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律师白了秋林一眼，收拾东西准备走。他真的生气了。

秋林这才有些担心，他想拦住胖律师，向他解释清楚，但是他还是没有采取补救措施，他坐在那，最终没有挪动屁股。他觉得没有这种必要。大不了蹲几天监狱，又死不了人，对于结果的盲目自信，让秋林懒得向胖律师低头。

几天后，秋林被法官传唤了。胖律师因为有别的事，没有来。

秋林落座后，法官向他说明了他的权利。“你有权不回答我的问题，等你的律师来帮你解答。”法官的话让秋林听着舒服。他说：“我可以回答。”

法官点头说：“那就开始吧。”

法官的身后，是一个年轻的书记员，很漂亮的，秋林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在简短的开场程序后。法官问道：“你是不是把好些东西看得很淡，是么都不在乎，甚至于生命。”

秋林回答道：“也不一定，这要看是什么东西，什么环境。人站在什么地位才能说什么样的话，干与自己身份相符的事，不能一概而论。但是有一点是必须的，让自己吃亏的事情不干，没有好处的事情少干。”

法官冲秋林笑了笑，点了下头。他对秋林的回答比较满意。

等待了一下，法官又问：“照你的说法和逻辑，一旦有人妨碍了你的前程，对你的利益构成了威胁，你为了达到目的，会采取必要地非法手段了？”

“是的。秋林答道。

“包括杀人？”

“杀人，我不干那事。太血腥暴力没有技术含量。不过，其实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书记员的手飞快的在纸上记录着。

法官站起身，在屋内踱了两步。蒙蒂转过身，飞快的对秋林说：“我感到奇怪的是你，你的举动有些我没有了解清楚，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助我了解。”

秋林疑惑了：“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什么疑惑的？！”

法官于是要秋林把当天的情形说了一下。秋林就把当天的情况说了一遍。进屋、出屋、到湖边、谈话、跳水……这件事从开始到结尾，已经被他重复了好几遍了，他早就腻味了。要不是考虑到，如此的重复叙述对于提高自己的口才有一定的帮助，而且，法官的兴奋劲头激发了他述说的欲望，他还是不厌其烦的把事情的经过又过了一遍。

法官问秋林道：“你喜欢过阿婵没有？”

“当然喜欢，就跟喜欢其他的女人一样。”秋林说这话时，看了书记员一眼。他发现，书记员听到这话时，抬了一下头。她白了自己一眼。

“你为什么在她跳下水的时候不去救她，为什么在她沉入水中后才跳下水？你是不是在潜意识当中，希望她死去？！”

这一次，秋林的回答不是那么利索了。平心而论，这几日他也在思考自己当时的心态。结果正如法官所说的那样，在内心深处也就是潜意识当中，他确实盼望着秋林消失甚至是死去，不要成为自己的绊脚石。一旦事实和自己的愿望吻合时，他无动于衷的反应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秋林没有说话，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回避这个问题。

“她真是自己跳下去的吗？”法官对于秋林的拒绝回答，不甚满意。

“是的。”秋林回答得很简短。

“你没有用手推她或者用语言鼓励她诱惑她欺骗她跳下去吗？”法官再次提示着。

“我没有推她下水。”秋林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认为，死者有跳下水的必要吗？”

“没有。”秋林回答道。

“真的没有？！”法官又一次强调了一句。

“没有。”秋林回答的很肯定。他确实想不出阿婵跳水寻死的理由。

又谈了一会儿，法官让人把秋林带了出去……

秋林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