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苏后_绝色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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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苏后(1 / 2)

落红斜倚在床榻上,拿着一本不知叫什么名字的书,半开半闭着眼,任凭脑子里充斥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却也不在意,由得脑子里糨糊一片。反正这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觞帝为什么大张旗鼓给她办这个笄礼?比如笄礼上为什么给了她一个那么厚的大礼?又比如那位苏皇后明明动作频频,却又为什么始终是湘妃出的面?再比如是谁给苏闵画撑得腰让她一次次大着胆子挑衅不止?等等的问题,她都想不出个所以然,胀痛了脑子,也只能由着它们徘居于她的脑海中,反正时间长了,总会知道的。若真不知道,死后问问阎王也就有解答了,就是不知道她死后遇到的是阎王还是那个在奈何桥边的孟婆?不过大体也无所谓了吧,反正并不是一个好奇心多么旺盛的人,做不做明白鬼,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何况眼下觞帝的态度暧昧不明,她到底会不会死,还是个未知数呢。而且照着眼下的局势,她无论如何都不怎么有机会死在觞帝的前面,想这些似乎也是自己和自己脑子过不去吧。

“还没睡?”一个突兀的男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呵呵,是在想怎么向我解释今早的事情吗?”男子很是自动自发,甚至不解释一下自己出现的原因便是径自取过暖烫着的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香茶,“我不认为你在这里自寻烦恼可以找到答案!”说着便是喝了小口,微微皱眉,泼去杯中剩余的茶水,似是抱怨一般说道,“我没想到如你这般得宠,居然只得了些这么个劣茶。怎么样?要不要换个人,由我来宠你?”

落红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微微皱眉。虽说这听雨轩里没什么下人仆役,也没有什么巡察的近卫军,但院子外还是布满了无数的隐卫,防守严密的,怎么就让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虽说自己大半夜拿着书,脑子里一片混沌也不愿睡去,多少是料到了这位姚国九皇子的大驾光临,可即使是他白日里那始终追踪着她的灼烈视线在向她宣告了他所有可能的作为,却也不曾想他的武功居然已经高到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听雨轩了啊,他不是十七岁才正式入籍皇族紫式氏的吗?如今才过八年而已,区区八年,就可以有此成就了吗?或者在他十七岁之前,也曾经历过什么,而并不如姚国皇室向外公布的那般平凡?

“啧啧!”倏然的欺近,修长的手指轻轻磨搓落红微凉的脸颊,即使没有掐制她的举动,落红依旧感觉全身一僵,“虽说我很满意你的种种伪装,但满意并不代表喜欢,而眼下我并不喜欢你在面对我的时候照旧带起你素来喜欢的面具呢!而且,在我同你说话的时候,你思绪乱飞,令我很是伤心,你说,怎么办呢?”他的唇扯出一抹邪媚的笑容,没有任何一丝预告,就擒住了落红的唇。

冰冷的唇没有一丝反映,也许是因为从不曾动心,也许是因为吓得已经不知道如何反应,总之,她依旧是斜倚在一边,不曾有一丝的慌乱。

不会再像七佛山上惊惶失措惶恐不安的纳兰落红,不会再让自己显示出一丝的退缩,哪怕是被狩猎的麋鹿,也有反抗的鹿角。

她的心,如死水,不会起一丝波澜……她的爱,早就如死去的心一般,葬送在了樱花烂漫的三月天……

唇边微微传来疼痛,怎么忘记了?姚国九皇子紫式隐从来就不是一个如他表现的那般温文尔雅,也从来不如他表现的那般谦和有礼。当善于奔跑的麋鹿遇到了善于狩猎的黑豹,一切都变成了一种未知数。

也许是因为红肿的双唇传来的刺痛,让她放松了牙关的禁守;也许,是因为面对他势在必得的掠夺她向来就缺乏防守的能力;又也许,她的心其实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冰冷而坚硬。总之随着他灵动舌尖的侵入,她成了一个丢盔弃甲的逃兵,无动于衷的舌被迫与他交缠,清明的思想和理智,被迫由他的意志接管。直到几乎要窒息过去时,他才放开对她的纠缠,将她搂进他的怀中,万分珍爱地抚顺我有些凌乱的长发。

怎么忘记了?怎么以为只要自己无动于衷他便会放弃?他从来就不是君子,不得到等价的回应,他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不是吗?为什么又再一次地去试炼他的行为和性格呢?真的是因为不了解温文是他的伪装吗?

