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6电话接通后,听说是枞伟的老同学郎音稀,皇璞科长兴奋得差不多有半分钟没有接上话来。一个电话通了四十多分钟,誓有争分夺秒要把美好岁月赶回来的势头。皇璞在电话里根本不问郎音稀什么事,末了说,明天是周末,喊几个老同学叙叙旧,诚邀郎大美女参加,以慰这些年来的相思之苦。
梅德良在心里连骂了几声老狐狸,但现在是有求于人,自己是靠边站,还是在班子里“硕果仅存”,他相信皇璞有绝对的发言权。想到这,马上堆下笑来,老婆大人,你还是那么魅力四射,也难怪我们皇科长要对你一往情深。看来夫君的前途又要仰仗夫人了。
呸,一口唾沫啐到了梅德良的脸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梅德良的话显然戳到了郎音稀的痛处,郎音稀背转身去,再不理他。
次日,梅德良开车送郎音稀过去。车到市区后,郎音稀接到了皇璞的电话,说老同学们现在都在玫瑰园的香榭丽舍宫等她,要她快点赶过去。
车到玫瑰园,梅德良说自己就不进去了。郎音稀邀他一起去,梅德良说自己不属于学院派,没开过什么同学会。但没吃过猪肉,并不说明没看见过猪走路。凭自己粗人的理解,成人的同学会应该多属于“配偶不宜”。又半真半假地说,要不是关键时刻,他才不愿意让她参加这种饥狼饿虎会呢。但今天不同,今天郎音稀是受家庭的委托,去参加一场历史性的聚会,有老公作为坚强的后盾。说完,特意走下车去,很绅士地为郎音稀打开车门。
推开香榭丽舍宫的房门,郎音稀发现这是套式的雅间,临门是餐桌,里面间出一间茶室。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快步从茶室走出,他们几乎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音稀,皇璞。四目相对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听到服务员敲门进来倒茶的声音,两人才分开。
其他同学呢?郎音稀问。
啊,我今天是三全代表,全权代表市区的同学,全心全意代表大家欢迎美女的诚挚心情。
我们的皇大诗人还是那么幽默,那么才气逼人。郎音稀浅笑依依。哪比得上大美女,风采依然,美丽动人呢?皇璞一脸真诚,作个优雅的邀请手势,一起坐到了茶室的宽大沙发上。
皇璞要了一瓶xo,酒菜就摆在了茶室里。皇璞对服务员说,菜上齐了就带好门。服务员忙说知道,笑着出去了。两人肩挨肩的坐着,轻言软语,浅斟低饮,说不出的温馨缠绵。
恨不相逢未嫁时,此生没能娶到你当我的新娘,是我最大的遗憾。不知枞伟的那位仁兄有这福分?
郎音稀就告诉他,自己的男人是在科长的领导之下。皇璞忙问是谁。当郎音稀讲出梅德良的名字时,她又看到了几十年前,皇璞听到自己告诉他已结婚了的那种表情。惊讶、失望、忧伤都写在了他的脸上。皇璞拿起酒瓶,倒了满满的一杯,端起来兀自把它倾下肚去。
“如果当时知道你嫁的是她,我就是打架也要把你抢过来。暴殄天物阿。”皇璞站起身,又倒了满满的一杯,想再喝下去,郎音稀站起来拉他的手,抢下了他的杯子。低了头,轻轻的说,“他对我很好,我们现在也生活得很好。”
皇璞捧起她的脸,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们现在生活得真的那么幸福吗?郎音稀的眼泪就出来了。皇璞的唇轻轻地印在了郎音稀的脸颊上,慢慢地移到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子。终于压上她的唇后,两人的舌头就狂乱地搅在一起。
当皇璞的手探到她的敏感部位,郎音稀起了轻微的颤栗。两人迎合着,就像一起打开了一坛窖了二十多年的酒,闻着她的清香,尝着她的辛辣,品着她的敦厚。一个是香汗淋漓,一个是气喘吁吁才从沙发上爬起。
两人分别上了洗手间,才重新坐到桌子边。但菜早已凉了,好在两人再也无心进食。
当郎音稀委婉的表述了梅德良的意思,皇璞说,这老小子,消息还蛮灵通的。郎音稀忙说,不是听的,是从国税的改革中嗅的。
皇璞把郎音稀的头拥入怀中,说自己很看重两人之间的感情,要她回去告诉梅德良,说他的目的达到了,但自己很看不起他的这种做法。郎音稀觉得自己的脸一下烧起来,很烫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