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前的对话(四十五)_我从梦见你的梦里醒来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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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前的对话(四十五)(1 / 2)

尼采说过:「对待女人,别忘了带上鞭子!」可是伟大的尼采还有一句名言:「男人是小孩,女人是设计精巧的玩具,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尼采憎恨着女人,总是会说一些话,让我觉得女人好像就只於他所豢养的宠物那种等级或价值;如果他不想鞭打她们的时候,我真怀疑是否这位傲慢的哲学家,会不会想要找一些新的把戏来加以耍弄一下?

或许,一个男人憎恨女人的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他们看不起女性,而是因为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

亚德安此时正闷闷不乐地坐在房间里。

最近一个星期以来,当他复明的消息一传开,家中每个人无不为之欢欣庆祝,只除了他和珊曼莎两夫妻,因为盲目的虚伪已经结束,现在只剩下摊在阳光下的丑恶现实。

她与他分房睡之後,似乎总想避开他,从那次两人撕破脸,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她想逃避现实,怕的端是要面对他身为一个做丈夫的愤怒。

就在那晚上,她那美丽的脸庞曾经在瞬间变得一片死白,然後又充满了嘲弄,她直接讥讽了他们的婚姻和彼此,还甚至於让他深刻感觉到她心中的那股憎恶之情。

为什麽她竟会如此地恨他入骨呢?

矛盾的情感在他心中如波涛般汹涌──是该跟她继续这种可笑的绕圈子游戏,还是乾脆就挑明一切来摊牌?

他不知道究竟该怎麽办才好,总不能一天拖过一天吧?

说来说去,泰半的错误都该由她来承担。

那……为什麽他会如此盲目地执着於编织无知的爱情之梦?

这阵子,他常常回想起过去的事,好像一切都在眼前豁然开朗,再也明晰、清楚不过了;那股狂热的妄想、无视於一切的倾慕,如今看来却不过尔尔,只是少年时代幼稚而可笑的幻想。

失明,可能是造成他灵魂中某个残缺的肇因,而那个部分,长期受到黑暗的遮蔽,已经逐渐消逝;为了弥补这个缺憾,他才不断寻觅着一个能使生命能够更加完整的伴侣,他想追求超脱现实世界的一种理想,那份美丽却又不存在的思念,使得灵魂深处依旧隐隐作痛。

现在他终於得偿所愿,却在复明後又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好几次想放弃自己的感情,却始终无法割舍,他觉得这种现实丑恶得超乎他所能接受的极限,可能应该要做个了结──也许他终究该做一个盲人,永远也不该脱离黑暗。

他躺在卧室那张大床上,房里没有点亮任何一盏灯,杏黄月高挂在天空,那淡淡的皎洁月光纷洒入室内,在他脸上投下几道深刻的暗影;注视着窗外,他双手枕着头,彷佛从没发现月色竟会如此之美。

光明与黑暗是并存的,光线愈强烈,阴影也愈明显,如果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就连光明也会失去了;这黑暗太深沉,彷佛要将人吞没,让他充满了恐惧……

也许真正毁灭他的元凶不是别人,很多男人固然为了妻子的不忠、受人诱惑及失贞而叹息,每个人也只能尽力驱走体内那黑暗的部分,或者乾脆选择将它释放。

闭上眼,他问自己:何时能从这个恶梦中醒过来?

醒来时,谁又会在他身边?

亦或是,那些爱他或他爱过的人,全都会选择永远离开他呢?

突然,门上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他只是闭着双眼,便能听出是谁走了进来。

珊曼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便悄然走入这间黑暗的房间。

刚回到这里,老玛姬便说亚德安有事要和她谈谈,在两人相互试探揣度的眼神之中,她就直觉地认定老妇人似乎早已知道他们夫妻发生了什麽事。

於是她劈头就问:「你把那些事情跟玛姬说了?」口气听起来不是很好。

「没有。」

「那她是怎麽──」

亚德安平静地说:「就算我不跟任何人透露,玛姬也能猜得出来;除了西蒙的事情以外,我认为她晓得我们的婚姻出了些问题……这家里发生的每一件事,应该都逃不过她的法眼,所以我猜她从我们分房睡那天起就知道了。」

「你真的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亚德安睁开双眼,晶亮的眸子凝着她,在黑暗之中,他仍然能看得见她模糊的身影;在两人视线相交的那一瞬,她顿住了,僵直地站在门边,尴尬地不发一语。

亚德安翻了个身,仰望着天花板,说道:「没有,我也不打算跟妈妈说。」

「那你──你想怎麽办?」她紧张得口吃,彷若面临着最後审判。「其实这几天我也想过,有太多事情需要考量,所以我根本就不确定该怎麽跟夫人说。」

「那天你和我吵架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早就找好下台阶了。」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以为你比我还想早点脱离这桩可笑的婚姻。」

珊曼莎觉得他的口吻中隐隐含着侮辱。「我是很想尽早离婚没错,可是我也得考虑那些会被这件『丑闻』牵连进来的人啊!」她赌气着说,走到那张床边,并排着躺下。

亚德安不解地问道:「不就是离婚收场吗?还要考虑什麽?」

「你知道你母亲会怎麽对付她的敌人?」见他摇摇头,珊曼莎忿然地说:「我父亲告诉过我她会耍什麽手段,就像他六年前接手『西联』总经理一职的时候,你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吗?」

他茫无头绪地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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