,第一功能自然是性了,因此她才把王知县的衣裳脱去,就急急忙忙地“丢盔弃甲”...王知县颇为风雅,内宠有那么十个八个,她能轮上这么一趟也不容易,所以她也急于进入某种状态,好向男人开口要多几件金银首饰和花花衣裳...

男人在重压之下,很容易进入激烈的厮杀状态所以青儿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想开口向他要的那些东西,还象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青儿服侍得王知县飘飘欲仙,得到王知县应允的几件首饰和几套衣裳后,离去了这是王知县定的规矩,风雅得很,表示娶妻置妾只为传宗接代并非为了淫欲。

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同时越是没有名声的人,也同样在乎自己的名声,比方说,又是当婊@子,又是立牌坊。

使唤丫鬟服侍王知县洗涑完毕,刚抬脚想出门,又被王知县拖住虽然她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可是终归有点忸怩。王知县在她饱满的胸脯和翘起的屁股上,使劲地抓了几把,然后叹了口气毕竟年事已高,岁月不饶人呵。

使唤丫鬟不知道老爷的心思,只好干站在那里。王知县又将手伸进她的裙子,折腾了一番,最终确定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才悻悻地打发她出去。

王知县并未像往常那样进入醇美的梦想看来他确实对方正安和刘刚的死挺怵的。他只好看看一些书,这些书籍可是正经的四书五经,一念起来相当地枯燥乏味,因此王知县感觉有点迷糊,然后他看见一只飞燕似的飞镖缓缓地朝自己射来,他只好使劲地往一边躲;不想回头又差点儿碰上一张脸定睛一看,正好是刘刚惊惧发胀的七窍流血的脸...然后他转身去取宝剑...却是从床上滚到踏登上原来是一场恶梦。

王知县唤了使唤丫鬟进来,重新洗涑一遍,换了干燥的衣服,然后让她传衙役去请林捕头和陈捕头过来议事。

林楠和陈桦向王知县见了礼,就想照往常那样坐下但是林楠看见王知县面色不善,就没有坐下;而陈桦也只得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这使得他很冒火,白天公务繁忙,这会儿已是三更半夜,还讲什么虚礼呢?

“仵作说什么了没有?”王知县直截了当的问,他越来越觉得这两件事情与自己挂上联系了人们通常对于自己联系紧密的事情保持高度警惕,不管它是好事,还是坏事。

“仵作说刘刚中的是孔雀绿的毒...”林楠照实说,“孔雀绿的毒性极强,一旦落肚,很难救治;而且当时...”

“你们行走江湖这么久,怎么当时就没有发觉呢?”死个老百姓王知县是不大会去在乎的,不过现在毒药近在他的咫尺之遥,未免使他生气异常。

“孔雀绿的毒,气味与女儿红的酒香相似,并且被掩盖在女儿红的酒香里头所以...”

“一个方正安在堂堂的县衙升堂之时,被人用飞镖刺杀一个刘刚在戒备森严的县衙死牢,被人毒死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林楠只好禁声,再说争论下去也毫无用处。

平常极少开口的陈桦却出声了,“王大人,这个逆贼肯定就在县衙里头这样的话我们就会防不胜防的。”

王知县平时就不大喜欢陈桦,但这会儿偏偏让他说中了心事,因此他赞赏地点点头实际上,少说话的人,一旦说起话来,不但有趣而且精准...他们这样的人,发声本来就少,所以也有“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怪癖。

“陈桦,依你看,本衙就有内鬼啦?”陈桦点头称是,但不愿意再多开口了这是他的信条之一: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王知县沉吟了小一会儿,“林楠,你去布置人手,一是要查清窝藏在本衙的内奸,要严加防范二嘛,不要打草惊蛇为宜,凡事也不可操之过急。”

两位捕头听完吩咐下去了,王知县喝了一会儿闷茶,自己在侯官经营多年,可千万不能马失前蹄呵。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喝闷茶,他觉得这样的夜晚太漫长难熬,于是就叫丫鬟去请姨太太青儿过来。那个丫鬟刚转身出门,他又将她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翠竹。”“翠竹呵,好名字...今晚你就呆在这里,陪陪老爷我。”“老爷,这样不好...”“有什么不好的?在本县衙,就是老爷我说了算。”“夫人...那边...”“夫人那边有我呢我去给你说说去...你只要服侍好老爷我,我就收你为妾。”“可是,老爷...”

王知县从后面抱住翠竹,一边不紧不慢的探索搜寻,一边暗暗从内衣兜里掏出一颗药丸,仰头吞了下去。

他现在不但需要一个女人来抚慰他的精神和躯体,而且,县衙里发生了两件稀奇的事儿,也不得不让他小心谨慎一些收一房妾室对她来说是件小事,他现在特别需要身边的人来保护他的安全...万一有什么危险,甚至可以让身边的人先顶着...