“要跟我走吗?”紫式隐轻轻地在落红耳边问道,酥麻的气息吹拂着落红的耳际,令她敏感的耳朵变得有些赤红。

“……”落红并不答话,适才的丢盔弃甲仿佛只是南柯一梦,她依旧清冷的可以。

“你知道留在这里,那个短命的皇帝并不会放过你的,还要玩吗?”他并不在意落红的不言,依旧问道。

“……”落红轻轻推了推他,发觉他并不打算放弃对她的禁锢,便也不再白费力气。只是带她离开?在说笑话吗?

“呵呵~虽然要带你,这个短命皇帝的宝贝疙瘩离开并不是简单的事情,也的确有些复杂,但也并不是没有法子。”他仿佛是看懂她的心思一般,却令落红的身体微微一僵,她并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

“还是要留下吗?”紫式隐依旧自说自话,“虽然和那个不算太笨的皇帝做游戏的确十分的有趣,不过你确定还要玩吗?因为据我对这位短命皇帝的揣度,接下去的七天,并不会十分太平。”

玩?似乎并不是她说不玩就可以撒手不管的吧,只是他后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后面七天……”落红犹豫着,终究问出了口,“你知道些什么?”

“呵呵,终于肯和我说话了?我以为你并不打算理我的。”

“……”

“其实也不知道什么,只是找了一些人,搜集了一些看似不太有联系又十分琐碎的情报,然后揣度出了一些事情而已。”他揉着落红的头发,说话如谈天气一般的随意。

情报?虽说知道各国都在他国安插了所谓的眼线,但由于各国的君王也非傻子,所以这些情报往往不会有太大的含义,而他又知道了些什么?

“其实陪那短命皇帝再玩一阵也不错,毕竟我也想看看我心爱的红儿会发挥出怎么样才智……”顿了顿,突然掐住了落红的下巴,轻轻点吻了一下她的唇,又令她不得不看上他的眼睛,才说道,“不过,像上次那样找死的行为可别再出现了,否则,哪怕你对这游戏再如何感兴趣,我也不会允许你拿命来玩的哦!”

“……”落红不发一言地看着他,又或者说,面对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给你个小小的提示吧,有空去看看苏皇后也许不错的!呵呵……”说罢,便又是狠狠地吻住了她,顺手将一串红豆珠链挂在了她的手上,而后磨搓的手,盖住了她肩胛骨上的落红朱砂,那一块的肌肤显得格外的炙热。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似乎他还说了什么,但莫名而来的倦意,终究将她淹没了,虽然这倦意来得太过突兀,但她已然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似乎有人在对她说着:“睡吧,睡吧,不要怕呵,一切都有我……”但似乎还有另一个声音,是那个隐卫吗?而后似乎还有一种十分熟悉的味道,不是觞帝,不是紫式隐,不是李尔笙,不是任何一个人,却是熟悉,在后来……没有后来了,因为黑暗已经将她席卷而去。

“姑娘,姑娘!”祈雪小心地叫唤着落红,直到落红微微有些转醒,才展眉一笑,“难得姑娘睡得那么沉呢,叫了许久才醒,怕是昨日的大礼真的累着了!”

落红昏昏沉沉地由着祈雪将她扶起,是真的累了吗,所以才睡得那么沉?

“祈雪……”微抬的手臂,令衣衫微微滑落,青紫的淤痕足以令她想起许多的事情。是了,昨夜那个不羁且充满掠夺的男子来了听雨轩,然后说了一些似是而非,潜藏深意的话,顺便逼着自己回应他的深吻,至于之后他何时离开,自己又为什么会沉睡不起,应该是被点了睡穴的缘故吧。真是没用呢,仅仅是一个睡穴,几乎称不上经脉闭塞,居然已经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淤痕。也幸亏是这种对经脉极度敏感的体质呢,否则还要为自己怎么就昏睡不醒伤脑筋呢。

