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下_绝色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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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天下(2 / 2)

祈雪见她不响,咬了咬唇,终究还是说道:“还说闵太医给姑娘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调养身子的药,只怕开的是……是……是红花……”

落红一听,不觉有些失笑,还当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

“姑娘!”祈雪见落红不但不恼,甚至毫不在意,不觉有些恼意,“姑娘,她们都这么坏您名声了,这……这万一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万一皇上信了,您……您……以后可得怎么办啊!怎么您还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啊!”末了还嘀嘀咕咕地说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祈雪,你可是我的宫女,别是变了性成了什么太监,虽说这太监不是男人,但也和女人不同不是?何况把我比作皇帝,这倒是真不能让皇上知道了!”落红依旧摆弄着花花草草,却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姑娘!”祈雪可不依了,围着她,继续说道,“姑娘,您不在乎这些是因为您行得正,做得端,闵大夫也是正人君子,而皇上也是明君,自不会信这些。可是姑娘,俗话说得好,众口烁金,积毁销骨。一人,两人说,皇上自是不信的,但是十人、二十人呢?姑娘,皇上对您宠爱万分,给您诸多特权,可这不是在皇上头上动土嘛,您在宫中无亲无故,仗得皇上的关注,他人自不会为难姑娘,但这是因为大家都看到了皇上的恩宠,知道只等姑娘成年,皇上就是要收了姑娘做妃子的,讲白点,这是因为姑娘是皇上的女人了,所以……”

“够了!”落红沉声打断祈雪接下去的话,“越强越逾矩了!”

“可是姑娘……”

“祈雪!”落红站起身,看着这个依旧带着几分稚气,却已然不见初见面时胆怯的女子,第一次,无比严肃地对着她说道,“祈雪,这是皇宫,很多事情,很多话都是说不得的。是,皇上给我诸多特权,赐我听雨轩,免我诸多宫廷礼节,但这种恩宠背后到底是什么,你又知道多少,又能知道多少呢?且不说那些完全没靠谱的事情,你说众口烁金,积毁销骨,那么我问你,皇上可曾说要纳了我?”

祈雪直觉地摇了摇头。

“是了,皇上并没有说过,那你为何说得如此肯定?不也是因为众人在你耳边一遍遍说的缘故吗?可你曾想过,那些对着你说的人,意欲何为?”落红顿了顿,总觉着不该怪祈雪,毕竟她还太小,小的还不懂宫廷的争斗暗算的可怕,但不说,不说却怕她会给自己惹上更多的麻烦,“祈雪,你终究还是太小了,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赐我典容的品阶?皇上要收了我,何必多此一举?”不过是让自己身在这个位置上,成为众矢之的,更重要的是,成为一个没有权利,地位卑微的众矢之的。这觞帝啊,可从没放过一个可以置自己于死地的机会。若非自己的身份他没有办法光明正大亲自动手,恐怕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姑娘……”祈雪似乎也有些懵懵懂懂明白其中的几分曲折,不觉喃喃道。

“祈雪你记住了,我再受宠,也不过是一个奴才,那些再不受宠的妃子,那也是主子,若让她们真得了借口,杀我,你真当是难事吗?”觞帝应该会很满意有一个妃子动下杀她的念头,她死,那是给纳兰明镜无言的警告,而死在妃子的手中,只要安抚了纳兰明镜和泱泱苍生将那妃子杀死,纳兰明镜就根本不会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来得到民众的支持来讨伐李氏王族。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觞帝向来是一个有耐心的渔翁,现在她是一个过分安分的蚌,所以便需要一个没脑子的鹬而已了。

“姑娘是说,皇上……皇上其实要杀……”祈雪似乎想通了一些,却又想不通一些,“可皇上为什么要杀姑娘?”

“为了那个国师的预言!”落红淡淡地笑道,得红者,得天下。她相信这是觞帝杀她的原因之一,至于另一个原因,应该就是她儿时不经意间展现的那场军事谋略,那场战争让他更加深信不能将她交给善于打仗用兵的纳兰明镜吧。毕竟两项相加,足可以让他深信,若真将她重归纳兰明镜之手,那么这大觞朝在十年之后估计就要真的改姓了吧。只是……为什么似乎还有一些东西说不通呢?

“姑娘……”祈雪咬了咬唇,说道,“虽然姑娘是这么说的,但是……但是祈雪还是相信,皇上是真心喜欢姑娘的……”

落红无奈一笑,帝王之爱,总会给予少女无限的向往。何况当今的觞帝也不过三十九岁,虽说长足她一辈,但古时的男女婚配皆早,所以这样身在成熟风貌的觞帝,的确是符合女子心中白马王子的最高标准,也难怪祈雪一派向往了。可惜……她早非年少的纳兰落红了……

落红摇摇头,才站起,却意外地见到听雨轩的门栏旁,一个熟悉的身影。

“尔冬哥哥!”落红笑着面对他,权当他没有听见她和祈雪所说的一丝一毫,“尔冬哥哥怎么来听雨轩了?”

“今日是选夫节,我见德英带了个面具过来,想来是送给你玩的,便拦了他,送过来了!”李尔冬面色有些苍白,但依旧说道,“德英说,这是父王送你的!”

落红笑呵呵地接过面具,试着带了带,不能说美丽,但却是别致,倒是真心喜欢,不免乐上了眉间。

“你喜欢?”李尔冬有些奇怪地问她道。

“嗯!”落红点点头,“很特别也很精致不是吗?”

“……”李尔冬不言,皱眉看着她,许久,微微一叹,“你不知道他送你这个的含义对吗?”

“嗯?”落红微微一愣,“有什么含义吗?”说着还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祈雪,却发现祈雪早就下去沏茶去了。

“罢了!”李尔冬释怀一叹,“见你心思如此清明,我也放心许多了!”

“嗯!”落红有些含糊地应到,不管他的“清明”指得是什么。

“你这听雨轩我也不好久留,先走了!”

落红微微笑着点点头,上前几步送他至门口:“落红也只能送尔冬哥哥至此了!也望尔冬哥哥清明一些,莫做了糊涂事儿!”

李尔冬闻言微微一叹,也不再回头。落红看着他的背影,也是为一叹,觞帝至今都未曾对他有所行动,怕也是犹豫的吧,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啊。可惜,这个男子,有着太多外戚的势力。虽说宛妃母家尽亡,但单就是太后一人对他的支持,便也足够觞帝不放过他了啊,何况如今偏偏还多了个苏家。朝堂上外戚的专权,那是每一位帝王都忌讳的事情,如何肯放过他,如何肯呢?就如那些一直支持着废太子的人,如何肯放弃支持一样!只有他死了,支持者才会放下对于太子的暗地反抗,而只有他死了,太子李尔嘉的皇位之路才没有了障碍啊。这是连她的死,都无法替代的啊。何况她不能死,因为纳兰明镜不能死,因为觞朝百姓对她的信仰不能死,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预言,更不能死。所有人,都想要天下啊,杀了她的人,却是无法得到天下的,得红者得天下,后一句却是杀红者,天下人杀之,呵呵,她的命,从生到死,都和天下相关,谁肯放手天下,谁肯?

微微皱着眉,落红看着手中特别而精致的面具,突然觉着是如此的狰狞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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