翠竹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虽说还是个黄花大姑娘,但她还是强忍着老爷的肆虐她知道不论怎样痛苦都要熬过,成了姨太太总比为婢为奴强,哪怕仅仅只是名义上的姨太太。一个十三四岁的丫鬟,四五两银子就可以买得到,但是变成姨太太后,那就全然不一样了起码可以避免被转卖或许配给奴才...许配给奴才那就是生儿育女,世世代代为奴为婢了。

王知县年轻时甚为惧内,那是因为老泰山还在本省布政使的任上;自从老泰山免官并不久去世后,他对夫人的脾气也一天天见长因此,虽说多收翠竹一人为妾室,难免会引起夫人的醋意和争执;可是现在是什么光景了...方正安和刘刚活生生地毙命于他眼前,能不让他震惊吗?

翠竹本是乖巧女儿家,虽说身份低微,可也是正经八百的姑娘,被王知县一阵狂轰滥炸,几近于濒死状态因此她哭...女人的哭,是很复杂的,有时候还很微妙,还有的时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王知县虽说由于岁数渐高,已经不大对事对人动感情了可是像这样的粗暴狂野,对他还真是少得很。他终究是个读书人,平日里好讲究斯文...因此他决定好好安抚一下翠竹。

“好了,翠竹小夫人,老爷我呵,不,晚生向小娘子赔罪了。”他看着楚楚动人,梨花带雨的翠竹,自觉得还真的有那么一股疼爱哩。

翠竹本来就是个粗鄙的使唤丫鬟,从未对自己有过什么幻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摊上这样的事,原来有几个使唤丫鬟,有的大一点儿就卖到别人家,有的就许配给本家的奴才,有的虽然也被老爷“验明正身”,最终还不是没落个好下场因此她哭,但是哭里又有些笑,嘤嘤泣泣地...只是她恐怕至死也不会明白老爷的“苦心”。

本来王知县一夜力战二女,早该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可是他却反而有股特殊的清醒,也许是某种特殊的兴致吧。

“翠竹,从明晚开始,你就陪在老爷我身边明天我就叫夫人给你置办行头...一切规矩照青儿夫人的规矩办。”一个人吝啬久了,有时会莫名其妙地象大方一次,而且还真的大方了次把。

青儿姨太太是王知县最爱惜的姨太太,翠竹没想到自己一夜之间连生三级,真是撞上大运了因此即便身上还是“大病初愈”,还是忙不迭地下床给老爷磕头谢恩。

“好了,好了,今后你就陪在我的身边,老爷不会亏待你的。”王知县虽说有些眼花力拙,但还是弯下腰去搀扶翠竹。

翠竹起了身,就向老爷道别,虽说老爷原本对她不大熟,可是一夜间雉鸡飞上指头化凤凰,还是使她又惊又喜所以她向老爷道别,她知道老爷置妾仅为传宗接代非为淫欲的风雅规矩。

“翠竹,你安心吧,以后晚间若是没有其它的差遣,你就在老爷的书房里呆着。”王知县温柔地扶起翠竹,将她带到床边一个人难免会做出一些别人难以预料的事,甚至是做出连自己都难以预料的事...目下的王知县正是如此,并且,他知道了许许多多的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个人如果秘密太多,难免就会紧张失措,难免就会脆弱,难免就会将自己的富贵荣辱,生死病痛看得比往常重得多...

王知县看着翠竹羞涩不安的忸怩,心中又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情绪。一个人如果过得很压迫很紧张,他就会想到逃避,躲避,哪怕只是逃避一刻钟,躲避一刻钟也好王知县现在就想着躲避。躲到哪里去呢?也许是先人经常讲得那样从哪里来,会哪里去...

不过这一次王知县可真是有点儿受罪了,他从内衣兜里掏出一把的药丸,眼睛一闭,一股脑儿塞到嘴里去...

