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父亲的遗产_情爱白荷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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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父亲的遗产(2 / 2)

黄箭出去了。

艾嘉躺下来听聂明阳说……

爸爸走了以后,生活的格局被打乱了,一盘散沙,我的生活也开始触碰着一个又一个可能与不可能之间,选择与不选择之间。

首先而来的事情是我和姐姐的读书问题,要么两者弃之,要么一人上学。两个人都上学,那是不可能的。在这个问题上,我被姐姐算计了。

姐姐说:“我想读书。”

母亲说:“那弟弟呢?”

“那他死样子能成吗?他会读书吗?”

“这就是你心目中的弟弟?”

“怎么?我说错了吗?他读书哪一点比我强?而且去年不也是不争气的出走了吗?”

“可是你弟弟还小。”

“那我就真大吗?我就知道,你只顾着他,好,我就看他那死样子能成什么气候,能把书读好,我不去,让他去,到时候别怪我倒你的口,死胖子,你看着,这就是为你操心的母亲,我算什么,多余的指甲盖,想剪掉就剪掉。”

母亲气极了,一巴掌扫在姐姐脸上,眼泪哗哗的流,嘴里只有一句话:“作孽呀,作孽呀!”

姐姐一句话不说,硬硬的僵立,一滴眼泪也不流,犹如往常一样,照例去吃饭,只是不言语了。

由此,我恨姐姐。

全家人――不能说全家人了――我和母亲都恨她,所以,姐姐呆不下去了,不知道是第几天,我姐跟着有个老乡去了广州。

广州的天,都说融了金,想要什么,只要会生活的话,就能有什么。

姐姐走的那天,一个人来到我学校,我正在上课,她把我叫出来,深情地看着我,眼泪哗哗的流出来,不能自已地全身发抖,她一边哭一边说:“别让人瞧不起,别让妈为你担心。”说完后把一张纸放在我的手里,捂着嘴头也不回的跑了。

纸上写的,大概和姐姐嘴里说的是一个意思。

姐姐的这个举动,虽然看上去很美,当时的我并不能改变她对我的鄙视,也敌不过她对母亲的态度让我减免对她的恨。后来我又听说她是偷跑出去的,又让母亲多流了几夜的泪。

从此,我在我的心中深深浅浅埋下了许多怨和恨的种子。一时间,我埋的种子太多太多了,有的从此开始破土发芽,有的埋得太深,不轻易显露出来,也有的开始转化,转化为愤和奋的基土、肥料。

在学校,同学们都穿得暖暖的,而我还是那件破棉衣挂在身上,比他们个性化多多了;当其他同学与可口的菜下饭时,我却用心酸的红眼病和着馒头吞下去,比他们的味道多多了……

当那个顽皮而讨表妹喜欢的人突然消失以后,我的成绩突飞猛进地变化着,我开始在打破学校的纪录,学校的纪录也是我姐姐的纪录,所以我也在打破姐姐的纪录。也从此证明了一件事,我的未来不是不可改变,是可以改变的。

在学校里,我记不住任何一位老师的名字,也记不住任何一位同学的名字。只有一位老师是例外的,她叫余洁。是因为我的恬不知耻才记得她的,只要有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卷缩在食堂一角的我就有可口的菜下饭,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去拿钱时,由于带钱的人来得太晚,马上又要走,我回来时进不了宿舍了,学校里静静的,无人回音。当一股热情被冷雨扑灭以后,心就凉了下来,冷得我牙齿咯咯着响,我突然很想家,我像一个被丢弃在苍野里的野生动物,望着漫无边际的旷野,找不到何处是我停靠的窝呀!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到那位女老师的住楼下,周围阴深深的,有无数个黑洞,凶猛的野兽随时都有可能捉食我,我像个没有母乳的孩子仰望着她的那扇窗户,等待凭空滴下来的一滴乳液。

渐渐地,我觉得那应该是太奢侈的想法,变无由地坐在水泥地上哭起来。

背后来了一把伞,遮住了我头上的整个世界,我跟着她进了她的家,高兴得快要疯了,听了她的支配以后,眼睛贪娈地望着那张床,没等她为我擦拭干净我身上和头上的水,她叫我到床上去吧,我就奔过去了。