“姑娘?”祈雪见落红发楞,便是叫了她一声。

“不,没什么!”落红小心地将自己的淤痕掩藏起来,顺手接过祈雪要为她穿的衣裳,便自己动起手来。祈雪也不多言,只站在一边为她搭把手,毕竟伺候了她多日,也摸清了落红的脾气了。

“祈雪,早上可有什么事情?”似乎记得昨日觞帝已经吩咐德英放她半日休息了,今天白日里,应该没有排她的班吧,就算今日真要当值,也该是晚上的事情了吧。而眼下,虽说不迟,但也不早了,祈雪叫她起来该是有事情的吧。

“姑娘别担心,德公公今日并没有为姑娘排班,但适才皇后娘娘殿里的宫女吩咐下来了,说是有事交代姑娘。”顿了顿,将落红拉到梳妆台前,利落地梳着她的长发,才又说道,“我思量着,虽说姑娘眼下有皇上照应着,但皇后毕竟掌管着后宫,别是得罪了比较好,所以才来叫姑娘起床,姑娘可是还累着?”

落红摇摇头,礼节上虽说只是一介女官,并非皇上的姬妾妃嫔,并不是非要去见那苏皇后的,但既然皇后宫里都派了人下来了,不去也不太成体统了。何况昨日紫式隐似乎说过,皇后那有什么状况吧,去看看也好。

头皮微微一痛,见着祈雪摆弄着繁杂的造型,忙是出言制止道:“祈雪,别弄得那么麻烦,照着往日里的样子梳就成了!”

祈雪拿着梳子微微一呆,犹豫了良久,还是说道:“姑娘,这……不成吧!”

“怎么了?”落红纳闷地问道。

“眼下姑娘已经行过笄礼了,往日里的发型已经不能梳了,那……于礼不合!”

落红微微一愣,继而反映过来眼下自己已经成人了,的确不能再像小女孩一般地披散着头发,便是吩咐道:“那就挑简单的吧,别弄得那么复杂,我不习惯。”

祈雪微微嘟嘟了嘴,继而一笑:“姑娘这个样子,祈雪的一手拿手绝活都没用武之地了!不过也就姑娘是这个性子!”话虽这么说着,手中却也利落起来,将头发简单分为两股,绾了起来,便是分别用了两支簪子固定了,还留些许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简单而不失端丽。而那两支碧玉流光的簪子映衬在乌黑的长发上,加之深浅镶夹,银丝刺绣的蓝色系曲裾裙,更是也将人衬得清冷了几分。还好,只是曲裾裙,若真要穿大袖礼衣,那才是真正麻烦,走路还得小心别被绊着了。

皇后的祗安宫比之太后的泰安宫无论是院子还是宫殿,明显要小了几分。而且比之太后宫里的精致与繁华,皇后的宫里却显得格外的朴素。且不说其他细微之处的宫廷摆设,就是园子里的花草树木比之泰安宫也是逊色不少。而眼下初春,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更显得整个花园冷冷清清,如若撇开带着哀绿之色的青竹,整个园子便是灰败的秃枝,怪异且缠着枯萎藤蔓的假山,融会成了一片萧瑟的色彩,要不是依旧有着不少穿着鲜色的宫女走动在期间,还真差一点令人恍然如入冷宫一般。

“典容请进偏殿,皇后娘娘上完香,便会过去!”通报的婢女对着落红微微施礼,卑微的态度几乎没有皇后宫里的女子该有的傲气。不过也对,毕竟在她面前施展傲气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情,毕竟曾经宠冠后宫的湘妃,正是因为“得罪”了她,而进了冷宫闭门思过去了。不过最近那个冷宫似乎也没少闹腾,只是不知是什么事情而已,“淄容请在此稍后,皇后只吩咐典容前去偏殿!”婢女见祈雪也要跟从,忙是制止道。

祈雪微微皱皱眉,但也没有多言,只为落红整了整衣裳,便又坐回了原处。

“典容请随奴婢来!”通报的婢女似乎也看惯了落红时不时的神游太虚,也不在意,对着祈雪微微点头示意,便又轻轻地提醒了落红一下,接着便是小步走在了前面,并且十分小心地留意着她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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