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晚餐时间_异界哲学家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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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晚餐时间(1 / 1)

在奥兹大陆,职业和出身(据说还有品德)被认为是评价他人最高的标准。

主职业分为:法师、剑士、骑士、弓箭手、牧师、炼金术士。一个主职业有诸多变种,比如法师的分支就有召唤师、亡灵法师等等。再如骑士因坐骑的不同,其分支有狮鹫骑士、龙骑士等等。

职业之间可以相容,只要你足够天才,魔武双修也不是不可以。

每个职业的评定皆分为十阶,每三阶可分为一等级,第十阶因其身份超凡,独为一级以示尊崇。例如法师的一至三阶为一级,可分为见习魔法师、魔法师和大魔法师,第十阶则为圣魔导师,自成一级。但骑士中有一类比较特殊,即圣骑士,特指为圣殿服务的骑士,而并不是对其实力的评价。

法师:魔法师――魔法使――魔导师――圣魔导师

剑士:剑士――剑师――御剑士――剑圣

骑士:骑手――骑士――皇家骑士――游侠

牧师:神甫――红衣神甫――教父――主教

……

如此等等,只有炼金术士没有统一的划分标准。因为无论是从哪方面出发,炼金术的高低往往都是众说纷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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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时间,瓦尔特一家被邀请去林德家作客。但这恰恰是汉斯最不愿看到的情景,因为话题最终会绕到他的课业上。

果然,当心怀不轨的林德看似无意地提到“神学”、“神甫”、“光明术”等几大关键词时,一场歼灭战的号角已经吹响。

“汉斯,说说今天在奥玛神甫那都学了什么?”老瓦尔特首先发起进攻。

“《圣经旧约》。”每次听到老爹那像风干了似的沙哑声音,汉斯心里总是有股酸涩,觉得是自己让父亲担忧苍老了。

“《旧约》?儿子啊,《旧约》是该学好,但《新约》更应该多学些。你看你都到学院里学了两年,怎么会一点光明之力都没有!”发言的是汉斯的老妈――莫琳太太。

“我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对着《新约》祈祷呢!同学们都没我努力!”汉斯不得不强调这点。光明之力其实也是魔力的一种,但按照《新约》的说法,光明之力的强弱绝大部分因素取决于对光明神的虔诚程度,对魔法天赋的要求并不高且不要求什么魔法基础。那么汉斯学习了两年《新约》,却连一点光明之力都没有,能间接说明什么问题?这事情可开不得玩笑,作为一个魔法白痴,总比作一个异教徒被烧死好。

“哎……”老瓦尔特本来就略显老气,这一叹气,一张脸皱得跟核桃似的。

“老大哥,其实《旧约》学好了也一样,将来在神学院里当个教书匠也不错啊。”林德劝道。

“哎,也只能这么想了。”老瓦尔特调看过汉斯的《旧约》试卷,知道儿子的《旧约》学得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刁钻的答案惹恼了神甫们而已。自己儿子的最大问题在于,没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光明之力。

在奥兹,要做一个受人尊敬的神甫,首先得是一个合格的牧师,能治愈伤病,能降福于人,然后你再说教什么的,人家就听你的。虽然关于《旧约》和《新约》那个更正统的讨论一直没摆到台面上,可私下里,人们通常认为《新约》比较重要,毕竟老百姓还是讲究实际,光明术所能带来的是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旧约》的说教能吗?!不来梅神学院一直居于四大神学院之后,最大的原因恐怕就在于学院重教条理论而轻光明术的传统。

“我说老大哥,做神甫没什么好的。你看奥玛做了多少年了,还是个二阶神甫,离红衣神甫都还远着,更别提教父了。”林德大叔这边厢又活络开来。

“那老弟,你说汉斯将来干什么比较好?”

“剑士,男孩子就该是个战士。老哥,你把汉斯交给我,我保证交出个剑圣来。”林德图穷匕现,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众目睽睽之下,汉斯仍是瞪了林德一眼,心想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那不行,太危险了。”汉斯老妈毫不犹豫地反对。剑士被人称为肉盾职业,常常冲在第一线,阵亡率显然比其他职业要高。

说得好!汉斯暗自为老妈鼓劲,几年前见识过自己大哥的悲惨,他可不想再尝试一遍。

“嫂子啊,当个剑士也不一定危险,像他大哥那样,在神殿里担任圣骑士也挺好,基本上也没什么危险。再说了,真要不行,就让汉斯没课的时候过来,又不影响他的课业。”林德大叔不愧是贵族出身,说得舌头直打转。

汉斯老妈还想反对,老瓦尔特已经动心了,“林德老弟说得是啊,那就麻烦老弟细心管教管教汉斯了。老婆子,你看怎么样?”事情都交代完了,才想起来没问过老婆。

事实上,当个神甫或许能平平稳稳地过一生,但想在职业上有所晋级,那显然非常困难。因为,光明术达到一定境界必须要主教加持神圣光明祝福才可能有所突破。而剑士一职,只要刻苦努力,晋级还是比较容易的。

“那好吧,不过将来绝不能去做佣兵,太危险了。”莫琳太太勉为其难地答应。在莫琳太太眼里,即使一辈子当个一阶见习神甫也没什么不好。但关键是汉斯连半点光明之力都没有说连一阶也称不上。

林德脸上的笑容渗进了每一面部肌肉,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放心,你看威廉还不是我教出来的,出过什么篓子?”林德在欧登塞多年,对教授剑术一事很是热心。当年的威廉、现在的嘉儿以及将来的汉斯,除开找乐子的因素,或许林德是想在他们身上找回自己的影子。

“太好了,二哥哥也要练剑吗?”嘉儿正想欢呼,瞧见自己老妈瞪了她一眼,立马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只管埋头吃饭。

一直保持沉默的安娜太太发话了:“明天开始,嘉儿你就不要去练剑了,免得打扰你二哥哥,专心学好学院的功课要紧。”

嘉儿一听,顿时委屈地说道:“为什么,我学院的功课很好啊。”

“一个女孩子天天练剑,长大了要成什么样子。”安娜太太本来就对丈夫教女儿练剑十分不满,这下子总算找到理由。

“不要,我要听二哥哥讲故事,二哥哥知道的比学院里的神甫多。”

“嘉儿听话,你二哥哥要练剑,不是要给你讲故事。”林德躲闪着女儿求助的眼神,只能做如此回答。

安娜太太对丈夫的回答还比较满意,含笑对女儿说道:“嘉儿乖,听爸爸的。你二哥哥又不会没了,有的是时间给你讲故事,只是练剑的时候不能陪你而已。”

嘉儿想想也是,转头过来,一脸希冀地看着汉斯,希望汉斯能为自己的损失作出补偿。

而汉斯只能在餐桌的一角直盯着菜肴,一边在心里念叨:“嘿,嘿,谁说我要练剑术的,谁说要当圣骑士的,谁又规定我一定要给小姑娘讲故事了。”但是,一个《旧约》连续两年不及格,一个半点光明之力都没有的牧师,已经被众人剥夺了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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