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丁春梅在劫难逃_天官牌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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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丁春梅在劫难逃(1 / 1)

80.丁春梅在劫难逃这个女孩子有一个很平凡的名字:丁春梅,已经是二十四岁的大姑娘了,人家放在张广福茶几上的那张身份证写得清清楚楚的,人家说的是实话。因为有些长得好看,也有些楚楚动人,就有些人注意到她,在乡下的时候就是这样。从读小学六年级开始,就总有各种各样的男人注意到她,同学、同乡、甚至还有一个老师,在初中的一次课外谈话的时候,那个年轻的男老师把她叫到了他的寝室里,关上门就把那只罪恶的手掌伸进了她的裤裆里,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大声的哭了起来,老师吓坏了,也怕被人知道,就不了了之了。到了高中,大家都惊喜的发现这个乡下妹子有着一双和关之琳一样修长的美腿,找各种理由对她进行骚扰的男人就更多了。她就不得不走了,就和那首歌唱的一样:“路还是要走,不管是寂寞还是越走越坎坷,路还是要走,不管是多久……”

她就跑出来打工,到了峡州,进了一家伍家岗的合资纺织厂,整个车间里几乎都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就在女孩子堆里过了好几年愉快的、无忧无虑的日子。但她越长越漂亮的事实还是让男人看中了她,那是她们的车间主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水灵、这么清纯的女子。”他一口咬定,这个叫丁春梅的女孩子的眼睛和韩国的那个电影演员蔡琳长得一模一样,又大又好看,还有一条美腿就更令人垂涎欲滴了。可是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娇小的挡车工喜欢唱王菲的那首歌:“情难自禁,我却其实属于极度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不要、不要骤来骤去请珍惜我的心,如明白我继续情愿热恋这个容易受伤的女人,不要等这一刻请热吻……”

一个深夜,那个野蛮的车间主任差点把她按在了装满棉纱的仓库里,多亏她已经对男女关系有了些认识,也有了些力气,终于挣脱出来,她却失去了这份稳定的工作,只得又逃回了家,却无意中撞见了她的那个烧饼脸的后妈与一个中年男人的偷情,更可怕的是她的后妈为了保守她和别的男人那些杂乱的婚外情的秘密,居然唆使那个中年男人找机会想把她拖进玉米地里来一次野合,她只好又一次侥幸逃了出来,就又一次逃到了峡州这座城市,却逃进了那对小夫妻的房里。

那是在东山大道中段的一个新建没有多久的高档住宅小区的一套房屋,丁春梅还拥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虽然是用储藏室改装的、很窄小的一间房,不过就是仅仅能容纳一张小床而已,可她还是很满意了,因为她生平有了自己的一个“私密空间”,这个词是她从报上看到的。正在听她的讲述的张广福没有告诉她,那个小区就是他和马长喜投资兴建的,而且在那个项目上赚了一大笔钱。

昨天晚上,那个姓印的太太出去参加老同学的聚会,那位在房地产公司担任副总的姓余的先生也有应酬而不能回来吃饭,丁春梅就简单的吃了一些剩饭,收拾干净以后就舒舒服服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在这里已经干了三个多月了,主人还没有给过工钱,说她也没有什么应酬,更没有什么开销,每个月也就给个五十元的零花钱,其余的他们给她存着。

“等你春节回家的时候一起给你,干得好还给你一个大红包,让你风风光光的回家。”姓余的先生拍着她的肩膀打趣地说,她也就默然同意了。只是敏锐地感觉那个胖胖的先生的手在她的肩上停留的时间过于太长,有些时候还会用色迷迷的眼睛打量着她,还会给她讲一些夫妻之间才会讲的那些夫妻笑话,就有些警惕。

但那个有着一个啤酒肚的余先生并不经常那样做,他们小两口的感情好着呢,常常在白天就关在房里干那种事,从声音就可以知道,他们精于此道、乐于此道,还连续好几个小时呢。不过那不是她该关心的事,丁春梅只是喜欢吃那些甜甜的新疆葡萄干,她昨天上午到百佳超市去的时候就买了一小包,是用自己的钱。她坐在沙发上刚刚打开电视机不久,葡萄干还没有吃几颗,余先生就回来了。

那个余先生肯定喝了不少酒,满身的酒气,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叼着烟,一屁股就坐在了丁春梅的身边,没等她醒悟过来,他就已经把她抱在了怀里。到底是有过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也有些警惕,她的反应还算快的,动作也算是快的,还没等余先生把那张油腻腻的嘴巴凑到她的脸上,她就已经躲开了。到底是人家的保姆,她也无家可去,她还是不得不先给余先生端来一杯茶。

其实连她自己都在讨厌自己为什么这么逗男人注意,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男人想和她发生那种关系?她想把茶几上的那包自己买的葡萄干拿走,躲进自己的小房里,就是不看电视,起码在自己的空间里也是安全的。张哥笑了一声,这个女孩子真的是有些单纯,一听就知道,那个男人明显是对作案时间和作案过程都做了精心的准备和部署的,想跑?没那么容易!有一首歌这样说过:“在我的时代必须在状态,预备好的从来不等待,追得到的永远都存在,在我的时代就有我的比赛……”