王知县折腾了一阵子,连坐堂审案,居家起居都战战兢兢地当然,林楠两兄弟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就算怎么样,方正安和刘刚也不是一路人马呀?怎么会接连被杀呢?”陈桦有了义兄做搭档,从来都不想多考虑问题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撑着嘛,但是最近发生的这两件官司,让他如鲠在喉,不说说就郁闷地很。

林楠默声,自己兄弟二人在王知县麾下当差多年从未像目下这样,被他牵着鼻子瞎转悠但他不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陈桦,他担心这个燥脾气的义弟把事情搞得更糟。王知县明明知道一些内情,却不肯说出口,只是一味地调动他兄弟俩东奔西走,案情确实愈搞愈复杂。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就算王知县贪功,也不至于要这样地守口如瓶呵。

“大哥,不是还有那几个人可以审一审嘛。”陈桦很不高兴,将手中的佩刀往地上一插。这个刚愎自用的王知县,总是让他莫名地冒火,真是越老越糊涂,越老越固执。

“那几个人都是些小角色,啥也不知道,审了也没多大用处到时候主使的人很容易撇清的。也许王大人有自己的盘算吧?”林楠熟知王知县的脾气,一旦决心要怎么做,那是十只牛也拉不回来的即便想费心劝他,大约也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难道就这样天天受他的鸟气不成?”陈桦飞脚将插在地上的佩刀踢起,佩刀嗖地一声,插到柱子上。

林楠过去拔了佩刀,交给陈桦,然后拍拍手中的飞尘,“我们就带着那个飞镖,去找大鱼,看他有什么话说。”

“他可以说,飞镖是他们的,可是那飞镖不过是失落在某处,被人嫁祸罢了有啥用呵...对了,我们不如来个出其不意,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无鱼虾也好。”

林楠点点头。

月色昏暗。和合堂也没了往日的生气。陈桦正想飞身过墙,林楠将他拖住。夜色中有两个黑衣人从远处悄悄地赶过来,也像想翻墙而入的样子。林楠两人做了个手势,猛扑过去,将他们抓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却往往自堕其中而不知。林楠伸手制住他们的穴道,然后和陈桦一起押着他们回县衙。

王知县听说有了消息,顾不上跟翠竹嬉戏,赶到大堂的后间审问。两个黑衣人一般个头,只是一个胖一点,一个瘦一点。

王知县盯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吃了一口茶,扑地吐出几片茶末,然后问,“你们叫什么名字?”

胖一点儿的回答说,“小人叫牛仁,他叫马龙。”

“原来是牛头马面二公呵,下官失敬了。”王知县站起身来,绕着他们跪着的地方转了一圈,忽然厉声说,“你们在和合堂门口鬼鬼祟祟地,有什么古怪,快快招来,免得受刑!”

“小人只不过是好奇,去那里看看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不轨的事。”牛仁急口辩解,江湖走多的人,难免有这个毛病不管有没有先撇开它个一六三二五...他心里头想,自己手上又没有什么赃物,谅他当官的也无话可说...可惜他碰上了王知县。

“陈桦,先抽这小子两个耳光给老爷我消消气三更半夜出来犯事,难道你不知道老爷我也要休息的?...陈桦,给我打!”陈桦走过去,揪住牛仁的领口,啪啪两声给他两块大烧饼。那个马龙在一旁看见牛仁的半边脸都肿起来,心中大惧赔刑的人,要比受刑的人,还要脆弱,因此他抢着说,“孙馆主,呵,不,孙信那小子要我们到和合堂看看动静。”

“还有什么没有?”

“确实没有了。”

“陈桦,给他两个耳光!”陈桦走到马龙边上,揪住他的领口,正待动手,见王知县摇摇头于是,走到牛仁那边,啪啪又给他两个大烧饼。这一下,牛仁的脸简直变形到不能看整个儿一个大猪头。

“老爷饶命呵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呵。”马龙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不住地朝王知县磕头求饶。王知县看看一时也轧不出什么油水,再说自己刚刚跟翠竹缠绵不久,实在是体力不支,就且暂停,命两捕头将牛马二人照例关押起来,严加看管。

林楠对陈桦说,“那两个冤死鬼看来是被尚威武馆的孙信暗算的,并且孙信还要嫁祸给和合堂孔雀绿是江湖罕见的毒物,我原来听师父说过,在本县只有尚威武馆有。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不为鱼肉,就为刀殂。这帮人...哼...”陈桦倒不想多说什么。

两人正在琢磨着,王知县又派亲随来传话,命林楠布置人到徐家村查查看看。陈桦看着那名传话的亲随离去,不住地朝林楠摇头叹气。

徐家村虽说是乡下,可是进出的人,却很杂,一是走镖请镖的,二是行医求医的。不过进进出出的人都没有让徐广有什么兴趣他现在对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毫无兴趣...他靠着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贱卖度日,口袋里已经所剩无几了,逍遥快活的日子很快就要离他而去。

发财就是他唯一的想法。于是他又在家里搜寻了一遍又一遍,其状况与挖地三尺并无二致。总算是老天半眼相看,居然让他从掘开的泥土墙里挖到一小块玉佩。咦,会不会是飞鱼玉佩呢?

