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财久把学生证伸到王大的眼前。

王大：不――行啦。我――我――说不――不――行，就――不行。

陆财久还想争，这时，王三妹进来了。

王三妹：你们在吵什么？

王大：这个――人，他――他――说是――学生，要――看十――三龙，又――不肯――交押金。

王三妹冲着陆财久凶巴巴地说：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交押金，我们凭什么把十三龙借给你。

陆财久见王三妹的样子，兀自先气短了三分，说：我是学生。

王三妹：学生怎么了？学生就该我们欠你了？再说了，学生不好好读书，到这里干什么？

她伶牙俐齿，一口气说着，咄咄逼人。

陆财久：你是谁？管什么闲事？

王三妹：我偏要管，管定了，怎么样？不借，就是不借。

陆财久：这是我和老板的事，你少插嘴。走开

王三妹：我偏不走，你怎么样？

陆财久：怎么样？不怎么样？我才懒得和你这种――女流之辈计较。

王三妹：女流之辈？哼。

王三妹一巴掌把陆财久推出门外去。

陆财久一边踉踉跄跄往后退，一边问：你怎么可以推我？

陆财久欲反击，王大过来，问：你想怎么样？

说着，王大又推了陆财久一把。

陆财久：没怎么样。这是我们的事，要她管什么闲事？

王大：她――当然――可――以管。你――你――知道――她是谁？

陆财久：她是谁？地球人都知道你是王老五，总不会是情人吧？

王大：放――你的狗屁。她，她是――

王三妹：我是王家的人。你懂不懂，王家的人。

陆财久学着结巴的样子说话：放你的狗屁。王家只有这一个结巴。你是谁啊。

王三妹：我是王三妹。你懂不懂啊。

陆财久重复着，找其中的关系：王三妹？你是王三妹，他是王大？

王大：她――是我――妹妹，三――三妹。

陆财久：妹妹？

王三妹：知道了吧。哼。回去，拿钱来再租。

说着，王三妹把学生证扔回给陆财久，又说：屠宰证还给你。

陆财久心有不甘，但不得不离去，嘴里说：哼，好男不跟女斗。有你好看的。

他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个好主意，暗暗说：明的不行，我给你来暗的。

陆财久家小修理店内外。傍晚。外

陆财久家开着一家小店，兼修小电器，卖些电线、开关、涂料等杂货。小店里货不少，因为种类繁多，也理不整齐，顾客也多，显得有些凌乱。趁着这个机会，陆财久悄悄溜进大门，向里间走去。

陆财久经过工具间时，想了想，进去了，把修理工的电器修理袋拿出来，又找了个大大的手电筒，欲把它们藏在一个什么地方。四处找找，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传来陆母的声音：财久啊，是你吗？回家了？

陆财久：是的，妈妈，我马上上来。

陆财久急急地把修理袋和手电筒塞进楼梯下面，又伸手往往深处顶了顶。干了这些，想走，临走，看了看，又把一个木质的梯子移了过来。

陆母的声音：还在干什么。上楼吃饭啦。叫你爸爸也一起上楼来吃饭。

陆财久：哦。爸爸正在忙。客人好多喔。

边说，他边拉来一些电器的空箱子，放在楼梯下面藏东西的地方，为那些东西作掩饰。

陆母的声音：那你先上楼吧。

陆财久：好的。就来。

陆财久上楼去。

不久，听到陆财久进了房间，对母亲说：妈，我晚上到刘锡碧家去写作业，好不好？

妈：好吧，早点回来。

陆财久：哦。

妈：开学了，要收收心了。明年就要考大学了。也不是小孩了。

陆母的话很多。陆财久根本没在听，他探出头，往楼梯下打量自己刚才藏东西的地方。一脸的狡猾，看来又有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