果然,这个清秀的女孩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的决心,虽然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可他还是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就像铁钳一样钳制了她,她根本不能挣脱,甚至被吓坏了,然后就被余先生干净利落的按倒在客厅里的地板上了。她开始感到危险,就开始大声呼叫,男人就很残暴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直到她连气都喘不出来,几乎窒息为止才把她的嘴放开。

她在向他哭着求饶,求求他放过她。丁春梅在这样说给张广福听:“我宁愿不要工钱,只要他不再害我。”

“太滑稽了。”张广福在一边插话:“那个家伙一定会说:‘小妹妹,只要你依了我,我就会给你更多的钱。’”

“你怎么知道的?”女孩子有些惊讶的望着他:“大哥,当时他就是那样说的,也叫我……小妹妹。”

他苦笑了一声,这个故事太俗套,也是那些采花大盗和色狼们惯用的一套伎俩。只是有些不理解,谁都知道开始、过程和结果,那些花季少女为什么还会屡屡落入这样的陷阱呢?先是不愿意,有了金钱和甜言蜜语的诱惑,也许还有某种不现实的承诺,也就半推半许的答应了,一来二去的也就胆大包天了,只是以后的结局倒也难以捉摸,只是能够顺利胜任家庭主妇的实在是寥寥无几,如果不是一无所有的被主家扫地出门,就是偷偷摸摸的充当人家的情妇,这样的事见得太多了,没什么稀奇。王菲不是已经入住谢霆锋的爱巢了吗?还不是被人家李亚鹏横刀夺爱?倪萍不是已经和陈凯歌谈婚论嫁了,还不是被陈红逼宫而逃?这是龙婷婷讲给他听的,也是经验教训吧。

“后来呢?”张广福在一边翻看着手机上的好多短信,一边随口问着:“那个余先生既然达到了目的,为什么又把你赶了出来?”

“我可没有同意,宁可去死我也不会答应的。”丁春梅叫了起来:“我不喜欢,也很恶心的,我一直在拼命反抗,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咬了他一口,把他的嘴唇都咬破了,姓余的就放开我了,这个时候,印太太就回来了。”

张广福抬起头来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了那个女孩子一眼:的确是个很纯洁的一个女孩。她是一个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还有些眉清目秀、梳着两条麻花辫有些小巧玲珑的女孩子,不动声色的打量一下那个女孩子的腰身,再看看她的隆起的胸部和细柔的蜂腰,当然还有那些男人都很在意的长腿,也算是很不错的一个小妞了,有些含苞欲放的感觉,按照他见多识广的理解,她十之八九是个雏儿。

而在当时,丁春梅咬了他一口,余先生有些护疼,女孩子终于躲开了,印太太开门以后看见的是哭泣着的小保姆捂住已经被撕开的衣襟,自己的丈夫喘着粗气,嘴唇上淌着血、狼狈不堪的坐在地板上。一切很明白,印太太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说她的男人之所以还能在那家房地产公司混下去,就是还没有被人抓住把柄,吃里扒外、贪污工程款,“我只要给马总说一声,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余先生也不是好惹的,仗着喝了一些酒,也在骂着自己的女人不要脸,“白天是局长的,晚上是科长的。”他骂得声音很大:“什么老同学聚会,还不知道和那个旧相好聚会去了呢!”

他们越骂越带劲,越骂越不堪入耳,越骂越数落对方的弱点和秘密,甚至连婚前的一些风流往事也抖落了出来,却把家里还有一个无辜的当事人忘记了,而她已经躲进那间小房里偷偷的哭了好半天。

但最终丁春梅还是被那两个人想了起来,印太太揪着这个保姆的头发,把她从小房里一直拉到了客厅里,又踢又骂,强迫她跪在那张化纤地毯上承认和余先生苟合过多少次。她有些气愤了:“什么几次?一次也没有!今天的事太太为什么不先问问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打你个骚货!”男人就冲了上来,给了她一巴掌,很恶毒、很沉重,然后又是一巴掌,嘴里全是血,把她都打懵了。那个家伙嘴里还在骂着她:“这个婊子养的一定早有预谋,我一进门她就扑过来了!”

丁春梅虽然一直以来不断地遭到各种各样的男人的骚扰,但从来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从来没想过世上还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她对张广福说,她当时愤怒得浑身发抖:“我就骂了他一句,说那个家伙不要脸!”

张广福还是在抽着烟,也在赞许的点着头。看来这个女孩是个烈性女人,有些宁折不弯的性格,他越来越对这个故事感兴趣了。

再后来,那一对夫妻居然结成了同一阵线,把一切的原因都归于丁春梅一个人的头上。印太太就向她吐口水,骂着叫她滚,男人提起她带来的那个红色的旅行包,连同她一起赶出了他们的家门。她一直在哭着,临出门的时候,丁春梅一字一顿的对着那一对男女说了一句话:“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直到走出了那个高档的住宅小区,丁春梅才想起了自己这三个月的工钱还在他们手里,她想回去找他们去要,却被守门的保安拦住了,说她的老板已经打过招呼,她已经没有权力再进入这个小区了。

“走开。”保安在不耐烦的赶着她:“你也不看看你这个穷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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