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我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的生日!”园园说。
“傻瓜!咱们不说这个!”我把园园紧紧搂在怀里,人的力量太卑微了,我时常感觉到这种无力的孤弱。
让我们彼此温暖吧,同等生物的靠近可以让生存的险峻变得模糊。
我们需要这种模糊,为我们的承受不住找一个温柔的借口。
我和园园收拾停当便下楼吃饭,阳朔的一切都透着质朴的美好。
我们来到一家酒楼,服务员跟我推荐阳朔啤酒鱼,说这道菜是阳朔的特产。
看到旁边的客人吃得满头大汗,想起潮湿的地方都喜欢食辣。园园的病必须吃得清补,于是我点了些清淡的菜式。
园园的表情有一丝惊讶,但是没发表意见,她大概以为我喜欢这样的口味。
“你吃得清淡!这样对身体好!”园园很懂得照顾他人的情绪,园园的细腻像一把古典木梳,梳在人的头皮上让人特别舒坦。
我不能用园园的成熟去跟叶子楣的任性比较,我希望在内心把对园园的喜欢和对叶子楣的爱分开。虽然两种情感很难做到泾渭分明,但是我希望一切守恒。
“园园,你能答应我一些事情吗?”善于耍嘴皮子的我跟园园说话的时候倒时常像一个虚伪的绅士。
“嗯?”园园一脸淡雅的笑容,她的眼睛不时望向窗外。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窗外一个老外和一个中国女孩儿戴着许多少数民族的饰物,他们吃一串糖葫芦。
女人的嘴上粘了一些糖,老外替女人亲掉。
园园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羡慕让我心疼。
第一排这位穿紫毛衣的听众都流泪了,麻烦旁边的男生递给她纸巾。
我们高估了自己的坚强,在很多时候,我们的坚强掩盖不住我们内心的柔软。
“说啊!”园园收回实现,低头喝了一口热茶。
“园园,以后我们吃清淡些!生活上也注意一些,比如通风,保暖,节制一切不健康的生活习惯!”我说话的语速很慢,我看着她的表情说,我怕我说话的内容让她伤心。
“嗯!”园园点点头。
在这种快乐的时候,本不应该告诫她用生活习惯来避免病情反复。不过这迟早都要说的。
吃饭以后我们叫了辆山轮车去大榕树,月亮山等景点。
临行的时候看到有兜售蜡染围巾的,我连忙吆喝人力车夫停车,下去买了一条。
我用蜡染围巾把园园的头包着,吩咐车夫尽量慢一点儿。
车夫踩得很慢,比走路略快的速度很适合园园这样的身体。既呼吸了新鲜空气,又不是太劳累。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固执的夸父,在跟死神较劲。
“周吾!你很好看!”园园突然说。
我把她揽在我的肩膀上,说:“是的!太好看了!弄得路人都倒经了!”
“倒经?”园园有点疑惑。
“通俗解释就是鼻孔来月经,理论嘛就有太多!我罗列不清!”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真下流!流鼻血就是流鼻血!”园园笑着说。
“你信不信,别看你多端庄?我跟你培训几天,你就能成女流氓!”我笑着说。
“女流氓听起来太没有个性了,要成为女强奸犯才好呢!呵呵”园园说话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突然有一种想跟园园深吻的冲动,但是我抑制了,和艾滋病人只能浅吻,深吻是危险的。
“想什么呢?”园园把她的手放在我手背上。
“完了!完了!”我突然很紧张。
“你怎么了?”园园也变得紧张。
“我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哈哈!”我笑了,园园也笑了,她用她的食指顶了顶我的脑门儿。
阳朔的湖光山色固然美丽,我内心的压力却丝毫没有减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总是包裹着我的内心。我很怕两个人来,一个人回去。
为了园园的身体,我想在这里久居。
久居必须在这里租一套房子,那样我们的开销会少一些。
我不可能去问园园还有多少积蓄,没有收入的时候,节流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并没有过多考虑园园给我报酬,自从她告诉了她和窦鹏的关系,还有她坎坷不顺的感情过往。我对她便滋生了比过去的暗恋更加厚重的情感,这种情感像亲情,好像我们原本血肉模糊地来到这个世界,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彼此失散,而现在我们又找寻到对方……
感情是一种无法用理性诠释的东西,总之我不想离开她,也不想她离开我。
我拥抱着园园单薄的身体,望着一望无垠的秀美风光。
“园园!我要给你最后的幸福!”我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