可惜他大字不识半箩筐,玉佩上面扭扭曲曲的字儿,他一个也不认得。这是他最后的希望,所以他想慎重一点儿,对慎重一点儿得找个贴心的人瞅瞅可惜没有一个人跟他是贴心的,只有碧草跟他说的话会多一点儿。他想,即便自己一时半会儿被碧草蒙住了,也不怕她抢呵。

想起碧草,徐广又是一阵自得的淫笑,呵呵,老是老一点儿,有经验,懂得侍候人不像那些年轻的徐广有一次去县城的窑子里逛,那个年轻一点儿的小婊子,还没一刻钟就急着赶他走末了,还嫌两钱银子少了臭@婊@子,真有她的...万一这块玉佩就是飞鱼玉佩,那就娶了碧草做老婆,说话算话,说谎天打五雷劈。

徐广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和灰尘,起身找碧草去了...

徐广摇头晃脑地来到村东头的小潇湘馆,在踏入大门时,即兴唱了一段十八摸。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死人,大晌午的,你鬼嚎什么?”碧草侧躺在竹榻上,并未睁眼,随口训了徐广一餐。

徐广见她开了腔,就摸过去跟她纠缠,碧草甩开他的手,还转过身,面朝里头了。“碧草,我可有好事了到时可不要怪我没有预先告诉你呵?”“你会有什么好事儿?除开蒙女人,你还会有什么好事儿?”“我很快就有银子了。”

碧草干脆不答腔了徐广说的诸如此类的话,她在睡梦中都能背得滚瓜烂熟。

徐广推了推碧草,碧草拍了一下他的手。徐广又推了推她结果连动静也没有了。烂人多有烂办法,所谓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到黄河心不死徐广又推了一下碧草这说明他还是对碧草蛮有一点儿意思,甚至是有点儿真的喜欢她的然后他在她那硕大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看起来很像冬眠的蛇的碧草,突然翻起身下了竹榻一阵疾风骤雨式的糖炒栗子,落在徐广的脑壳上。

徐广甩了手中的玉佩,捂住头先保命要紧。“地上是什么?”碧草眼尖,看着有一样白晃晃的物件儿叮当的落在不远的地上。徐广醒过神来玉佩可是他的救命丹哪他也顾不上脑瓜上的痛,赶快去捡那玉佩。

“还好没摔碎了...烂@婊@子要是玉佩摔坏了,我要你好看。”徐广摸着玉佩,忍着头顶的爆痛,“碧草,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的这玉佩要是摔毁了,我就把你先@奸@后@杀!”

“什么破玩意宝贝,瞧你那神气样子。”碧草不大愿意理他,走到边上去对着镜子整妆这才是她自己的正经事儿。“对了,你拿着的那个七代单传的宝,就不用吃饭啦又值不了几个钱。”碧草对着铜镜,依稀看见徐广对着那个什么玉佩发呆,有点儿想笑穷蛋蛋总爱拿着什么自以为是的传家宝炫耀,真是敝帚自珍不可救药。

“碧草,你就是辛苦服侍客人一辈子,也不值我手上这个宝贝的价呵。”徐广哎声自叹,大有一股鄙视碧草有眼无珠的味道。“能值几个银子呢?”碧草想转过身去看个明白,但又忍住了,她已经被这个烂@货骗了一次又一次。

“也值不了几个银子,也就是一万两那么多。”徐广撇撇嘴,随便应付了一句,然后准备出门,大有庞士元鄙视粗陋的张飞不识抬举的样子。

“拿来我看看。”碧草终于忍不住了,起了身到徐广这边来,拿了玉佩放在手心瞄了几眼,“也没什么稀奇的呵。”

“看来你不识货,我不跟你讲了。我走了。”徐广有些失望,取回玉佩,正式准备开溜这就好比赶圩的山民,捂着自己的宝老珍惜了,可惜到了赶圩的人走得稀稀落落的,还是无人识荆,未免象被一大盆泔水浇了个透心凉。

“等等。”徐广听到有人叫停,就马上转过身去看,一个陌生的女子透入他的眼帘,细高个,瓜子脸,粉头高髻,面含春色,胸脯高挺。“她是谁呀?”“我表妹。”“真的啊?”“煮的。”

徐广心里又痒起来这个小妞,有时间来,嘿嘿这也说明经常失败受挫的人,有时的心理素质还是蛮好的就是未免太不当一回事儿了吧。

“碧草,她是谁呀?”“我表妹。”碧草有气无力地敷衍着看来跟徐广这样的瘪三说废话,还不如闭目养神只是这样的牛皮糖烂仔,真得不好打发他走。

“碧草,真的是你表妹啊?是真的吗?”“是煮的!”不管一个女人多么不喜欢一个男人,她也不愿意容忍那个男人,在她面前有稍稍称赞另外一个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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