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说甜甜把电视频道调乱了,她娘儿俩弄不懂,要我去调整。妈个抽的,总是没完。”杨宝财说着站起身来,将手机放进口袋,自顾着将半瓶啤酒喝尽后,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然后转身就走。
张世林一把没拉住,“干啥?真吃错药啦?”
杨宝财头也不回道:“吃错药咋啦,该干啥还干啥。”
牛同舒冲着望着杨宝财的背影喊道:“别忘了两口子的感情是哭着闹出来的。”
张世林跟着道:“还有笑着吵出来的,一会儿转……”
“转弯儿啦,”包大海笑了笑说:“听不见了。”
“我还说过有欢喜打出来的,大海跟梦妮没准儿就是打出来的。”牛同舒说着话题一转,“大海,你看何院长那边今年能有希望吗?”
包大海:“照这阵子来看事情还是乐观的,会不会有意外不知道。”
牛同舒:“一定乐观,不然早先世林和宝财就不对你说那些话了。”
张世林仗着酒性,从桌上抓起一把花生壳,往地上使劲一砸,“你得把事儿扛起来!不然就不是爷们儿!”
包大海喝了口酒,“那我试着扛吧。”
牛同舒:“一定要扛起来,你不是牙签,你是顶门杠,就像早先世林说过那样,要是有天真干大了不叫我们我们跟你拼命!”
包大海举起啤酒瓶道:“好!真有那天请你们一起拼!”
……
包大海回到家时,已是午夜时分了。
老人隔着房间喊道:“海呀,我咋觉得这吊扇扇的尽热风啊!我都热得过不去了,今年‘秋老虎’比去年还热,这大热天到底啥时才是个完哟!”
听着老人的话,身处在开水锅似的屋子里,包大海望着头顶扑来阵阵热风的吊扇,既心痛又难过。
又一天晚上,正在协助工人出库的包大海,被王兴同传去管理员办公室。
不知何时来到的刘中和,指着沙发上一位看似很阔气,与刘中和一般年龄的大个子男人,“大海,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余老板。”
“还是自报门户吧。”余老板幽默道:“姓余名大山,小名儿愚蠢,做机电批发的。”
包大海跟余大山握过手后,边落座边说:“我才是真愚蠢,余老板别笑就是。”
“笑你就是笑自己,要说我早年还是从收购废电机开始的,哪行哪业都免不了有糟糕的起步。包老弟,刘兄很看重你哟,听说你还有成大事的想法,不错嘛。”
“哪里哪里,不好意思。”
刘中和:“跟你说大海,也许将来余老板能为你尽点儿力。”
包大海认真道:“好的,我力争不辜负两位老板厚望。”
余大山接过王兴同递过的烟点上,一转刚才的话题对刘中和道:“我说刘兄,你那台小面包也该换换了,总这老行头不好,你想挣钱修功德庙啊!”
王兴同:“我二哥的为人你余老板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爱唱低调的。”
刘中和:“总唱高调为面子跟钱过不去,就可能有人为面子要我的命,到头来想干的事情全泡汤。”
“倒也是,现在的‘金鱼眼’实在太多了。”余大山转对包大海道:“我跟好多制冷行当的批发商有往来,以后只要有可能一定帮你。”
包大海感激道:“那我一定好好跟余老板合作。”
余大山再次转过话题,“前晚上一个通宵赢了八千八,真是累死我了。”
刘中和:“你跟那个叫啥‘送温暖’的网上情人咋样了?”
“她约我见面,太远了,我得好好考虑,当然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其他原因。”
“反正你有钱,飞他十回八回没问题。”王兴同说着接过余大山的茶杯向电水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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