那一夜,我哭着哭着卷缩成一团,在她温暖的怀抱中睡着了。我在梦里想着想着就乐至不疲地哼两段小曲《还是家乡好》。忽悠忽悠地到了家乡,在家乡的河边气定神闲地就为了洗双手。正洗着被哪个缺心眼的一推,掉进水里,冷得我直哆嗦得有些接近现实――忙从梦中爬出来睁开眼睛。她坐在床前,笑着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也不记得说过什么了,只是想谁把我推进水里而心存怨恨。

我的意识突然清醒,连忙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跑。

后来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女人的身体总比男人的温度要高,要不总会有人说女人有温暖的怀抱?让我觉得应该得重感冒而没有重感冒没弄明白。

那夜,我满足的睡了一夜,虽然身体在哭泣,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是一个忘本的人,从第二天起,我再也没有在食堂的那个角落里吃饭了,只要看见她我就躲得远远的,窥视她,看她寻找我的眼神,我从心灵的空虚得到精神的满足。

她没有上我的课,或许是高中的老师,印象最深的是,她喜欢两手交叉把书托在胸前,有时用45度角仰望天空,我相信那是智慧的象征。她常一个人出没于校园,与人相见打招呼时,总是含着笑。

但我在她家睡的那个晚上,只是偶尔记得。

初中毕业那年,我以全校最优异的成绩考入我们县里的全国重点中学,因为我没有钱,我选了省重点中学,那里可以拿奖学金,而且我不用交学费。那时候我就学会了赚钱,赚学校的钱。

上高中时,同学们都学会了上网,而我学会了用45度角仰望天空,同学们都说能在网上交很多朋友,而我仰望天空时,总觉得外面的朋友都会知道我的,用不着上网,于是,高一的时候我就开始学写稿子向杂志社投稿,向学校投稿,比他们高一筹。

渐渐地,学校里便有了部分知音开始关注我这个优等生了,也有莫名投来的眼光和书信。这些其实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要玩的,不是一般人想玩的东西。

有一段时间,我突然迷失了自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怎么做,像掉落在沙漠里的尘埃,茫茫然不知所以。

那段时间我哭过,因为不知道原因,所以叫哭得不知所以。

有一天中午我收到一封信,差一点就送到垃圾桶里了。仔细一看,这字很熟悉,是从苏州来的。打开看时,才知道是我姐姐写的,信上的意思大概是:姐姐结婚了,我的生活费等不是问题,每个月准时寄给我。

这封信让我从新思考了家的概念,姐姐走时无助的背影。

高二分科,我毅然放弃了我喜欢的文科,选择了理科。他们说以前专制的时候,文科生就像鱼肉,理科生就是刀俎,因为理科生掌握着政治大权,而文科生呢,就只有有时候评论政治过过嘴瘾,但这些评论可不能乱说,说错了会出问题,所以那时的文科生常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叹;而现在不同,文科生像水,理科生是舟,仍然是理科生掌握着政治大权,但现在没有专制了言论自由了。全国上下一片祥和,国家要发展,就得从文科生中收集资料,通力合作,这些资料文献当然决定着社会的发展方向,所以现在的文科生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骄傲。

但不管骄傲还是感叹,总比不上做着优哉游哉的来得好吧,更何况那些看人的笑脸呢?

尝试着咀嚼苦药总比拖着半身不遂的身体心理上容易接受些,出人意外的发现,地球那边的疯子阿基米德说‘只要给我一个足够长的杠杆和一个支点,我就可以橇动整个地球’并不是疯话,一个苹果果真能砸出万有引力定律来,x+y在错误的情况也能与z相等,在爱于不爱之间同样能在身体里发生化学变化,城市里的交通在新陈代谢发生错乱的时候同样会产生便秘现象,当然,最辣手的好戏莫过于能清楚的知道北非哪里下了一滴雨正滴在荷马的头上让他惊叹不已,原来这些都很容易在脑子里形成印象。

除了教室以外的风花雪月,也就不是我所能及的,也玩儿不起。不是没资格玩儿,那些和我一样好成绩的同学不一样去玩儿吗?看来应该说那不是我想玩儿的,我想玩儿的,是命。

他们在玩儿电脑时,我在玩儿命;他们在玩儿手机时,我在玩儿电脑;他们在玩儿命时,我已经在笑傲江湖了。

玩儿命是要付出代价的,理所当然。当我高考完以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天旋地转地,轰然倒地。

我的大学,在北京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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