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我那篇描写瞬间奇异微妙感情的小小的作品竟然在报纸的定期出版的文学专版上发表了,这在我们的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教师们感叹我的象但丁一样的早熟,同学则希望从中得到更多的艳遇,特别是女生们更是在碰到我的时候,三五成群地窃窃交谈,暗中指指点点,意思这就是那个被一个陌生的女人感动得惊骇不已,最后拿起笔来追忆失之交臂,最后靠冥思苦想灵光乍现的人,看到她们的无限仰慕的神情,我立即骄傲地挺身真腰板,从容镇定踢起脚下的尘土,似乎那微不足道千个百字的东西只不过自己的的信手而得的感受,如果她们其中的某一个对我表现丝毫的青睐,我也会通过这种方式予以相报。其实,我那个花了半个多小时,完成的第一篇文学作品,正成为成就我未来一切的时间,只是我还有没有感受到它强大的威力,因为在其后的时光里已经骓了我就在那个时刻,在不知不觉之中我把写作当成了人生的目标。因为虽说学校的老师始终诲人不倦,可我却因此迷上了文学创作,并对其它科目的学习觉得兴趣索然,开始偶尔偷偷摸摸张眼看几下放在书桌下面的文学方面的书本。逐渐地味同嚼蜡的计算正在使我变得头昏脑大,提出笔来获得了结果也出现了露洞百出的现象。我偷眼望看着同桌金圣美,她还在专心致志地学习,好象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在许多女生看到我都投来艳羡的眼光时,她虽并因为近水楼台而表现半点惊讶的表情。惟一用眼睛冷落我的人就是她。
只是有一天,物理老师在课堂上把叫起来让我回答物理学某个方面的原理时,我吱吱唔唔,搜肠刮肚也没有说出个知无某有。我感到有些尴尬和空虚,可是并丝毫没有羞愧的表情,甚至连脸红都没有,便重新坐到自己的坐位上。
当我准备晚上放学回家之时,她忽然看到我那本最后还没有收入书包的袖珍的英语字典,对我说想借它用用,我从书桌上拿起字典轻松地交到她的手里,她并没有习惯地如同从前那样翻上几页,而是顺手放进了挂有一只毛茸茸玩具书包里,那是双手微微弯曲举起可爱的黄色小熊。
“这本字典比较简单。”我终于问她道。
“没事,这本字典有的词汇比较准确。”
“是吗,就这么一本小册子?”
她低着头把字典放进了书包,“我想找的一个词就在这里。回家还给你。”
“不急,你随便用吧。”
“我看看就行,只想找一个字。”
“什么字这么重要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找找。”她拉上拉链,背在肩头,“明天见。”
我看着她,心里觉得莫名其妙,我想让她知道,“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跟在她的身后,我也与许多同学一起走出了教室的大门。思绪随着她如同浴巾一样宽大的校服高低起伏,寻思着她眼下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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